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终于进了灵宿派
几日后。
陈谌身体痊愈,体内灵力充沛,以前夫子传授的功法也可以运用自如。
“哐哐!”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又说,“陈谌,你要不要尝尝人界的美味?”
陈谌听到有好吃的,肚子也识相的叫了起来,赶紧从床上起来,打开门,说道:“真期待,我还没尝过呢!”
姚枳葳笑了笑,眸子清澈明朗,说道:“我都准备好了,都是我特地点的,我觉得你肯定喜欢。”
下了楼,他们坐在靠窗的位子。
“哇,好丰盛啊!我以前在山上夫子教我饮雨露、食灵气,从没见过如此美味!”陈谌两眼放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鲍鱼吃了起来。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伙人,为首的喊道:“店小二!店小二!”
店小二听到叫喊,连忙跑过来,赔着笑,说道:“原来是黎川王氏,小店不敢怠慢,请上雅间。”
“不必了,我家公子稍后就来,你们开个雅间,再备几个菜送上去,我等几人便在这儿吃了,快去吧。”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子,给了店小二。
一行人坐在大堂中间的位子,坐满了两个大桌,为首的人又说:“明日就是灵宿派招生,我等几人一定要为公子摇旗助威!”
“是啊,如今这人界不太平事也是时有发生,灵宿派作为当今人界第一大派,自然仰慕者甚多,公子又是今世不可多得的修仙奇才。”有人附和道。
“哎,你说这灵宿派竟如此出名,怎的夫子不直接带我们进去,与这些个中翘楚争个先后,也是想想都觉得累。”陈谌喝了一口酒,涩涩的,眼前的饭菜瞬间不香了。
“世间的名,但凡不是靠实力去得到,总是会落人话柄,这或许也是此行的一种历练吧!”姚枳葳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来回穿梭,陷入了沉思。
正吃着,客栈外又走进一群人,只见其中身着华服、仪态万方的公子哥谈笑着:“听闻此间客栈乃是通过灵宿派招生考试的‘福气客栈’,今至此中,不过尔尔嘛!”
店小二也是见怪不怪了,如今灵宿派招生,来住的不是名商大贾,就是将整个人界划分的清清楚楚的四大家族,而这也成为了一个金字招牌。
“呦,敢问您是哪家的公子啊,看着气度不凡?”店小二上前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看来贵店也真是孤陋寡闻,这是江南荆江楼氏楼崇阳的公子楼眠,还不快快送上雅间!”同行的人仰着头,言语中透出一股子傲慢的味道。
“原来是楼家公子,实在冒昧,不过小店的雅间实在是客满了,不如我们给您安排一个普通间,但是一切肯定按照雅间给您。”店小二琢磨了一下,说道。
“客满了?你这小店怕是不想要了!”楼眠的随从吼道。
“哎呦呦,您瞧瞧,这真的是给赶上了,刚才最后一间已经被黎川王氏的公子爷预定了,您晚来一步了。”店小二机灵的把矛盾引向了黎川王氏,避重就轻,说道。
“哦,黎川王氏也在此处?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个黎川王氏。”楼眠把玩着手中的核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问了问。
这时王辞安刚好一步脚踏进客栈,听到自己的名字,顿了顿,又径直走向刚才已经先来预定房间的那行人。
店小二眼尖的要命,看到王辞安走了进来,忙说:“王家公子,您预定的雅间已经准备好了。”
王辞安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心里想,你这店小二真是会做生意,如今的局面,定有一方要妥协。
“不用了,你把他给楼家公子吧!”王辞安冷着脸,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店小二,说道。
“原来这就是王辞安,远见不如闻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识大体、知礼数之人,我楼眠在此先谢过了。”楼眠向着王辞安的方向鞠了一躬。
“不要看了,明日就是招生比赛了,你还是祈祷别遇上他们吧!”姚枳葳打醒了正在“吃瓜”的陈谌,说道。
“没事,夫子肯定会帮我的,你放心好啦!”陈谌冲着姚枳葳笑了笑。
“好,你就等着吧!”姚枳葳说完不再理他。
第二日。
招生比赛擂台。
灵宿派长老主持比赛。
“……尔等皆是少年翘楚,今日逢我派招生比赛,凡是两两对决中获胜的一方,即视为通过,可入灵宿派,各位,未来就掌握在你们手中了!”
此刻擂台上空无一人,却有种肃杀的气息弥漫着,王辞安飞上擂台,向灵宿派长老行了礼,说道:“晚辈黎川王氏王辞安。”
台下的楼眠看着王辞安,也向那空旷的擂台飞去,正巧落脚踩到正要上台的人的肩膀,说了声:“看来你要等下一场了。”那人愣了一会儿,识趣儿的停了脚步。
“久闻贤名,仰慕已久,在下荆江楼氏,楼眠,请赐教!”楼眠看着眼前这个正气凛然的少年郎,想着如何戏逗他。
王辞安向来古板,不喜烟柳花巷的说话方式,偏偏这楼眠生来就是一副好口舌,在家时也常听人提起,每每此时他就躲开不听,如今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一番回合过后,两人不相上下,王辞安先前只是觉得楼眠轻浮,如今看来此人不仅如此,还很讨厌,次次躲闪,借力打力,并非君子所为。
楼眠忍着笑,好看的杏仁眼透着欲拒还迎的谄媚,嘴角若有若无的咧开,他就想气王辞安,少年往事遗恨,今朝雪耻畅快。
那是一个没有雪的冬夜,王辞安随着母亲前往江南拜会友人,借宿于楼氏家中,正巧遇上楼眠被他父亲楼崇阳训斥,说他不思进取,连孔夫子都不知道。
而无心的王辞安看到当时小小的楼眠被罚跪在凄冷的庭院里,想要替他解围,谁知楼崇阳正好借题发挥,让本就喜好翻阅古籍的王辞安背诵一篇贤文,虽然他背的很流利,但是自那时起楼眠就记住了这个木木的少年。
楼眠始终觉得王辞安当时肯定不怀好心,而也因为这件事楼崇阳对王辞安更是青睐有加,年年生辰必定好礼相送,连他这个亲儿子都不曾有过这个待遇。
长老看二人实力相当,胜负难分,就说了句:“既然两位胜负难分,稍后我等长老商量之后再做决断,你们可以下台了。”
王辞安皱着眉头,收起手中的剑,看着楼眠幸灾乐祸的样子,却不知哪里得罪了他,非要与他这般纠缠。
楼眠也只是浅笑着,心里想,日后有你好受的。
过了几局,姚枳葳因为本来在神界时就已经声名在外,这些个对手里头难有能与之对抗之人,轻轻松松赢下一局。
不过到了陈谌,他就有些说不准了,毕竟之前灵力不稳,也是后来莫名其妙才使出来的,姚枳葳反正是为他捏了一把汗。
陈谌上了台,此时日头正烈,他用手挡着看了看远处,好像夫子现在那儿看着,陈谌瞬间感觉力量倍增,这些年夫子教的功夫终于可以拿出手了,他竟然有些激动。
不过也许开心的过早也并非好事,只见上台的是一个高大壮汉,陈谌在他面前就像老虎遇见猫、猫遇见老鼠那样,心里刚刚激起的热情快被浇灭了一半。
陈谌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流动,就像以前夏日把双脚踏进清凉的溪流,蔓延过全身的冰爽。
只见那壮汉靠着天生蛮力,握着拳头疯了似的朝陈谌跑去,陈谌不慌不忙,一个侧翻,躲过了多段攻击。那壮汉恼羞成怒,吼了一声,怒目圆瞪,身体浮现了些许红色的水蒸气,随着衣服撕裂的声音,那壮汉变得更高大了,他的拳头上还冒出了火。
陈谌有点着急了,开始主动进攻,他依靠着灵活的身板,一直在壮汉面前窜来窜去,在他眼花缭乱之际,飞到壮汉身后,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一拳头,只见那壮汉还没反应过来,向前走了两步,转过身,陈谌以为他没事,心里想着,这下完了!过了一会儿,那壮汉应声倒地,陈谌赢得了比赛。
陈谌有些心疼那个壮汉,不过这一丝别样的情感在宣布他成为灵宿派弟子的那一刻被抛之脑后,他高兴的跑下了台,激动的抱着姚枳葳,说道:“我真的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高兴,我太厉害了,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输了!”
姚枳葳双脸通红,他也是从小到大已经很久没人这么抱过他了,突然心中升腾起一股暖意,久久就不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