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关心小可怜,重新调查
苏矜南看到一半就关上了电脑,不敢再看下去了。
然后输入了一串不常联系的电话号码,‘嘟嘟嘟’的拨打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响起。
“苏总,有什么吩咐?”
“苏鹿以前的那些‘事’你知道对吧?”
男人的眸里泛着猩红,咬着牙,一字一句。
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但足以让人明白他的意思。
对面的人愣了一瞬,点了点头,“知道。”
“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的吗?你就是这么看着人的?”
苏矜南站在窗边,单手持着价值不菲的手机,路边的幽光透过窗户洒进,增添了几分清冷与凌厉。
“苏总,不是您说以后她的事不用跟您说的吗?就算死在外面了也跟您没关系。”
“而且以前我跟您说过的啊,是您说不用管的。”
男人动作一顿,脸上出现了几分僵硬,“我说过?”
“嗯哼?苏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说没说过您心里真的不清楚吗?”
电话听筒另一边的人一脸莫名,“不过,苏总怎么突然想起来关心你家那个小可怜了?”
“……”
“就算是我说的,但我有让你去派人欺负她?”
一想到那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苏矜南就感觉有点堵的慌,心里就像被一块石头堵住了似的,闷的难受。
“哪能啊?这跟我可没有关系,完全就是您的原因好吧。”
“您在那个圈子里的影响力多大啊,多少人想巴结讨好您?”
“她在苏家不受欢迎,自然而然就成了那些人讨好您的筹码,可以说您的态度决定了那些人对她的态度。
更何况,这些事情您不是都默认了吗?”
听到这些,苏矜南原先的怒火顿时像被一泼冷水浇灭了似的,态度冷静了下来。
怪不得她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怪不得她会每天不是在打工就是在打工的路上。
就是因为小时候经历了那么多欺凌,早就知道了他并不待见。
所以哪怕在外面受了欺负也不敢告诉他,只敢自己一个人躲在小角落里哭。
对这里没有归属感,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自然而然也就不会用那张卡了。
而他却总觉得她是不怀好意,是别有所图,还说了那么多不过脑的话……
现在一回想,心里还真有点揪着难受。
苏矜南烦躁的低咒了声,“艹!狗屁的默认!”
真是见了鬼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帮着小三的孩子做这些。
见到他心情不好,对面的人颇有心思的吹了个口哨,“怎么,现在良心发现想要去心疼一下你家小可怜了?”
“给你三天时间,把以前那些对苏鹿动过手脚的人都好好‘照顾’一遍。”
“另外,我要她从出生开始到现在的所有资料,大大小小,一件不漏!”
苏矜南颓废的坐在真皮沙发上,没理会那还在通话中的电话。
一根烟夹在两指之间,点点猩红在半空中闪烁着,烟雾缭绕缓缓升上半空中。
他身处阴影中,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眸底的情绪,让人看不出究竟。
半晌,与先前不符的是。
眸底一丝冷光闪过,唇角扬起了一道阴戾的笑,“呵,有点意思啊……”
他不蠢,没那么容易就让人糊弄过去。
虽说那些打工的事都是真的,但他没忘记宴会中的那件事。
当时要不是他感觉到不正常,半路返回去,估计怎么也没想到她还有这种手段。
宴会靠近后门之处,青年正准备回去。
忽的,感觉小腿传来了一阵阵钻心的疼。
他只看见对方原先还站的好好的,紧接着就呲着牙,捂着小腿吼叫了起来。
吓的周围不少人都围过去看了,把医生都给整过去了,愣是没找到什么原因,检查了也没什么问题。
可偏偏人就是痛的不行。
他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就是苏鹿做的,但总感觉跟她脱不了关系。
“苏鹿……?”
烦躁之余,是掩藏在底下意外的平静。
就好似被一分为二了一般。
他微眯了眯眸,神情慵懒的倚靠在了沙发上,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危险的弧度,“看来有点手段啊……”
……
而被他们讨论中心的少女,正在卧室里逗猫。
苏鹿蹲在猫舍前,拿着刚买的逗猫棒逗着小狸花猫,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喵呜~”
小狸花猫小声的叫了声,直起身子,肉嘟嘟的小爪子试图抓着上面的羽毛。
〔叮咚——,检测到男主‘苏矜南’剧情值上涨10,目前总剧情值:70〕
苏鹿:“……”
〔宿主,你没事吧?〕
小白团子有些担心的揪了揪两个兔耳朵,内心忐忑的不行。
越是这样平静,它就是越是心慌。
它宿主跟别人不一样,别的女孩子难过了,至少还会大哭一场,哭完就没事了。
可她不一样,她会一个人自己默默憋着,然后放空脑袋静静消化,小白团子很怕哪一天她会承受不了。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说着,苏鹿满脸悲伤,“只是感觉有点难过而已,居然损失了这么多钱!!!”
舔狗系统:“……”
苏鹿望着那不断扑腾的小猫,眸色沉了下来,语气里罕见的没有了先前那无所谓的模样,“系统,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钱吗?”
“哦对,我应该没跟你说过这事。”
苏鹿轻笑了声,目光里带着点令人看不懂的情绪,“资料上只显示在我七岁的时候,父母双亡,死于车祸,然后便流浪到了福利院。”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那之前我还有好多亲人的,就是他们在最底层劳碌了一辈子,命都不怎么好。”
当时她奶奶肺炎需要进行化疗,她外婆腰间盘突出、小腿出了问题,需要做两场手术,她外公三高人群,需要定期花钱疗养。
“但当时的我还很小,连养活自己都没有能力,更别说筹钱做手术了。
去外面找工作,只可惜雇童工是犯法的。”
她问周围的人借遍了钱,但都没凑够一场手术费。
那种无力的感觉,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