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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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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进行的很是顺利,连老天似乎都格外的眷顾他,病床上的殷里缓缓地睁开了眼睑。

    守在一旁的胡玉芬及闻讯赶来的一众好友,皆欣喜不已。

    “妈,瑷儿呢?”眼神巡视了一圈房间里的人,殷里却并没有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那一个。

    众人瞬间傻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互相之间投递着眼色。

    “我要去找她!”直接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去寻人,殷里哪顾得上胸前那被撕裂开来的伤口。

    他想她了,很想很想。

    “你这是要做什么?”一行人顿时手忙脚乱,想要拉住他,又怕扯到他的伤口。一时进退两难。

    “闹什么闹,给我回去躺好。”

    其实吴瑷一醒了,便过来看他了,在门外驻足了良久。

    终是不忍他这般折腾,迎着众人别样的目光,推开了房门,岀声阻止了他继续伤害自己的举动。

    “呜呜呜,瑷儿,我好想你!”

    乖乖地躺了回去,殷里抱着她不撒手,幼稚的像个小孩。

    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历经过一番手术的人。

    此情此景,看得人惊愕不已。

    胡玉芬将他那一众损友连带着一起推离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无奈地甩了这人一记白眼,任由他抱着。

    吴瑷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场手术咋就将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此的幼稚。

    哼,要不是看在他是为了自己而受伤的份上,她才不会管他的死活呢。

    “你可以放开了!”冷声给予提醒,吴瑷一字一句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模样煞是可爱呢。

    “不要,放开了,等下你又走了,我不要你走。”

    历经过一场生死历劫归来的殷里,似乎变得格外的脆弱。

    “够了哦,不要以为你这样,我们就还能回到过去。

    有些事发生了便永远存在,你是因为我而受伤的,我会照顾你直到出院。

    但也希望你明白:过去的,你可以选择抹杀掉,但我不能。”

    男人抱着的手,明显地怔愣了。

    即便他刚刚爬出鬼门关,吴瑷还是觉得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误人误己都不好,不是吗?

    “瑷儿,谢谢你!”强忍着心底的刺痛,殷里仰起头来,红着眼眶注视着面前的人。

    无论如何,他应该谢谢她还愿意留下的。

    不自觉地偏过头去,吴瑷不想再面对男人那双泛红的眼眶,怕自己心软。

    “咳咳咳!”护士端着更换伤口的药品,推开了门来,有些不自在地假咳了几声。

    两人此时的样子,实在是太暧昧了。

    “呃,那个,不好意思。”

    慌乱地拨开了还抱着自己的男人,吴瑷几不可见地红了脸庞。

    殷里只得不甘不愿地收回了手,赏给了这护士一记冰冷的眼刀子。

    这人实在可恼,也太没眼力见了一点。

    “呵呵,那个,该换药了!”

    职责所在,护士不得不顶着这巨大的威压,硬着头皮上。

    “我不要你换,瑷儿,你帮我换吧!”

    殷里又开始打起了他的鬼主意来,可怜兮兮地望向那早已经退离了老远的女人。

    这变脸的速度,简直不要太惊悚。

    “别闹!”吴瑷才不要上当呢,直接便看穿了他的把戏。

    殷里也不说话,但就是不配合,伤口处已经肉眼可见的渗出了些些血迹来了。

    把人家护士给弄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唉,算了。护士,您且去忙吧,我来。”

    无奈地叹了口气,吴瑷还是败下阵来。

    论这执拗的程度,她似乎还是远远不及某人。

    “谢谢!”简短地谢了一声,护士逃也似的离开了。

    再待下去,她怕是能尴尬死。

    “呵呵,我就知道瑷儿你最好了。”

    某人得逞地笑开了颜,马屁拍的贼溜。

    又一记白眼飞去,吴瑷也不说话,怕自己被气死。

    曲跪在床上,动作轻缓地替其更换起来,某人还是几不可见地哆嗦了一下。

    毕竟深冬的天,还是很冷的,即便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暖暖。

    随着纱布的一层层卸下,吴瑷那对好看的眉头,却不自觉地越皱越深。

    脸上写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心疼。

    注视着女人那小心翼翼地举动,将她所有的动作和神情,尽收眼底。

    殷里这心里说不出的开心趣悦。

    不管她如何推拒,在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这怎能不令他喜上心头,至少那代表着自己还有挽回的余地。

    “忍着些,会有点疼!”拆好纱布,吴瑷拿起消毒的酒精。

    瞧着那恐怖如斯的伤口处,好心地予以提醒,手不自觉地有些发抖。

    “别怕,没事的,来吧!”

    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害怕,殷里柔声诱哄。

    怎么弄得病人好像是她一样?

    抬头瞧了男人一眼,得到他肯定的眼神授意。

    吴瑷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这才轻轻地朝伤口处擦去。

    殷里瞬间被刺激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抬起她闲置的手,含在了嘴里,怕自己扛不住。

    “你,你做什么?”吴瑷很不解他这又是唱得哪出,顿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你继续!”含糊不清地示意,殷里并没有要放开嘴的打算。

    瞧着男人头上那涌起的密密麻麻的汗水,吴瑷也没再强求他放开了,继续着手头的动作。

    消完毒,上好药,某人似乎还没有要松开口的打算。

    “你可以放开了!”瞧了眼自己那只可怜见的手,吴瑷示意他可以松口了。

    “呃,好!”终是不舍地放开了嘴,瞧着她手上那余留下的咬痕,殷里很是心疼。

    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用力过度了?

    “行了,缠好了。

    可别再乱来了,我可不想一天啥事不干,专门伺候你老人家。”

    缩回自己的手,吴瑷才懒得去看他此时脸上的神情。

    埋头将他的衣服,很小心地穿上,扣好。

    “瑷儿,别走,留下来陪陪我,可以吗?”

    在这人转身想要开溜之际,殷里手快地拉住了她,很害怕她就此一去不回。

    “你够了,药已经换好了,我该走了。”

    吴瑷才不要留下,被他这般制得死死的,很不爽。

    “不要,我不要你走。”摇晃起女人的手臂,某人竟然开始耍赖了,真是百年难见。

    “行了,行了,别乱动,我不走就是了!”

    再一次妥协了下来,吴瑷试图说服自己:不是因为心软,只是不忍见他的伤口再次绷开,累神着自己。

    哎,这自欺欺人的借口谁信啊,反正我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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