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聊天
开玩笑,68890元的戒指,真的要疯了,我一把扯着董仲回了商场。
干啥?
当然退款啊……
回了家,董仲是被我一阵的数落。
我一高中生,收这么奢侈的东西也太不像话了。
男人有钱也不能乱挥霍。
下午,董仲回警局,和刘浩商量调查冯娟和乔家的事去了。
至于我…如他所愿留在家里。
在家里也好,吹着空调,摆烂在床上,不亦乐乎。
我找来纸笔在本子上开始学着电视里的警察,画起了人物关系图。
虽然没有警官们那么专业,但我能看的懂就行。
马行云、罗杭生、蒋漫、冯娟、蒋漫父母、乔家祖孙三人、保洁卢阿强…
看似没什么多大关系的一群人,却又总有一丝丝的蛛丝牵着。
可为啥,受伤害的只有看起来没什么关系的马行云,其他人却毫发无伤的。
还打着蒋漫的名号虚张声势。
说到蒋漫,这“烤”了也有几日了,戾气应该也散了些,我就琢磨着去把那试炼盒子找出来,与其等着警察的调查结果,不如趁着董仲不在,问一问当事人不就好了。
但是……
鬼这种东西吧,就像电视里演的,真的会失忆。
他们就像一种靠着自身的怨念和执念存在的特殊磁场。
未必能记得全生前的事情,只能存他们执意要记住的部分记忆,有时候可能就一句话,其他啥也不知道。
说白了,人有脑子能记事,鬼没脑子,记不住事。
就像“大白”,你问她是谁,自己都不知道,她就记得想找个人传话,传给谁,她也不知道,疯疯癫癫的。
“来,看看你烤的如何了。”
我谨慎的打开试炼盒子,从里面拿出那个恐龙挂件,对着它说道:“咱们聊个天吧。”
说完,我将它放在床的中间。
我双腿盘坐,双手快速成法戒指,嘴中默念:“荡游魂、何处生存、河边野处、坟墓山林、虚受惊吓、失落真魂、敬请路神…蒋漫速见于尔,阴司納魂,阴灵寻魂,界门开。”
当我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和蒋漫遁入了一个诡异的空间。
这里空空荡荡,周遭都是镜面,就连脚下也是,我没有看见蒋漫,镜面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像。
“喂…有人吗?蒋漫…你在吗?”
我尝试着喊话,可是喊了半天没人应答。
“引我遁入此处,定是有意,这些镜子干嘛用的?”
我开始观察起这些镜面。
“啪”的一声,我大赤赤的,整个人趴贴在镜面上,铆足了劲,睁大眼睛的想要透过镜子看看镜子后面是啥。
哎!能有啥,凑那么近,肯定啥也看不见。
“好傻。”
意识到我在犯傻,赶紧放弃自己傻冒的行为,开始沿着空间里的路径走了起来。
整个空间像极了一个迷宫,峰回路转,转不出来头。
“这是要和我捉迷藏?”
走了半天,也不见蒋漫,更不见出路。
我索性不走了,两腿一摆烂,正对一面镜子,坐了下来。
思考了片刻后,我才悟到,这些镜面是蒋漫的心防,不破之,就无法破防寻她。
“嗯,既然我找你,你不来,还藏着掖着,防备着我,真不爽快,不和你玩了。”
说着,我再次站起身,左右扯了扯头,伸了个腰,摘下头上盘发的银簪子,握于手中:“阴司为佐,灵界为辅,天玄阴灵,聚我灵脉,万宗泫力,助吾神力强,破…”
右臂猛一甩,黑色银簪刺入镜面,霎时雷霆贯穿而入,数声爆裂声骤起,一裂巨损,所有镜面全数崩盘碎裂。
黑色异界骤现,脚下水漫脚踝,一张祭祀台面惊现前方,红衣女人趴窝其上。
“蒋漫?”
没有害怕,我缓缓的走了过去,看着那祭台上趴卧着的女人。
黑色的长发将她的面容盖的严严实实,身上的鲜亮红裙被血污沾染了好大一片,变成了暗红色。
后脑勺破碎的让人不敢直视。
我想起了马老板对于蒋漫出事时的描述,和我现在看到的她基本吻合。
这就是她死的时候的样子,也是她生命停摆的那一刻。
我鼓起勇气伸手缓缓的揭开她敷面的长发,嘴里说着:“你是要告诉我些什么吗?”
黑发揭开的那一刻,我看见了那双“死不瞑目”满眼血泪的眼睛。
一滴血泪从那眼眶中滴落在祭台上。
“不甘心对吗?那就告诉我你的不甘。”
话音刚落,四周突然出现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
我站起身,仔细的看着那些画面,努力的将那一幕幕的画面刻进我的脑海里。
这些画面应该是她死前所看见的,有奔跑的人群,坠楼时,围观的人群,还有和某个人争吵的画面。
“咋吵的这么凶?”
我好奇的站在那画面前看着, 虽然比现在的模样生涩不少,但认的出那“某人”正是罗杭生,也就是当时的罗雨哲。
“你们在吵什么?”
声音有些吵杂和凌乱,我听的不是很清晰。
但那画面里罗杭生情绪非常的激动。
我向前迈出一大步,靠近那画面竖着耳朵听着。
依稀听见…
“漫漫,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喜欢你,从来没有骗过你,我想过…想过和你好好相处,组建我们的家庭。”
“罗雨哲,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利用我,拿着我当挡箭牌,和她在一起,你让我恶心…”
“不是的,漫漫,你听我说,我没有骗你,我爱你…”
“爱我?你的爱让我恶心。我要去学校举报你,举报你这个骗子,还有你…你们都让我恶心…”
突然,“砰”的一声重击声,画面一阵的抖动,蒋漫应声倒下,最后的画面是落地窗的窗帘和两双模糊不清的裤腿。
我惊觉到,出事那天,房里还有一个人?
不止罗杭生一人?
她坠楼前被撞击过,动手的不是罗杭生,那是谁?
我快速的跑到她坠楼的那个画面,试图在那些围观的人群里找到我曾经见过的某些人或某个人。
“没有…没有…”
我什么发现也没有。
我快速的转身跑回祭台边,摸上蒋漫冰冷的脸:“告诉我袭击你的人是谁,告诉我…”
突然,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刺鼻药味,我忍不住咒骂一身汗:“要死了,就差一点了。”
“蒋漫,没时间了,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蒋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