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被戴上手铐
本来我想和杨俊一起进到二叔家的小院,却被守在大门外的两个民警拦住。
“现场已经封锁,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我是死者的侄子,过来照顾我二婶。”我说。
“喔,你跟他去吧,你二婶伤得很重,救护车停在场大院需要家属跟着一起过去。”冷脸民警语气有些缓和道。
我和杨俊被另一个公安叫上警车。
到了场部救护车已经走了。
警员拨通一个电话,然后加速朝着救护车开走的方向追去。
我们和救护车一前一后到达县医院。
二婶被担架车拉出来送进急救室抢救。
杨俊冷着一张脸在医院外边到处走动。
而我却紧握着那枚铜钱,警惕的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铜钱被我妈栓了一条红丝线,戴在右手腕上。
我妈听杨老板说铜钱也是武器时,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在炕柜里翻出奶奶生前留下的一个红色包裹。
打开一看,这才发现奶奶包裹里有很多好东西。
就这条红色彩带被老妈拿出来的瞬间,满屋散发着芸香。
嗅上一口,顿觉心安神宁。
杨老板看了大喜道:“北练固魂,天下奇珍!”
“啊?还有这么一说?”我,老爸老妈同时愣住了。
我们到处寻找破解童子命的办法,没想到神器竟然躲在家里。
杨老板听后,却不以为然的说:
“固魂是不得已的办法,至少要有魂魄在身体里,像你现在只剩五分之二的魂魄,根基已动,随时随地都会被别人夺走魄,有了固魂彩带就像在大门上安了一把锁,把魂魄锁在时面,至少还有口气在。”
他这样解释我听明白了。
虽然我只剩少半条命,但是只要戴上奶奶留下的红色彩带,暂时还是死不了的!
正当我心走神飞时,杨俊从外面走进来,坐在我身边悄悄的说:
“大童,我在外面看到有很多灰鼠在医院的地下室朝拜。”
“它们都成精了么?”我问。
“道行比较浅,成不了大事。”
“那就好。”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我都被吓得草木皆兵了。
自从买了百年老宅以后,除了被妖孽鬼怪追杀以外,就是被这些恶灵栽赃。
杨俊却神秘兮兮的朝我挤了挤眼,做了个天真无邪的鬼脸。
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用他本该有的年龄与我互动。
他是自闭症少年,即使走出阴霾也很难融进正常人的世界,
所以在常人眼里,他就是冷漠和麻木。
我知道他出去转了一圈肯定有新发现。
就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他主动说出来,不然他会冰着一张脸吊你胃口。
看我无动于衷,俊杨没忍住凑了过来。
“大童,你要是把彩带给你二婶戴上,那些灰鼠说不定会感激你,帮你找到白狐也说不定。”
“不可能!”我气呼呼的站起来。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活在另一个世界的自闭症,却有这么多心机。
都说人不能露富,宝不能现世,还真是这个道理。
谁都知道彩带固魂,其实也有锁定铜钱的功力。
铜钱不认主人,谁拿到它就替谁卖力。
但彩带认主,还能操控铜钱自动识别主人。
我警惕的看着杨俊,向后退了几步。
他笑嘻嘻的站起身朝我走来。
“大童,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找到你丢掉的魂魄,给我吧,我去跟它们交涉。”
这还是那个冷脸猴杨俊吗?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精明狡黠了?
突然,我怀疑他的突然转变就是一个圈套。
好巧不巧,我在东江买房子,他的家也住在东江市。
隔着万里之遥他也能出现在我身边,还会“看阴”。
如果放在过去,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自从老爸讲了靠山屯与那只被囚禁的白狐以后,我对出现在我身边的所有人和鬼怪精灵,都有了一层戒备。
他们都在找突然消失的金蝉。
谁拥有了它,谁就能成为世界霸主。
而我左手腕上的那个“屎坨子”现身过两次。
两次都是因为獠牙把它扎破后,放射金光吓退恶灵。
魔符的百年咒语眼看就要到期。
白毛怪已经从魔盒里潜逃出来为非作歹。
现在它有金线缝嘴,暂时不能吞吃很多生魂为它积聚魔力。
如果它找到还在休眠的金蝉并将它杀死,或者像囚禁白狐一样,把金蝉囚禁起来为它所用。
那么,这个世界将成为白毛怪三田上和为非作歹的场所,万物生灵将遭受涂炭。
我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现在,我必须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努力活下去,破除童子命就是在拯救苍生。
于是,我悄悄从兜里摸出杨老板给的黄符,在铜钱上用力一按。
“啪!”
一道金光打出。
我借势张开攥着黄符的手,黄符就飞到空中金光四射。
“啊!”
站在离我三米远的杨俊痛苦的捂着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应声,走廊外冲进来一个高挑的身影。
我心中一紧,来不及掏黄符,一拳朝着冲进来的人砸去!
“啪!”
手腕被被铁钳夹住。
我抬眼一看,顿时懵逼了!
钳住我手腕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星眉剑目下,却是一张冷得结冰的脸。
“杨俊?”
我瞪着惊恐的眼睛叫了出来。
“屁大会儿功夫你也能睡着,还把坐在旁边的老爷爷给打了,你可真行啊!”
杨俊冷着一张脸扒呲我一顿。
又将脸转向坐在我身边一直往外挪的老爷爷身上。
爷爷行动有点迟缓,被我用手横甩黄符时一巴掌呼在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他一手捂着鼻子,被几个好心人搀扶着起身。
这时,送我们过来的公安听到吵杂声走过来。
看到我挥手施暴,像剑一样阴狠的眼神看向我。
“两起凶杀案都跟你脱不了关系,现在你还在行凶?!”
“啪!”
一双银色手铐卡在我的两只手腕上。
“不,我没有打人!”我正要辩解,民警拿出执法记录仪回放我打人的全过程。
杨俊出去后,我看了看急诊手术室,然后一脸焦急的坐在长排靠椅上,就像被施了法术似的,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我睡了不到五分钟,突然坐正身体,闭着眼睛仰起头冲着空气大喊:“不可能!”
于是挥手打了坐在旁边看热闹的老人。
“怎么可能?我并没有睡觉!”我大声嚷嚷着,想挣脱手铐。
老人被一对中年夫妻搀扶着。
听到我的吵吵声,阴测测的回过头时脸上长满白毛,还向我抛了一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