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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来自隔壁片场的匿名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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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借由着表演频频往观众席上抛媚眼的年轻表演者是位外国人, 他有着一头如骄阳般灿烂的金发,相貌更是英俊,因此他的眼神挑逗并不会引起观众席上女性的反感, 反而还有人为他大胆的举动而小声的惊叫出声。

    相良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看着他卖弄风情。

    他在表演要结束之际, 忽地从身后变出了三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对着观众席掷出。

    这是节目尾声的互动环节,拿到花的幸运观众可以上台骑着白马绕场跑一圈。

    正低着头和他手较劲的早纪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头往上看,就见着迎面飞来支玫瑰, 她还没反应过来这玫瑰是从哪来的,一旁的相良就迅速出手将玫瑰花拍飞了。

    “唉?”

    玫瑰花改变了飞行轨道,最后成功的落进一头卷曲的金发中。

    “……?”

    被砸到的人显然有些懵,刚抬手准备把袭击了他的东西从头上拿下来,和他坐在一块儿的少女却先他一步将他头顶坠落的东西拿了下来。

    “呀, 小三三, 是玫瑰花!”

    这个令人牙酸地称呼让相良面露讶异, 抬眼望去就见着前方人群中坐了个毛发异常亮眼的家伙。

    早纪捏了一下他的指骨, “是三桥君啊。”

    三桥那特征明显的发型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他, 倒是他旁边坐着的女生被他挡了大半让早纪没能看清楚她的模样, 不过这也并不影响她的好奇,“他旁边坐着的女生是他的女朋友吗?”

    以她的视角看过去是看不见对方的样子,但相良这个位置却是能看清的。那女生熟悉的面貌让相良表情一顿, 随后在她好奇的疑问声中若无其事地回答。

    “大概是吧。”

    三位幸运观众已经出现了,除了那边的三桥还在和他的女伴扯着皮久久没作出决定,另外两人接到了玫瑰花后倒是答应的爽快。

    白马很有灵性, 也可能是训练的好, 面对于两位陌生的人它表现得非常温顺。

    其中一位女性观众试探性地伸手摸了摸它,它没有任何排斥的行为并且还十分亲昵的用大脑袋在她手心蹭蹭,这位女性观众瞬间眼睛就因为惊喜而圆睁起来, 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兴奋。

    早纪托着腮望着底下一人一马其乐融融的互动,“真好呀,我也想摸摸可爱的小马。”

    相良因为困顿而升起的呵欠再打到一半,扫到底下那位风流的表演者站在马凳上抱着那位女性观众放到马上时戛然而止。

    他嗤了一声,“想都别想。”

    早纪倒是对骑马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它的毛毛看起来油光水滑的一看就很好摸,有点手痒而已。

    想到这她朝着相良的方向歪了歪,“一会我们回去的时候去五郎家看看吧。”

    这个名字熟悉的有些陌生,一时间没让相良想起来是谁,但紧接着少女接下来的话让他脸色瞬间黑了一度。

    “上次婆婆的感谢信不是写了吗,让相良君你有时间去做客呀。”

    相良:“……”

    谁他妈要去看那只蠢狗了。

    相良不耐地憋出两字,“不去。”

    “哼哼,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她望过来的眼神明亮,声音娇软动人但却暗含威胁,“不然相良君你就要好好和我解释一下,刚刚为什么要打飞我的玫瑰花让我不能和小马接触。”

    相良眉毛一挑,“你威胁我?”

    早纪唇角一勾,对着他露出了个无辜澄澈的微笑,“那你有被我威胁到吗?”

    这带着几分调笑意思的话语让相良眉毛挑的更高了,他的眉毛灵活的挑动了一阵后,最后面上表情定格成为一副略显夸张的神情,与此同时还挑出了一个看起来相当不正经的笑。

    “想要威胁我,起码摆出有价值的筹码吧,就这个问题,还不足以威胁我啊,纪酱。”

    在他戏谑的语气中,早纪眨了眨眼,不仅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压迫,反而还带着小姑娘独有的娇俏说道:“陪女朋友去看狗狗的事,怎么能叫威胁呢?相良君,你就说去不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相良还能拒绝吗。不就是女朋友要看狗子,多大的事啊。

    相良果断改口,“随你。”

    但紧接着他又补充,“只有这一次。”

    “就这一次~”

    得了满意回答的早纪发出愉悦的哼声,来自男朋友的妥协让她心情不错,所以她也不吝啬于自己的承诺。

    只是这承诺到底是真是假,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反正,狗狗这么可爱,不多吸吸那岂不是对不起它那副小天使的容颜,狗狗会哭的。

    就在他们为去看望狗狗的事情拉扯中,底下的白马身上坐着的金发少年已经骑着他绕场走了一圈。

    那臭屁满是浮夸的炫耀模样只吸引了和他同来的少女的注意,她十分捧场的卖力鼓掌。至于其余的观众,虽说兴致不高,但也在表演者努力活跃氛围中,稀稀拉拉的敷衍拍了拍手。

    早纪和三桥不是很熟,只有在之前咖啡馆里和京子明美一起见过他,以及之后见他坑杀过今井的卑鄙画面,虽说早知道他是个和相良一样的卑鄙系选手,但她也没料到过对方在卑鄙手段的掩藏下竟然是这样的性格。

    ……感觉就,蛮像只浮夸且油腻的土拨鼠。

    还蛮别致的。

    相良像是被他辣到眼睛一样别过头,还顺带讥讽了他一声,“有病。”

    互动环节结束过后,之后的节目开始陆陆续续的进行。

    如果说最开始的节目是诙谐放松的,那么后续的都是些十足高难度的杂技表演,表演者们的动作大胆惊险,不断变换密集的鼓点声搭配着激昂的乐声可谓是相当刺激人的肾上激素飙升。

    突然间,早纪感受到了一种来势汹汹的微妙感觉。

    观看着节目的舒缓表情皱起,身体也变得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的相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歪斜而坐的身体往她那挨了挨,刚凑过去正打算问她怎么了,就听见耳边传来对方小声地哼哼。

    “我,我想上厕所……”

    她细如蚊呐的声音落进相良耳里,简短的话语中的内容让他短暂地错愕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小事,但很快的他就摆正表情,拿出了身为男朋友的可靠,“那我陪你去?旁边就有安全出口。”

    早纪小鸡啄米般连忙点头。

    索性他们的位置是比较靠边的,从旁侧仅有的几位旅客前借过了以后,就顺利地到达了那扇亮着绿色显示牌的门口。

    门后的通道内亮如白昼,与门内昏暗的环境迥然相反,像是两个世界。

    “之前和你说了让你不要喝那么多。”

    相良拉着她急匆匆地在廊道间行走,不停的四下扫视看那里有悬挂提示卫生间的指示牌。

    早纪姿势别扭的跟着他,听见他这样说,当下就委屈巴拉地反驳,“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喝,我才只能全部喝掉呀。”

    相良啧声,“谁让你点那么甜的,老子又不喝甜的。”

    那甜的仿佛是打死了卖糖的饮品,他喝了一口就脑壳发疼感觉就要窒息,结果身边这姑娘像是味觉失灵一样不仅不觉得甜反而还觉得微酸,吨吨吨的就一口气全喝完了。

    震惊相良的同时,觉得她现在内急也属实正常。

    毕竟一个人喝了两大杯饮料,你不内急谁内急。

    他这略带讥讽的话让早纪下意识地鼓了鼓脸颊表示不满,但因为生理反应原因实在没有精力和他斗嘴,在相良牵着她走逐渐变成她拉着他走,视线在周围扫视的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卫生间,卫生间,卫生间……”

    简直快急死她了。

    她这急迫的态度间接性地引得相良也情绪变得急躁起来。

    “你别念了,再念我也想上厕所了。”

    早纪不满地道,“我也不想的啊,可恶啊,这么大的马戏团难道就没有卫生间吗?!”

    就在她的忍耐力即将到达极限时,她的视野范围内总算是出现了那三字,脑海里仿佛响起了天使降临的圣乐……

    她完全顾不得其他,松开紧握住的人的手,拎着裙摆就以百米冲刺地惊人速度快速冲进了那希望之地。

    徒留在原地望着她像风一样消失背影的相良唇角细微抽搐了一下。

    相良:……

    行吧,搞得他也有点急了。

    ……

    只有她一人的卫生间内无比安静,能够清晰的听见她打开水龙头后流水哗哗往外流的声音。

    早纪洗完手后抽了张净手纸擦干了手上的水渍,解决完那恼人的生理反应后,整个人是以肉眼可见的放松状态。

    她将纸巾随手往洗手台边的纸篓丢去,刚准备走出女卫生间,卫生间外的走廊内忽地传过来古怪的对话声让她脚步一顿。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开久还没找到金发的石桥和尖尖头吉村吗,这效率也实在太低了吧。”

    “啧,你不知道啊,开久那群头脑发达的蠢货,不仅没找到人还引起了条子的注意,要不是现在条子还没放松对开久的监视,月川哥早就上门去找他们麻烦了。”

    月川哥?

    早纪想了下,这不是银龙会的老大吗?

    开久之所以能在千叶众多不良团伙中成为老大一样的存在,不仅仅是因为开久内就读的全都是不良,更大的原因的还是因为开久背靠黑道,有在帮黑道做事。

    尚且还是高中生的不良少年们和已经在社会上小有名气的极道组织比起来,实在是可以称之为还是花室里的花朵。再加上银龙会这个极道组织名声实在是不怎么好,而且还是盘踞在千叶这个地方里有着很强话语的的组织,别说不良少年们了,就连千叶本地的警察也不怎么敢和对方比正面叫板。

    不过她倒是最近有听芹泽叔叔说好像有什么人在查银龙会。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继续歪着脑袋偷听。

    接下来她倒是没听见什么了,大概是因为他们走远了,早纪只断断续续地听见了什么‘东西’‘货’之类的奇怪词语,那交谈声音就淡薄的已经听不见了。

    为了避免被发现,她又在原地等了一会,直到等到了相良不耐烦的敲门询问声,她这才松了口气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就问,“相良君你刚才在走廊里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要是在,她就不可能听见那样的对话。而且明显这两人应该和开久有交集,要是撞见了相良,那估摸着对话就会变了,不是一起讽刺开久,而是直接开腔质问身为开久二把手的相良。

    相良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淡,“没有,刚才在卫生间。”

    “那你有听见什么吗?”她继而好奇问道。

    相良明显是听见了他们的交谈,甚至连后续早纪没能听清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谁叫那两傻逼进了男卫生间后就在便池前毫不忌讳地交谈了起来。

    但他知道归知道,却不打算说给她听。

    相良抬手往她脑袋上一抹,就随意道,“没有,你问这个干嘛?”

    被他的态度所蒙骗,早纪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就一脸神秘的小小声和他说了刚才她听见的对话。

    或许是因为环境过于安静,以为顾客都汇集在表演厅周围无人,所以那两人才会这样毫无防备的随意交谈。

    早纪和他说完自己听到的交谈内容,询问的语气带着笃定,“那个金发的石桥和尖尖头的吉村应该就是三桥和伊藤吧,银龙会让你和哥哥找他们干什么,是因为他们干了什么让银龙会不爽的事了吗?”

    她倒是相当敏锐。

    对上她那双好似看穿了一切清亮的眼眸,相良嗤笑一声,“你都说完了,还让我说什么。”

    她鼓了鼓脸颊,“当然有呀,我有点好奇银龙会的人跑来马戏团干嘛,如果说是看表演,那应该是出现在展厅而不是在这里,而且我听见了他们还说了些奇怪的词语,总觉得他们不太对劲。”

    “很让人在意啊……”

    她眉目间的蠢蠢欲动和语气中的探究暴露了她的不安分,相良轻啧了一声,伸手就掐住她的两腮,带着警告意味的捏了捏,“你要知道,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收敛住你的求知欲,少管闲事,懂?”

    “什么嘛,我就知道相良君你肯定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少女不甘示弱地反驳换回来的只有掐在两腮上的手逐渐加重力道,以及对方微眯起眼时显露出的满是警告的气息。

    她妥协了。

    “好吧,我知道了,听你的就是了,你快松开我啦!”

    相良松开了她,曲指往她脑门上轻轻一弹,“你最好说到做到。”

    她揉着被掐的酸涩的两颊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笨蛋,我还是知道危险是怎么写的。”

    相良哼了一声,轻佻地语气中满是不信任。

    那两人最后的交谈中夹杂了不少黑话,相良对道上的黑话懂得一些,零零散散地拼凑出了他们的对话,那巨大的信息量让他都忍不住心生错愕。

    ……只是,那种事情不是他能管的,就算是听见了,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银龙会的权威不是谁都能挑衅的,之前的石桥吉村做的事就已经引得月川震怒,但智司早就已经知道月川要找的人是谁却一直隐瞒没报,他也沉浸在恋爱的游戏中难得生出了倦怠,抱着恶意看戏的心态也没管。

    条子看守开久给了一段缓冲期,但条子离开就势必是月川要来清算的时候。

    想到这,相良抬眼望着先前交谈的那两人离开的方向,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如果说,这里要是出了问题,这样大的事情被条子知道了,一定会查到月川那家伙的头上吧……

    他突然就陷入了呆立状态,让早纪不禁为之侧目。

    “相良君?”

    他漫不经心地应声,“嗯?”

    “你刚才在想什么?”

    怎么表情看起来那么变变态态的。

    相良微眯起眼眸,微微勾起了唇角,一颗尖锐的犬齿暴露在空中散发出冷冰冰的光。

    “啊,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回到表演厅,场上的表演正到高潮,所有人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包括刚出去解决了生理状况的早纪。

    相良还在琢磨着那件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完全不知道,就在他们刚离开没多久后,就已经有人非常简单粗暴地进行了他想做的事,比他那考虑拿捏住银龙会把柄的迂回想法不同,对方直接一个匿名举报电话就打给了警方。

    利用着超能力改变了声音举报完后,齐木楠雄平静无波地情绪产生了零点零零零一的波动。

    【这就是普通人会干的匿名举报的事吗?感觉还挺不错。】

    他好心情地这样想着,牵着手里还没发送完的气球就再度回到了外面的场地上,继续着他的工作。

    【虽然知道了聘用方是罪犯,但作为普通人,是不能违背工作契约的。】

    【希望老板再被逮捕之后还能给我发放今天的工资。】

    马戏团的表演还没结束,就被突如其来的警察叫停。

    早纪一脸懵逼的随着被驱散的人群离开了表演厅,来到外面才发现马戏团的帐篷周围已经被数量警车团团围住。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是所有在表演厅内看表演的观众们的心声。

    就连相良的脸上也是难以掩饰的震惊。

    他不像周围无知的顾客一样满脑子的问号,他知道能引起警方这样大规模的出行一定是因为刚才他所听见的那件事。

    只是……这到底是谁告的密?难道刚才男厕里还有除他以外的第二人?

    那可不,实行了举报的人这会还混迹在人群中,假装是路人的无懈可击。

    来自在场吃瓜群众的疑问实在太多,警方不堪受扰之后只能拿出喇叭进行统一解释。

    听到警方解释的相良:“……”

    果然。

    银龙会的人不仅和马戏团的人勾结犯罪,甚至在犯罪的时候被警方当场逮住,人赃并获,容不得他们半点狡辩。

    只是警方只说了马戏团是罪犯,没有再提别的,相良也不太清楚警方能不能从这次抓捕中顺藤摸瓜往上继续追踪。

    人生头一次和罪犯这样处在一个环境吓的早纪出了一头冷汗,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啊,幸好被警方抓住了,不然那可太吓人了。”

    相良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什么吓人?”

    还处于惊吓状态中的早纪嘟囔,“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最喜欢抓人质来威胁警察了,要是人质不听话还会‘砰砰’的一枪一个倒霉蛋呢。”

    “哦,那确实是挺幸运的,警察先把他们抓住了。”

    “那可不是,这种反社会人格的罪犯最可怕了,幸好抓住了,不然得会出多大事啊。”她又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罪犯在隐蔽的地方藏炸弹,然后炸死了一堆人的剧情,那血淋淋的场面又让她情不自禁地抖了两下。

    相良揽着她的肩把她往怀里带,属于他怀里的温度驱散了早纪身体自发变凉的体温。

    也不怪她多想,谁让警方给出的解释是马戏团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在逃的恐怖分子,不知内情的人群在听到这个解释后吓得当场四散着离开,原先还算热闹的空地上短短几分钟内就空荡荡的只剩下无数鸣着警笛的警车。

    “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啊?”

    她被他拥在怀里,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藏匿在胸腔之下地心跳一如既往的平稳,完全没有因为恐惧心理而产生的剧烈跳动,这让早纪感到疑惑地从他怀里仰起头。

    可恶,难道是因为心大,所以才会连恐怖分子都不害怕的吗?还是他根本不知道恐怖分子代表的涵义啊。

    面对于她的疑问,相良低低笑了一声。

    他将目光从前方不远处站立着的人身上挪开,语气中是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愉悦,“怕啊,我为什么不怕,为了压惊,我带你去钓场钓虾吧。”

    早纪:……?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嘴上说着害怕倒是收敛下你的语气啊。

    但是钓虾还是很有吸引力了。

    早纪立刻就兴冲冲地答应,“好呀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  打工人把老板送进局子了还想要工资,齐木你是在想桃子!

    相良:希望明天能在局子见到月川:)

    智司:还有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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