第18章 独处的时光
“骂我了？”他问。
杨亦乐一惊，眉头上扬！一副天啊，他是怎么知道的表情！
她摇头赶紧否认，心虚不已。
学习，赶紧装作学习。
杨亦乐读了一遍定义，加深印象。然后开始做题。
她翻阅资料，好多专有名词不熟悉，她连连摇头，这样下去，她只能选择抄，完成一下作业，而不能理解。
看来，她太自信了先前。
“不会可以问我。”他几乎没有什么口气。
她看着他。吞吞吐吐问：“就是呢，…xxx什么意思。”
玄年也抬头，与她对视，很认真的解释了一遍，简单化了。
杨亦乐立刻就明白了，这比查资料方便省事多了！百科上一大段，重点介绍里又有很多陌生的词条，恶性循环。
“那这道问题，从哪些方面下手？怎么回答，才能完整？”
玄年起身，走过来，扫了一眼问题，就有了解题头绪。修长纤细的手指，将笔记本拖到自己面前。拿起中性笔，换了一张新的页面，在上面框构了一下思维图。
“首先你要搞清楚这个是什么意思，有哪些著名的实验………”他下笔书写，字形正倚交错，线条粗细变化明显，跌宕有致。
他一边讲，一边用横线画出关键所在，杨亦乐拧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
“你上这个网址，可查阅相关资料。”他将写在笔记本上。
无意抬头，两人对视。他就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她清澈明亮的瞳孔里有他的脸，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玄年赶紧撇开脸，放下笔。
“认真一点。听懂了吗？我讲完了。”
“嗯。”杨亦乐她点点头，根据玄年的提示，开始下笔。
玄年看看自己的手，左手摸着胸口，那种感觉无法描绘。
右手张开，捏紧。
他是一个手术室的主刀医生，手稳如山，刚才怎么会抖。
玄年的目光落在她的必修书本上。
杨亦乐写着写着，意识到他还站在旁边。一看，不得了！她赶紧将自己的书本收回，放进书包，龇牙笑。
“嘿嘿……摆着碍事！”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自己的名字！
玄年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
无比的心虚。
谢天谢地！看着他坐下来，杨亦乐像盗窃的孩子，不敢正视。
书房里，微小的嗡嗡声。有一只蚊子在飞，叮在杨亦乐左脸颊。
玄年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按压。蚊子变成小黑痣。吸了不少血了。
杨亦乐不明所以的抬眼，迎上他冷冰冰的脸。
玄年的大拇指在她的脸色涂抹几下，将蚊子痣擦干净。
气氛一度有点尴尬。
她低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学习。
蚊子咬过她的后脑勺和脸颊，丝丝作痒。她不自觉地挠，揉搓。
玄年看见她柔嫩的肌肤已经红了。起身，在书桌抽屉里拿出药膏。拧开，指腹旋转抹取。
他冰凉凉的手指再次贴上她的脸，动作很温柔。
“我自己来！教授！！”
玄年也没有理睬她。杨亦乐愣住了，他认真的样子，没有一丝邪念。
杨亦乐躲闪，但是并不明显。
如此坐立不安的画面。
他将她后脑勺凌乱的小碎发摞上去，冰凉的手指涂抹药膏，匀在她后脑勺小包上。她脸红心跳，手足无措。
终于，他起身，收起药膏。
一切又恢复到平静。
不能胡思乱想！杨亦乐不停地提醒自己。抬眼，他只是在看手机。
玄年拿着手机，搜索了一下，刚才她看的婚纱比赛页面。“kiss my love婚纱设计，一家挺大的婚纱礼服定制公司。
现在已经有不少参赛图片，都很好，看起来专业人士很多。再看看奖金，很诱惑人。
“你有多高？”他问。
“啊？！”怎么冷不丁来了这一句。
“站起来给我看看。”
杨亦乐起身，拉开距离。说道：“大概171cm。”她在女生中是很高挑的。
她身材窈窕，曲线优美。白皙娇美的天鹅颈，一双柔弱浑圆的细削双肩。比例刚好，多一分嫌胖，少一分没那个韵味。
全身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模样，他起身，越过她，走出屋子。
这是什么感觉……不看忍不住，看了心会飞。虽然自己已经快三十岁了，可是并没有过情感心理。
可能太累了，太压抑了。他安慰自己。
秘书li在外等候多时，向他汇报一些重要的内容。
杨亦乐脑子里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情况这是？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然后就走了？！
她耸肩。
继续做题吧。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
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暗，树木的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两道身影立在走廊。
秘书li说：“下个月，董事长就要从美国回来了。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宴会安排在明天，地点是玄家别墅，需要您亲自招待。”
“关于美国那边的新建的医院投资吗？”
“是的。因为需要很多医疗器械，我们还没联系好。”
玄年没有说话。
“您的三十岁生日…”
“这个先放一放吧。”他基本不过生日，生日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
秘书li推了推眼镜，她是知道的。boss是很抗拒过生日。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董事长夫人，情况更糟糕了。”
“我知道……”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她已经躺了三十年了，不醒不动。撑不到几年，已经到医学上限了。
“没有其他的事情了。boss。”
玄年咬着牙关，冷静的可怕。秘书li鞠躬提醒他早点休息，然后退下去了。
失神片刻，冷风吹拂，乌黑的头发翻乱。
这三十年，他拼命的学习，希望有一天能用自己学习到的医学知识，治好母亲。他渴望母爱，他生长在孤独冷漠的世界里。
小时候，他每次很委屈的时候，都会去找昏迷状态的妈妈。也只是委屈的哭哭啼啼，妈妈没有抱过他，没有抚摸过他。
再长大一点，知道母亲是因为生他难产，才变成这样。他越来越冷漠，变得好像没有情感。
最终被医生诊断为“心境障碍”，无法正常表达情绪，冷漠无情。
他意识不到自己需要什么，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工作，加班，实验，学习……其余的情感问题都没有。
他做手术的时候，异常的冷静，从未失误过。因为那只是病了的组织。
看医院病人的家属为生离死别哭泣，看下属为结婚生子喜悦与快乐等等，他体会不到的，没有情绪波动。
他孤寂的灵魂…在在黑夜里踟蹰。深深吸了一口气，前往实验室。
杨亦乐打开玄年给的网址，发现是他个人保存的资料库。哇塞！她惊叹，这么多的资料，这得整理多久？起码十几年！
开心死了，真的能搜到完整的题目！
赶紧借鉴借鉴！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她感到了困倦，打了一个哈欠，该回去了。
玄年去了实验室，记录一些实验品的生长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