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身世成谜的雅典娜
阿佛洛狄忒抬起眸，定定地看着眼前灰银色的发、麦色皮肤、风格明显迥异于其他神明但同样美丽的女神，思索着她的来意。
雅典娜也不知是没有没听出阿佛洛狄忒的嘲讽，又或者是是不在乎，神色并没有因此而变化，始终坚定平静。
她微笑注视着阿佛洛狄忒，眼中充满了平和亲近的力量，看着的人很难对她生出厌恶。
雅典娜笑道：“殿下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称呼您吗？”
阿佛洛狄忒漫不经心问道：“是谁与殿下开了个玩笑吗？”
雅典娜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爽朗的笑着说道：“是个很有趣的传言，殿下想听一听吗？”
阿佛洛狄忒点点头：“愿闻其详。”
雅典娜便将她听到的东西讲给了阿佛洛狄忒听：“因为有神不相信神王陛下可以独自孕育出我，而在我出世前，殿下刚好与神王在幽会……”
阿佛洛狄忒脸色有点青了，雅典娜恍若不觉，继续说道：“而我又是从神王陛下的头颅中诞生，所以便有神明怀疑，神王陛下当时正在咬您，然后您的被他吞了以后，留在了神王的脑子里……后来，便诞生了我。”
“因此便传言，您与神王陛下都是我的父亲。”
阿佛洛狄忒：“……”
纵使雅典娜说的含蓄，但阿佛洛狄忒还是意会到了她那含糊话语下的其他内容。
阿佛洛狄忒简直郁闷极了，要知道他与宙斯之间可是隔着生死大仇的，被人这样脑补他们之间的关系，着实让阿佛洛狄忒有些反胃。
唯一好的的，大概就是这则传闻中阿佛洛狄忒并没有吃亏吧。
思及此，阿佛洛狄忒心中立刻就锁定了流言的传出者。
无他，这则流言里，宙斯作为神王却处于弱势，一般神王可不敢这样脑补弱化神王陛下，有这个胆子和闲心的，除了阿佛洛狄忒，就只有海王波塞冬了。
阿佛洛狄忒心下冷哼，想着等等一定要找波塞冬好好说道，你传宙斯就传宙斯，扯我干什么？！
阿佛洛狄忒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抵在唇边轻轻抿了一下，笑了，却冷的入骨：“难怪殿下刚刚会那样称呼我，但是其他神明不懂其中的真相也就算了，殿下您自己应该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世的。作为智慧女神，您应当更加谨言慎行，不要随意开这种荒谬的玩笑。”
雅典娜沉默下来，她低低地叹了一声，无奈说道：“我第一次见到殿下，心中觉得有些不安，所以便想找些有趣的话题拉进与殿下之间的关系。没想到殿下并不喜欢这样的传言，抱歉，我以后不会了。”
女神抬起头，神情真挚地看着阿佛洛狄忒，其中带着许多歉意。
阿佛洛狄忒发动爱欲神格的力量，试图抓取雅典娜的心音。
不过眼前这位女神的情绪相当平静，并没有太强烈的欲望起伏，所以阿佛洛狄忒并未能从心音中听到什么。
阿佛洛狄忒便不再使用心音的力量，转而与雅典娜说起话来，准备从言语中套取雅典娜的目的与打算。
阿佛洛狄忒问道：“原来是这样啊，殿下不必这般拘束恭敬，众所周知，我是位很好说话的神明，您可以放开了与我交谈。”
雅典娜高兴地问道：“那殿下您能原谅我之前无意的冒犯吗？”
“当然。”
阿佛洛狄忒平静说道：“那殿下今日寻我的来意是……？”
雅典娜双手交握在一起，轻掰着手指：“因为殿下与我一样，都是被神山上驱逐下来的，我觉得我与殿下的遭遇一样，所以便想与您多交流交流。”
阿佛洛狄忒忽然轻咦，随即恍然道：“是了，按照正常情况的话，殿下您现在应该是在神山才对。但却与我一同出现在海界，原来是因为您也被驱逐了啊？”
阿佛洛狄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记得殿下很尊敬神王陛下，殿下刚出生那一日，神王陛下对您好似也很温柔，您为什么会被他驱逐呢？”
雅典娜勉强笑了一下：“驱逐我的不是神王，而是神后。”
“赫拉……”阿佛洛狄忒轻轻呢喃。
雅典娜并未听出阿佛洛狄忒那平静声音下的微妙情绪，阴郁着脸色地点了点头：“在我出生不久后，神后陛下又诞生了一个新的子嗣。自从孕育新殿下后，神后的脾性便一日比一日暴躁。再加上那两位双子主神阁下总是肆意挑衅，神后陛下的怒火便一日高涨过一日。”
“可她并不能惩罚那两位主神阁下，于是便将怒火撒在了我的身上……将我从神山上驱逐了出来。”
雅典娜状似平静地述说着，言语中却不乏委屈。
得知赫拉已经开始孕育了新神明后，阿佛洛狄忒有些震动。
但他表面上丝毫不露，明明对眼前的雅典娜没有半分兴趣，但阿佛洛狄忒还是‘关怀’地问道：“所以殿下您才会出现在这里吗……我很同情您的遭遇，神后的脾性有些不好。不过她平时并不这样，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吧。”
阿佛洛狄忒平静一笑：“作为繁衍之神，虽然没有孕育过子嗣，但我对孕育的过程却有一些了解。子嗣会情不自禁的汲取母神的力量，母神在珍爱子嗣的同时，却也无法忍受力量丢失的疲累和痛苦，因此她们这时候便会变得暴躁一些。”
“我们应当体谅她们。”
雅典娜讪讪地笑着，她在神山时曾听说赫拉与阿佛洛狄忒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在她了解中的阿佛洛狄忒，狂妄自大且睚眦必报，她以为他会很讨厌赫拉呢。
在雅典娜抱怨出赫拉的缺点，她所期待的反应是阿佛洛狄忒露出对赫拉的不满或嘲弄，然后他们可以一起吐槽赫拉，自然而然地达成联盟。
可为什么阿佛洛狄忒的反应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呢？
阿佛洛狄忒微笑的注视着雅典娜，平静地表面下轻轻嘲弄着她。
以前，阿佛洛狄忒的确不喜欢赫拉。
但在他有了‘涅墨西斯’的身份之后……虽然这样的发展是个意外，并非他的本意，但赫拉的确成为了他非常重要、且极具权势的隐形盟友之一。
只要她纵容疼宠着‘涅墨西斯’，那么她就是阿佛洛狄忒所尊敬的神后陛下。
雅典娜虽然心里对阿佛洛狄忒的反应有些不高兴，但面上却适时流露出恍然歉意地神情来：“可能是因为我是从父神体内以非常规的办法降生的，所以我对怀孕的影响不大了解。不过殿下这么一说后，我便能明白理解了。”
“赫拉陛下也相当不容易呢。”她轻轻说。
看着雅典娜违心的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阿佛洛狄忒抬起杯子，挡住自己弧度扩大的唇，垂下长长的睫羽，掩住自己愉悦的眼。
逗弄了雅典娜片刻后，阿佛洛狄忒因为纳西瑟斯的离去而郁闷的心情稍稍松快了一点，然后终于将话题带到了雅典娜感兴趣的话题上。
阿佛洛狄忒抿了抿茶水，清冽的眉眼中浮现出一抹真切的困惑：“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
雅典娜恹恹地应了一声：“嗯？”
雅典娜本以为，阿佛洛狄忒是个地位处境和她差不多的神明，且他还掌握着聪明神格，这样的他们应该是极合适组为盟友在神山立足的。
但阿佛洛狄忒给她的感觉却怎么有点……不得劲呢。
阿佛洛狄忒并不在意她那不大积极的反应，直接问道：“有那两位双子主神的事例在前，我以为，凭殿下的一等神神格及神王亲自孕育这一点，您应该被神王赐封为主神才对。假如您是主神的话，神后便无法将您从神山上驱离。”
阿佛洛狄忒询问道：“我可否冒昧地询问一下，是什么导致您没有被封为主神呢？”
虽然有着智慧神格，但雅典娜才出生不久，到底不如阿佛洛狄忒老谋深算，且自出生以来的路便一直走的不大顺畅，又不像阿尔忒弥斯与阿波罗一般，有姐妹和母亲互相扶持，唯一能比得过的大概就只有万人嫌的小可怜赫菲斯托斯了，因此心中藏了许多委屈。
平时还好，阿佛洛狄忒一问，她便有些克制不住，抽了抽鼻子，下一秒，眼泪居然就直接掉了下来。
阿佛洛狄忒愣了一下，欲望往往牵连着情绪的起伏，虽然阿佛洛狄忒没有刻意凝聚过情绪方面的神格，但他对情绪的变化是相当敏感的，能够感受的到，雅典娜此刻是真的难受委屈。
犹豫了一下，指尖捻着一方手帕沉默地递了过去。
雅典娜抽噎地接过那方白色的手帕，擦了擦眼泪后，才轻轻将赫拉不让宙斯封她为主神的那一番话说了出来。
阿佛洛狄忒听完以后，为赫拉的举动惊艳，心想，当这位神后是自己人时，那真的不是一般的给力啊。
主神之位说扣就扣，就是宙斯，也比不上她那么果断狠绝。
因为敬佩着赫拉的做法，便导致阿佛洛狄忒对雅典娜的安慰很不走心，他随口安慰道：“殿下不用伤心，神后不是说了吗，待她腹中那位殿下出生后，就可以继续分封主神了。殿下只要稍微等待一段时间即可，不必伤心。”
雅典娜闻言有些急了：“可是我一直在海界，万一父神在这段时间里又生出了其他的厉害新神了怎么办……”
雅典娜害怕自己不再宙斯面前刷存在感的话，再有其他能够替补她位置的新神出现的话，她会被彻底遗忘在海界。
到时候别说是主神之位了，她甚至连神山都回不去。
阿佛洛狄忒总算弄明白了雅典娜的需求，他心想，雅典娜很精明，也很有野心，就算他选择不帮助她，她肯定也会用其他的办法回到神山。
阿佛洛狄忒可以肯定，主神必定会有雅典娜的一个位置，毕竟一等神的神格可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
至少在女爱神的记忆里，十二位主神里并不是每一个主神的神格都有一等神之力的，比如排行最末位的赫尔墨斯以及取代了灶神赫斯提亚位置的酒神狄俄尼索斯，都不具备一等神之力。
所以雅典娜绝对是宙斯所有子嗣中最优秀的之一，且她是女神，对宙斯没有威胁，主神必有她的一个位置。
因此阿佛洛狄忒也不介意给雅典娜卖个好，收获一下这位未来主神的感激。
阿佛洛狄忒微微笑道：“我当殿下在烦恼什么，原来是这个小事啊。殿下放心，等我回奥林匹斯神山的时候，我一定会提醒神王陛下将您也带上的。”
雅典娜的眼睛亮起，流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
阿佛洛狄忒微微眯起眼睛：“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殿下，我与神王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如果您与我一起回神山的话，神王大概也会冷落宇您。到时候的话，主神之位怕是不稳。”
雅典娜满脸笑意，神色变都不变，真切的说：“我只要能够回到神山就行了，并不在乎有没有主神之位的。阿佛洛狄忒殿下，我一定会牢牢记住您的帮助的！”
她轻声说：“我是智慧女神，殿下有无法决断的事情时，可以让我来帮助您。”
阿佛洛狄忒微笑着说：“好的啊，那殿下便请回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雅典娜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她轻轻颔首：“那我便告别了，殿下，日安。”
“日安……雅典娜殿下。”
阿佛洛狄忒没有起身，只是目送着雅典娜的背影消失。
当女神窈窕的身姿从他眼中完全消失后，阿佛洛狄忒冷淡的笑了一声。
只想回到神山……但并不贪慕主神之位……
这位智慧女神是在把他当傻子哄吗？
阿佛洛狄忒皱着眉想，他捋了捋思绪，如果雅典娜被他带回神山，那么宙斯一定会不再信任她。为了取得宙斯的信任、获封主神，雅典娜肯定要做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
证明她对宙斯的绝对忠诚。
阿佛洛狄忒指关节轻轻扣着桌面，认真地思索着，心中对雅典娜很防备。
至于雅典娜最后所说，要帮他拿主意的这番话，更是被阿佛洛狄忒直接无视。
一个联盟中，只要有一个聪明的家伙就够了。
聪明人太多的话，势必要争个长短、分个上下的。
像雅典娜这样聪明又有野心的神明，除非阿佛洛狄忒成为神王，否则她是绝对不会臣服在与她同阶的主神之下的。
阿佛洛狄忒既不会屈服于雅典娜的控制，手下也不缺雅典娜这一个主神。
在雅典娜走了以后，阿佛洛狄忒又坐了片刻，然后起身去找波塞冬了。
他要好好和这个嘴巴乱说话的家伙算算账，顺便也摸清楚，雅典娜之前与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阿佛洛狄忒来到海王殿时，波塞冬正在喂养他的波涛神马，他看到阿佛洛狄忒时有些惊讶，目光下意识就在阿佛洛狄忒的下半身扫了一圈，当看到阿佛洛狄忒没有变出鱼尾巴时，眼睛立刻散漫无趣了许多。
阿佛洛狄忒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轻声道：“海王陛下，我想问您一些事情。”
波塞冬挠了挠头，说道：“你要问什么？”
阿佛洛狄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角，冷冷道：“我听说，海王陛下到处与别人说，我与神王陛下在神山上幽会，然后我使神王陛下生出了雅典娜阁下？”
波塞冬眼睛立刻瞪大，然后猛地摇头，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阿佛洛狄忒轻飘飘地说道：“可是我听大家都说，这就是您说的呀。”
波塞冬不高兴道：“我的确对雅典娜的出生做了一点猜测，但我可没说您与神王陛下有什么关系啊。”
阿佛洛狄忒耐心问道：“那您是怎么说的？”
波塞冬没想到阿佛洛狄忒还在追问，他含糊其词地说道：“我有点记不清了……”
阿佛洛狄忒见他说话不清不楚，稍稍和缓一些的脸色立刻又沉了下来。
波塞冬满脸不自在的说道：“我真的没说你……好吧，我没有明着说那个神是你啊。那都是他们自己猜的，谁让当时就你一个和宙斯在一起呢。”
阿佛洛狄忒冷哼道：“不要再说了殿下，您不觉得您越描越黑吗？”
波塞冬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阿佛洛狄忒无语道：“请您将原话重复一遍给我。”
波塞冬追问道：“你非要问这个做什么？”
阿佛洛狄忒瞪了他一眼，美目中煞气逼人，他咬牙说道：“我没有做过的事却被人那么污蔑，我当然要想办法为我澄清了。”
波塞冬随手拍了拍头凑过来的波涛神马，嘟囔道：“这种好事别人都羡慕不来呢，你有什么可澄清的？”
阿佛洛狄忒惊讶怀疑地看着他，重复道：“羡慕？”
波塞冬理直气也壮：“是啊！那可是神王啊，舍下尊严来亲自帮……”
阿佛洛狄忒面色一变，立刻伸出手捂住波塞冬的嘴。
他们此时在宫殿外面，除了波涛神马以外，偶尔还会有一些海妖游过，谈话的环境并不隐秘。
阿佛洛狄忒在察觉到波塞冬要说的虎狼之词后，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把他往神殿里推。
波塞冬不敢束手就缚，不断地挣扎着，不过阿佛洛狄忒比他更高，手脚更加灵活，且占据主动地位，活动范围也更大，手腕灵活的一动，三两下便卸了波塞冬的力气，左手把他手腕给按在背后锁在一起，右手捂着他的嘴，满脸寒霜地在波涛神马好奇的注视下，把波塞冬给押进了神殿里。
进入神殿后，阿佛洛狄忒松开桎梏波塞冬的手，把他狠狠一推，波塞冬被推的一个踉跄，揉着手腕，愤怒地埋怨道：“阿佛洛狄忒，你忽然发什么神经！”
阿佛洛狄忒冷冷道：“不是我发神经，是殿下您说话不过脑子。你刚才准备说什么！”
波塞冬回忆了一下，抱怨道：“我想说，神王舍下尊严亲自来帮你咬，臣服于你身下，这话说出去，多给你涨面子啊。怎么就不是件让人羡慕的事情了？！”
“别人想有都没有呢。”
阿佛洛狄忒气急败坏，差点想上去揍波塞冬一顿。
“这种好事，谁想要谁就拿去好了，我看到宙斯那张脸就倒胃口的很，一点都不想和他有这样的传言。”
波塞冬挠挠头，惆怅道：“实不相瞒，若是可以，我想把你换成我自己来着，嘿嘿，宙斯那个孬货帮我咬了，还把我的给吃了。可惜了，当时我我没在那里，不好把这事安我自己头上。”
阿佛洛狄忒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却也琢磨过来，波塞冬还不真是故意传他的八卦的，他是打心底真心实意的感觉这件事情特别给阿佛洛狄忒争面子的。
想到这里，阿佛洛狄忒神情忽然一动，他漂亮的眼眸转了转，随后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道：“海王陛下要是想，其实也不是不能编出来的。”
波塞冬连忙问道：“怎么说？”
阿佛洛狄忒挑眉，意有所指：“陛下可知道，神明的孕育，尤其是像雅典娜这样强大的一等神的孕育，可是要有很长一段时间的。”
波塞冬摸着下巴，沉吟。
阿佛洛狄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给波塞冬使了个颜色，在他耳边轻轻引导：“我只是正好撞上了雅典娜殿下的诞生而已，事实上，早在很久之前，神王陛下就已经为了某个不知明的男神做过那种事情了……”
波塞冬沉吟，猛地有了灵感，两手一拍掌，兴奋说道：“我想起来了，雅典娜刚来海界时，泰西斯阁下曾说过，在雅典娜身上嗅到了海洋的气息！”
“所以雅典娜的另一个父亲也是海界的神明！”
阿佛洛狄忒脸上的微笑不禁更大了起来，他温柔地替波塞冬熨平之前被他弄乱的衣服，非常不吝啬地赞扬他道：“海王陛下说的很有道理……您是海界的王，海界还能有谁的身份比您更加名正言顺且高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