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109号房间2
门打开的那一刻,我没有觉得这房间和其他宾馆的有多大区别。
双床的标间,独立卫生间、卫浴,再普通不过了。
拉开窗帘,视野挺宽阔的,能看见城区的夜景,街面车水马龙,极速行驶的汽车像一个个点炮仗,“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我拿着摄像机对着琴姐拍着,她在捣鼓她的沙盘。
“姐,这屋子挺普通的,没感觉哪里不对,会不会是那马老板自己吓自己。”
经验告诉我,这房间没什么东西,毕竟我凶宅也睡了好些年了,职业的灵感还是有些的。
没有一点诡异、阴霾的氛围感。
“马老板只说让我们在这住三天,那咱们就住三天,其他不管,住完拿钱走人。”
“哦……好吧。”
毕竟单子是琴姐接的,我也不好说啥,配合就好。
摄像机举的累,我就在房间里找了个角度,把它支棱起来,对着她拍。
“姐,我把摄像机放这了,镜头正对着你,我就不举了,手酸。”
“好,你放那吧。”
说完,我就在靠窗边的床位上躺了下来。
我侧躺支着头,看着琴姐捣鼓着,就像小时候看爷捣鼓法事一样,那种好奇的感觉,特有趣。
老实说,我还真没完整的看过琴姐捣鼓沙盘,好奇的我睁大了双眼。
就见她已经在镜头前面摆好了一个50公分左右的沙盘,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两根竹签子在沙盘上规律的画着。
这让我联想到以前和朋友玩的那种笔仙、碗仙啥子的召唤术。
两者有些类似,都属于占卜吉凶、运势那卦。
“不对啊……”
突然,琴姐一声惊呼,惊的我忙起身去看:“姐,咋了?”
“玫玫,你看,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琴姐脸色错愕,指着沙盘说道:“我的沙盘术所测先知,非凶必吉,非吉必凶,从未出现如此情况,最多也就是吉凶未解。”
我蹲在沙盘前,低头看着那沙盘。
“姐,你确定这不是你画的,是通灵先知所为?”
“你这话说的,这里就你我二人,我做戏给谁看,你看这摄像机还录着,我有没有做戏,一看就知道了。”
沙盘上是一个诡异的图腾,两个各自按顺逆方向旋转的漩涡交织着,不知道在预示着什么。
图腾的中心一朵破碎的花朵凋零残败的散开着,看不清是什么花,玫瑰?不是很像,洋牡丹?…
我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了下来。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吓的我差点把手机砸在琴姐的沙盘上。
一看号码是董仲,我忙接起来回道:“喂,董仲干啥?你突然打电话来吓的我差点把手机砸了。”
“做贼心虚,你是不是又干坏事?”
“?没,我可老实了,我碰到琴姐,她助理结婚去了,没人给她录像,我帮她录像来着。”
“她录什么像。”
完了,预感他会劈头盖脸又骂我。
“哦,姐玩沙盘嘞,让我帮忙录,你不信我让琴姐和你说。”
我怕死的赶忙把电话给琴姐。
“对啊,小董,我喊玫玫给我录像呢……啊对对,玫玫没接单,姐怎么会让玫玫做那些事,读书为重……诶,姐明白的,明白的,好…那挂了。”
“他挂了。”
琴姐将手机挂了,递回给我,贼兮兮的眼神看着我:“说吧,你和小董咋回事?看的这么严。”
“啥…咋回事,姐你想什么呢?他比我大17岁,大叔好吗?我们能有啥事,我看他是叔爱泛滥,管上瘾了。”
我翻着白眼,快速的把手机放好,再一低头:“姐,图呢?”
“图?不在那吗?…图呢?”
我们两面面相觑,后背阵阵发凉。
那沙盘上的图腾消失了……
“你快看看手机,你不是拍了吗?”
“哦……对。”
我连忙再次掏出手机,翻看相册,庆幸的是那照片上的图腾还在。
可是…
“姐…你看…”
我将手机的照片给琴姐看。
琴姐的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照片里的沙盘出现渗血,而地上的沙盘除了沙子什么也没有。
“玫玫,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嗯……这是警告,苦主怕是冤魂不散。”
商议之后,我和琴姐决定明天去找马老板问一下当年的事情。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而他是最清楚的人之一。
毕竟…如果不把事情搞清楚,即使我们安全渡过三日,这宾馆依旧不会太平。
我们两收拾好东西,便洗洗睡了。
琴姐睡眠一直都很好,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我则用手机开始搜索和这个宾馆有关的一切,尤其是四、五年前的那起自杀案。
搜了半天,确实如琴姐说的,几乎没有相关的报道。
我的心里就泛起了嘀咕:好好一个人说跳就跳了,居然一点报道也没。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门外一个响动吸引了我的注意。
不是说11楼都没人了吗?怎么会有车轮拉动的声音?
“琴姐…琴姐?”
我试图喊醒琴姐,可她睡的非常沉,雷打不动的,怎么喊都不醒。
门外的车轮声越来越远了,在它快消失前,我决定自己跟出去看看。
小心翼翼的开了门,探头出去。
走道空空如也,走道的墙面上挂的时钟显示是12:08分,昏暗的应急灯亮着,把走道照的阴阴暗暗。
恐怖片的氛围感拉满。
我竖起耳朵听,寻找着方才的车轮声。
在那边…
在我右侧过道的转角处,我拿起我的备用房卡,轻悄悄的关上房门,做贼一样,猫着身子,蹑手蹑脚的向着那拐角处走去。
我紧贴着拐角的墙面,贴着墙壁听着,车轮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稀稀疏疏的捣鼓声,好像有人在翻找着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看,就见拐角斜对面的房间里,有人在里面找着东西我,那电筒的光线在漆黑的房间里摇晃个不停。
一辆保洁工具车停在门口。
我走过去,躲身在门后观察。
借着那人晃个不停的电筒光线,我发现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保洁服,衣服上的荧光警示标志在暗处锃亮锃亮的发着光。
他在找什么?为何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