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真相?
回到当夜,
位于二层的某处房间内,陆鸣在房间内,绕着桌子走来走去,脸上带着明显的恼怒。
“少爷?”
一旁的福贵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下,却不料自家少爷勃然大怒,一掌拍在了实木的圆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但圆桌没有被拍碎,自家少爷的手却迅速红肿了起来。
看着自家少爷有些愚蠢的行为,福贵虽然身为家仆,内心也感受到一丝羞耻。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份羞耻斩灭,自家少爷再怎么样,他也姓陆,还轮不到一个花船的管事羞辱,他回去后禀告老爷,要将那花船不懂事的管事惩戒一番。
“胡胖子这个猪头,我能来这里消费是看得起他!”
“不就是多来了几次吗?我不就是那一点银两吗?居然让我住二等房间!我一定要让父亲封了这艘花船,一定!”
捂住自己红肿的手的陆鸣,大骂着花船管事的有眼无珠,大骂着花船老板的忘恩负义。
陆鸣在一旁放声狂骂着,福贵则是低头不语。
自家少爷仗着自家的身份,每年都要白嫖这些途经昙单县的花船,每次都是几个星期几个星期的住,不仅每晚都要住最好的,甚至连花魁都要染指。
渐渐的,几乎所有的花船见到自家少爷,都像见了阎王一般避之不及。
没过几年,就有花船提前布置人手监视自家少爷,人一来他们就开船,自家少爷得知后还为此大骂不已。
这次还是自家少爷让自己带他强行潜入进来的,方才差点就和花船上的供奉打了起来,最后约法三章才进来这二等房间里的。
看到福贵没有同仇敌忾的反应后,陆鸣越想越气,自觉身份高贵的他,气愤不过自己受到如此待遇。
忽然,他脑中灵机一闪,凑到福贵身前小声说道:
“福贵,要不你去把这琼华船的花魁带到我这里来让我享用,事后这船老板也会顾忌我的身份,不敢拿我怎么样,你说这是不是个好主意?”
福贵闻言大惊,自家少爷真是不要脸皮了,做出这种事情的话,就算事后没事,老爷那边的面子可绝对会受大损,他连忙摇头。
“你!”
陆鸣指着福贵气的说不出话来,自己家的奴仆居然不听自己的,他想要立即掌毙了这个不听话的狗,却在想到这样做自己父亲的态度,怯怯不敢动手 。
“哼!”
无能狂怒之后,陆鸣直接躺在了床上,将被单盖住自己的脸,生着闷气。
随着时间推移,福贵也渐渐有了困意,离开主卧,在一旁的偏房独自睡了。
待到福贵那边鼾声响起,陆鸣从被褥里悄悄伸出了头,他有一个绝妙的主意,万无一失,但一定要等到自己的家仆睡了才行。
此时鼾声响起,陆鸣自知得计,悄悄爬起,下了床穿上靴子,亦步亦趋的走出了房间,而这一切都在假装睡觉的福贵眼前发生。
福贵跟了自家少爷多年,早就知道少爷的品性,怎会不知自家少爷贪得无厌睚眦必报的性格。
只是自己是陆家的仆人,也只能假装犯迷糊,放任自家少爷的所作所为了。
随着福贵在后面悄悄追踪,自家少爷也潜入了顶层,似乎提前知道了路线一般,直接进入了某个闺房之中。
虽然进入之后,有一声怪叫传来,但在烛火的映照下,少爷还是做起了那事,身为家仆的自己自然是要回避。
只不过过了一炷香的一半?
福贵忘了具体多少时间,自家少爷就提着裤子慌乱的出来了,时间有些快,他忽然奇怪的想到。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家少爷的神情似乎不太对劲,待自家少爷走后,福贵进门一看,一个美艳的女子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大。
福贵立即就意识到自家公子惹了大麻烦,正要毁尸灭迹,却不料有人往这边来了,急忙闪走,免得节外生枝。
回去后,看着自家假装睡觉却浑身颤抖的少爷,虽然很想现在就带着自家少爷离开,但方才之事已经事发,此时再走岂不是自投罗网。
随即打算蒙混过关,等到第二天再做打算,谁料迎来的是一面罡气护罩遮盖了整个花船,以及暴怒的胡老板…
听完福贵的一番描述,陆鸣再也没有了支撑,丧气的跌坐在地上。
胡老板一脸冷笑,他胡胖子混迹乐天府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靠山的,此时对方有错在先,又是弄死了他的摇钱树,他不可能就这么轻轻放过。
胡胖子直接夹着神志不清的福贵和瘫倒在地的陆鸣,飞向了县衙方向,他要去讨一个“公道”,或者说,弥补损失。
之后,这场席卷全船的闹剧终于结束了,花船内的其他客人从奴仆口中了解情况后,也装聋作哑的各玩各的,丝毫不提方才的事情,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而在护罩被撤下不久后,一缕缕白色雾气从船舱底部,收拢到石轻的身体上,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这个闹剧看似就这么结束了,但诅咒之地不同于外界,每一件事情发生都会牵连到整个诅咒之地核心的形成原因。
君不见花船出事后,县城的其他地方几乎都是处于静止的状态,那就说明这件看似简单的奸杀案,却是勾连着诅咒核心的案子,甚至与那高级武者有关。
比如状态过于怯弱的蒲安,嘴唇发紫的意安然,搜过意安然身体后,明显脸色有些异常的孙管家,以及福贵亲口供述的一些细节,总感觉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过,石轻手上有着迅速破解此案的东西,却是不急着突破此案。
毕竟现在这个地方还掌控在那个高级武者的手上,他贸然行动很可能就会被发现,甚至尸骨无存,这一点在他接近那艘花船时,自己的第六感就有了一丝明显的危机感。
“鹿泽,赶紧将甲板擦干净,不然天气一热臭味得熏天了。”
“好勒,管事,我马上就擦完!”
回过神来的石轻,应和着远处管事的命令,又低头干着这些杂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