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图钉扎伤
回到城区,我没有去郭富的二手车店接多多。
而是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回来了身体不舒服,让他找别人带孩子。
郭富那边很吵,估计是不方便接电话,就简单说“知道”就挂了。
回到出租屋我心情非常不好,因为签下死亡符,我不知道要不要跟家里人说。
本来在犹豫,却魂不守舍的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从买房子到现在,这是第二次给我妈打。
上一次还是交完钱跟她报了个平安,省得老太太整天神神叨叨的瞎惦记。
看我在上班时间给她打电话,我妈就有点小紧张。
“冬冬,你那里是不是出事了?”
……
“没……”
我停顿了几秒钟,想了想决定不告诉她。
离得这么远,老太太再急出个三长两短,我后悔都来不及。
但是,我妈却感应到危险来临,开始了她的碎碎念:
“冬子,我总觉得你买那个房子有问题,不然我左眼皮怎么老是跳个不停啊?”
“嗨,你老又封建了,要不明天去卫生所找看看,是不是神经衰弱了?”我赶紧把话题往一边扯。
但心里却难受到极点。
如果真像黄久年说的那样,我签了死亡符也不知道能活到哪天?
也许今天跟老妈打电话就是最后的诀别,想到这心里忍不住一阵酸痛。
我想告诉我妈,又怕她扛不住,不说又憋得难受。
老妈好像发觉我的不对,又刨根问底的说:
“冬冬,你要是遇到啥危险千万要跟妈说,我和你爸没什么本事,但是帮你想个办法总可以的。”
“妈,我买房的时候田道长为什么没有过去?别人买房风水先生要亲自看一遍。”
自从我买到凶宅,就对田道长心存不满。
“你说这个呀,田道长闭关期间出不去,又突然看到能破解你命格的劫,只要你按照他说的去做,一切可破。”
“那要是晚了呢?”
“咦,可不能晚,晚了就大凶!”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我妈惊恐的神色。
“冬冬,你是不是去晚了啊?跟妈说呀?!”电话那边我妈带着哭腔的喊道。
我好像什么都听不到,呆呆的坐在床上就像雕塑一样。
“冬冬,你快告诉妈,是还是不是?可别把妈给急死了!”然后就是我妈在电话那边嘤嘤的啜泣声。
我妈的哭声就像刀子一样扎得我心疼,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怕死!
我才二十八岁,还这么年轻,没牵过女人的手,没尝过做父亲的喜悦,还有两位老人等待我去赡养。
我不想死!我要解除死亡符!还我大好人生!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睡眼朦胧的四下摸了一遍,却没找到声音来源。
突然想起之前跟我妈打电话,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找了半天电话,最后在地上找到。
联系人栏里有两个未来电,点开一看,一个是我妈打来的,另一个是郭富的。
再看时间,都是下午三点多,离现在都五六个小时了,我也懒得回。
黄久年不是说,他为我挡了一下可以多活几天吗?
有什么遗言明天说也不迟,反正都是个死,别整得全世界的人都跟着你哭丧。
这么一想,我心情好了很多,就顺手打开《珠仙》玩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精神完全放松还是只赢不输,玩得全然没了兴趣,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在梦里我看到了黄久年,他拖着一条腿一跛一拐的走来。
身形比以前更瘦,脸上根本看不到一点肉,黑黄的老皮坑坑洼洼。
看到我后,黄久年表情有些尴尬,却努力挤出一丝笑,笑得比哭都难看。
见他枯瘦猥琐,我突然想起白天光顾着退房子的事,忘记问他怎么伤成那样?
于是,我看着他缠满绷带的腿问:“老黄,你这腿是怎么搞的?”
“嗨,打猎时不小心掉到悬崖下摔的。”黄久年眼神躲闪着,好像在刻意在隐瞒着什么。
看到他没死,我也懒得关心他。
“周冬,谢谢你白天救了我!”
黄久年表情很复杂,却又带着一丝诚意。
“我救过你?什么时候的事?”看到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把我搞懵了。
“算了,这件事不提也罢。”黄久年摆了摆手。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上了这趟站车也下不去了。”
“你到底啥意思?”我不解的问。
黄久年用手揪着脸上的胡须,极力躲闪着我的目光。
看到黄九年这张阴邪邪的脸,我知道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善类,就没好气的瞪着他。
黄久年一脸理亏的样子说:“我老黄今世欠你一条命,等你来世我会偿还。”
“擦!别给我画饼,老子就要要退房!”我怒道。
“晚了!签了死亡符,我就是想帮你也回天无力。”黄久年不停的晃着头叹息道。
看他这副孙样,我心里一冷。
问道:“老黄,你是说那个画押不能解除吗?”
黄久年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除非……”
“除非什么?你倒是说啊?!”他快把我急死了!
“除非你找到下咒的人,解除咒语。”
“下咒的人是谁?”
我紧盯着老黄闪烁不定的眼神,突然之间明白他知道肯定内情。
就直接了当的跟他说:“老黄,你也别跟我兜圈子了,你说告诉我该怎么做?只要能解除那个生死符,以后我给你养老,百年后为你守孝还不行吗?”
老黄并没有被我的话感动,依然是摇着头说:“小子,你认命吧。我说过,这个人情你下辈子我一定还!”
真特么的扯犊子,一杆子把我支到下辈子。
看来这个老东西又在设局,上去就是一拳。
“我擦你妈币!”
把黄久年打得摇摇晃晃的跌坐在地。
他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嘿嘿”一笑道:“好嘞!咱们两清!”
“两清尼玛个币!你欠老子的命老子现在就让你偿还!”
我抡起巴掌就朝黄久年扇去。
“啪!”
黄久年猝不及防,被我一掌扇得飞出老远,打得我手掌心生疼。
我甩了甩手,那个痛点却在无限扩散。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掌心传来,把我突然从梦中醒来。
什么情况?
我赶紧把手举到眼前一看。
嘶……
手上扎着一颗图钉,圆形钉子帽钉在手掌心上,还有一滴血滚了出来。
卧槽!
我梦里怒扇黄久年,却一巴掌扇到床边的电脑桌上。
那上面有一颗掉图钉从墙上掉下两天,我也懒得把它按到墙上。
没想到竟然成了黄久年对付我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