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情愫暗生
人类的繁衍是一个自然过程，两性结合遵从自然规律。一旦将这种自然规律变成一种职业，对于从事这种职业的人来说，身体上的要求是非常高的，并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饶是程浩然这样的身强体健的年轻人也难以胜任。
几天之后，程浩然的身体便吃不消了，体力急剧下降，出现疲软现象。
每到这个时候，木木便送来这样或者那样的滋补品让他享用，以补充体力。有时候，见他实在来不得了，也让他休息休息。天长日久，亦形成惯例。
程浩然休息的时候，却只能呆在一间大屋子里，陪伴他的是蕾蕾和她的妹妹。蕾蕾便是他做种人时第一次结合的那个女人，十八岁。
她的妹妹叫花花，也即是那天晚上表演功夫给程浩然看的那个女童，七岁。
花花一直不离程浩然左右，像是服侍他的贴身丫环，更像是监督他的眼线。
数月以来，与程浩然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不下一百，但让程浩然最难忘的还是第一个，蕾蕾。后面的那些女人与他发生关系时，都是一种程序化的动作，并没有让他留下特别的印象，只有蕾蕾，让他印象深刻。
蕾蕾不仅身材好，皮肤好，更有一种别的女人所不能及的温存。虽然程浩然是种人，但蕾蕾却像是对待真正的老公一样对待他，这让程浩然很感动。
自然而然，对待蕾蕾和其他女人，他心里面的情愫便是不一样的。避开人时，两人便说些体己的话儿，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翌日，又是程浩然休息的时候。疲惫的他躺倒在床上，不想动弹。蕾蕾坐在床沿，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伸手去慢慢地抚摸着，心疼地说：“几天不见，你又瘦了。”
程浩然拉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蕾蕾见他神情有些异样，不同于往日，轻轻问道：“怎么啦？有心事？”
程浩然眼角忽然滴下两颗晶莹的泪珠来。
蕾蕾侧身卧在程浩然的身边，伸出舌头去舔着他的泪珠儿，半晌问道：“程郎，心中有何不快？能与蕾蕾说说么？”
程浩然摇摇头，说：“没有。”
蕾蕾道：“没有心事，为何流泪？”
程浩然道：“因为感觉你对我很好，心中感动，所以流泪。”
“真的吗？”蕾蕾惊喜不已，“能让你感动流泪，我真的对你有那么好么？”
“是真的！”程浩然满脸真诚，“在这些人之中，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程浩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的确是真诚的，不过，他说因为蕾蕾对他好而流泪却不是真的。他流泪的原因是他想家了，想着山外的那个家了。那个家里有他的老婆柳玉叶，还有他的儿子程小龙。他离开他们很久了，他想念他们。他因为思念他们而流泪。这话却是不能对蕾蕾说的，他觉得他们之间，还没有到可以无话不谈的地步。
蕾蕾道：“虽然我知道你在说谎，但这话我却爱听，听了这些话，我心里很高兴。”
程浩然心里吃了一惊，难道这个蕾蕾也如同木木一样，有看透人的心思的本领？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处境就危险了。
蕾蕾又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什么来到这里？但既然我们结合在一起了，我就是你的人了。她们都叫你贵人，我却不愿意这么叫，我只想叫你程郎，你是我一个人的程郎！”
蕾蕾附在他耳边呢喃说着，用牙齿轻啮着他的耳垂，纤纤玉手在他的胸口慢慢地抚摸着。
程浩然见她真情流露，亦觉动情，侧身拥她入怀，亲吻着她的额头，低声说道：“蕾蕾，你是我的蕾蕾！如果我对你说，我是一个来自不同于你们的世界的人，你会怎么想呢？”
蕾蕾道：“我早已知道，你是一个来自不同于我们的世界的人！因为我们这里，除了贵人，是不会有成年男人存在的。以前的那个贵人又老又丑，性情暴戾，喜欢虐待女人，我母亲和另外几个女人便是受其虐待而死。要知道这些女人都是为他生过娃娃的女人，他竟然忍心去伤害她们，那人真可谓是丧尽天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女官忍无可忍，决定清除他。女官说话是算话的，将他喂了蛇了。这样的人面兽心的人也只配去喂蛇！”
程浩然听着，沉默半晌，方问道：“那个贵人是哪里的？怎么到了你们这里的？”
蕾蕾道：“不清楚，大约跟你一样，误闯进来的。”
“你刚才说那贵人跟你母亲生了娃娃的，难道你是他生的？他是你父亲？”
“不是，他不是我父亲，我不是他生的，花花是。我和花花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哦。”
“在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并不重视父亲，只重视母亲。因此，母亲之死对我打击很大，我恨那个贵人，对于他的死，我一点儿也不同情。”
“以后我也会死，你会怎么样呢？”
“不不不，你不会死，你是我的程郎，我不会让你死！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蕾蕾，你救不了我的！在这里，我只是一个贵人，我的使命是下种。使命完成，我也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只能喂蛇！”
“这……”
“蕾蕾，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心里很感激，但是，你救不了我的。我终究是要死的。”
“程郎，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着，我陪着你一块死！为自己喜欢的人去死，死得其所，死得心甘情愿！”
“不要！蕾蕾，你还年轻，生命还长着呢。再说，我们结合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应当怀有身孕了，为了肚子里的娃娃，你也不能死，更不能陪我一块死！将来如果我死了，你生下娃娃，你要把她抚养大，告诉她，她不仅有母亲，还有一个父亲！她的父亲是一个警察！”
“什么？警察？警察是什么东西？”
“警察不是东西，警察是一份职业。”
“哦，职业？那警察这个职业具体是做什么的？”
“简单来说，是维护公共秩序的。”
“哦。”
“在山外的世界，人是很多的，又是极其复杂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如果没有警察，社会秩序很容易混乱的。这样，人们就无法正常生活。”
“哦，那警察还是蛮重要的喽。”
“当然！就比如你刚才所说的，那个贵人将你母亲和几个女人虐待死了，这样的事情就可以交给警察来处理。警察可以将他关进监狱。”
“不用喂蛇吗？”
“这……”
“那不好，对付那样的恶人就应当让他喂蛇！”
“可是……”
“程郎，咱们不用为这些无聊的事情伤脑筋的。还是来说说高兴的事儿吧？刚刚你说到的，我应当有身孕的。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有身孕了，自从你和我结合之后，原来总是按时间来的月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我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好，月经不正常了，但听了你的话，我也觉得我可能是怀孕了的缘故。虽然我从来没有怀孕过，但我还是知道怀孕是什么样子的，你一提醒，我就明白了。我是怀起娃娃了。我要当妈妈了。”
蕾蕾说到此处，将身体往程浩然身体上紧紧地贴着，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