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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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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帝喊了一会儿, 见外面毫无动静,心里知晓怕是郁翎将周围的人遣走了,又或者是……外面全是郁翎的人了。

    这个认知令景明帝十分难受。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抱着手臂一脸笑意的郁翎, “是朕……瞎了眼……竟被你这逆子……蒙骗了……”

    他无法动弹, 只得凶狠杀气四溢地死盯着郁翎。好似只有这样, 他便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皇帝。

    不过在郁翎看来, 他早已是任她宰割的傀儡罢了, 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反倒是让她觉得好笑极了。

    “你该后悔的是,当初郁晟推本宫与哥哥入水后, 你没有将本宫一同处置了。”郁翎俯身, 轻声在景明帝耳旁说出了她的身份, “父皇,您还记得宁平吗?”

    吐露出这个秘密后,郁翎站直了身子,斜眼看着瞳孔一瞬间放大的景明帝。

    好一会儿, 被这个秘密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景明帝颤颤巍巍地想举起手,指向郁翎:“你竟然……竟然妄想……以女子之身……颠覆靖朝……”

    “……来人啊……抓住这个……反贼……”

    景明帝还不死心, 朝着外面拼尽了全力喊着。

    他实在是不甘心啊!竟然被宁平假扮的郁翎瞒了这么久!

    甚至如今她还想以女子之身登上皇位!

    他好恨!当初为什么一时心软,便将病重的她放出了宫去啊!

    这一刻, 郁翎心中渐渐释然了。

    柔嫔已在牢中被她赐了白绫, 郁晟的孽种身份也被揭露了,就连景明帝也再不能掀起波澜了。

    哥哥的在天之灵,应当是安息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个始作俑者——淮南王了。

    “父皇, 靖朝的江山交到我的手上,您就放心吧。到底我是姓郁的,就算对您再恨, 也不会将先祖打下的江山白白糟蹋了,您放心吧。”

    景明帝听着郁翎这有些愉悦的声音,便心中一紧。

    她难道真的要泯灭良心,杀父弑君吗?!

    又惊又怕的景明帝瞪大了双眼,仔仔细细地盯着郁翎,生怕她立马就了解了他。

    不过郁翎却是移开了视线,再也不愿看着这个让她觉得无比恶心的人。

    “呵,你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懒得再废话的郁翎掸了掸衣角,转身就要出去了。

    “好好享受你接下来的时日吧。”她悠闲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了崇明殿内。

    方才裴清韵离开之前,已经暗示了她。那么想来在裴清韵这些日子的悉心照料里,老头中的慢性毒怕是越来越重了呢……

    一踏出殿门,郁翎就与一个低头走来的女子撞了个满怀。

    来的匆忙的郁姝捂住发痛的鼻头,一抬头便看到了自家哥哥。

    她有些惊讶,随即又埋下了头,喏喏地唤道:“哥哥。”

    郁翎看了看低着头好似有些不自然的妹妹,又看了看身后的崇明殿,她低声问着:“来看父皇的?”

    郁姝这几日已经在她母后那里知晓了父皇对哥哥的漠不关心,尤其是见到了父皇一定要哥哥带病出京后,她对于这个父皇就越发失望了。

    可多年的父女情分在,这几日她很想来瞧一瞧这个以往很是疼爱她的父皇。

    虽然……虽然她也渐渐明白了,也许父皇曾经对她的疼爱都是假的,但她还是做不到狠心地不再认他。

    今日她也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踏足崇明殿的。

    可没想到会与哥哥碰上。

    想到父皇对哥哥的残忍,郁姝缩了缩脑袋,她觉得她悄悄来看父皇好像有些对不住哥哥啊……

    郁翎揉了揉她柔软的头顶,轻声说道:“进去瞧一瞧吧,只是别在里面待太久了。”

    说完,郁翎便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踏出了崇明殿。

    这会儿景明帝刚刚服下的那药已经失了药效了,他便也没法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姝儿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自小便在父皇母后膝下承欢,又倍受父皇疼爱多年,她想看望一下父皇也无可厚非。

    而且在郁翎心中,她自个儿已经尝够了黑暗和孤寂的滋味,又何必再将所有事都告知于姝儿,让她也承受着如她一般的折磨呢?

    她的妹妹,开心快乐便好,不该被那些污浊所沾染。

    得了郁翎允许的郁姝却没立刻进入殿内,她回头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有些难过。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看过了父皇,以后便再也不踏足崇明殿了。

    想了许多的郁姝最后提起裙边,走进了殿内。

    ……

    过了多日后,淮南王派遣军队北上的消息渐渐传开了。

    在舆论的传播中,淮南王狼子野心,筹谋多年的事也被众人知晓了。

    不过大多数人对于淮南王想要谋反一事倒是谈论得不多,反倒是柔嫔竟然是淮南王安插在皇宫中的棋子一事议论纷纷。

    对于她和她生下的孽种六皇子更是多加猜测,有人说那是淮南王的儿子,也有人说那多半是宫中侍卫的,甚至还有人猜测是已经死了的胡德善的儿子……

    二月二,刚刚代替皇帝祈完福的郁翎一回到东宫,就收到了京外郁琅的奏折。

    看完之后,她拿开笼在蜡烛上的灯罩,将那信烧了一干二净。

    “告诉三皇子,不必藏头露尾了,与袁烈汇合。”

    怀禄拱手,领了命去传信了。

    ……

    好一会儿,看了些大臣们递上来的奏折后,郁翎伸了伸懒腰,起身往正殿走去了。

    秦知容已经在屋内养了好些日子了,伤口也好转了不少,前两日已经能轻轻开口,小声说些话了。

    这会儿她正在坐在窗边,低着头绣着一件月白色的亵衣。

    之前她已为殿下绣了个鸳鸯荷包了,但贴身衣物还未给殿下做过,所以这养病的闲暇时,她便拿出了针线为殿下做了一件亵衣。

    免了宫人的通传,郁翎进入殿内,就看到了她的容儿靠坐在窗边,低着头一针一线地绣着什么。

    屋外清风拂过,一些梅花花瓣沿着半开的窗户飘了进来,散落在恬静柔婉的美人身上,当真是美不胜收、令人驻足。

    “殿下,快来瞧瞧,妾身做的衣服可还好?”秦知容一抬头便看到了立在门口的郁翎,她轻声开口唤着她,想让她试一试这件亵衣合不合身。

    郁翎忽然觉得这一幕很是温馨,就好像是在家等待的妻子看到了归家的夫君一般……

    虽然她是女子之身,但她的心中还是涌出了身为‘夫君’归家后看到妻子时的满心欢喜。

    她走到秦知容身旁,眉眼弯弯地看着她,“只要是你为我做的,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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