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琪美昏迷不醒 义瀚以吻喂药
钟义瀚看着郭琪美的脸,她的脸似乎正越来越苍白。他赶紧又用手指探探她鼻息,还好,她依然在呼吸。可是她受了内伤,颜树魂说她内脏还在出血,只能暂时点穴封堵,需要服下药汤才能止住内出血。她要是内出血严重起来,可怎么办。
钟义瀚胡思乱想,一片担心。药碗在桌上,凉凉的。他需要想办法,让药汤进入郭琪美的胃。
那些银针依旧扎在郭琪美的脖子、手、脚上。钟义瀚又掰开郭琪美的嘴巴看了看,她嘴里的药汤仍然没下去。从她的嘴,到她的胃,中间的通路应该是关闭了,要靠这些银针所扎的穴位起效,疏通通道、扩张经脉,又不知还要等多久。就算颜树魂确实有本领,可以通过针灸的方式,最终打开郭琪美喉咙与食管中的通路,让药汤顺利流进她的胃里,但是,这个针灸到底要何时起效?颜树魂他自己也不能肯定,因为每个人的穴位的敏感程度是不一样的。而要是在针灸疗法起效前,郭琪美的呼吸就停顿了怎么办?她的内脏出血止不住了怎么办?时间不等人哪。钟义瀚焦急万分。
“郭姐姐她不能主动咽下药汤了,那么,将药汤被动地硬推进她的食管里,行不行?”钟义瀚突然想,“只要帮她把药汤推送过喉咙、推送过食道中萎闭的关口,那药汤不就进入到她胃里了吗?”钟义瀚似乎看到了希望。但是,要怎样才能依靠外力,把那些药汤推送进她的胃里呢?
钟义瀚想了一会儿。
突然,他却是去拿起了桌上那碗已经凉透了的药。他喝了一大口,将苦涩又难闻的药汤储存在了自己的口腔里。然后,他回身走到床边,看着郭琪美。他俯下身,掰开郭琪美的嘴巴,他犹豫了一下,接着便将自己的嘴巴,紧紧地吻住了郭琪美的嘴巴。他把自己嘴里的药汤,吐进了郭琪美的嘴里。
他吻得很紧密,让自己的嘴唇和郭琪美的嘴唇严密地紧贴在一起,以免药汤会从唇与唇的缝隙间流淌出来。他紧紧吻住着郭琪美娇嫩的红唇,把自己嘴里的药汤吐进郭琪美的嘴里,然后,他运功吹气,用自己口腔中的气流,强压郭琪美嘴里的药汤,使那些药汤往下沉、往下降。使那些药汤,能够借助气体的压力,突破郭琪美喉咙处与食道里的关隘,流到她的胃里。
钟义瀚感到,郭琪美嘴里的药汤,下去了。
他松开她的唇,不再吻住她的嘴。他掰开她的嘴,仔细一看,果然,她嘴里的药汤没了,全下去了。这些药汤,不一定已经到达了她的胃里,也可能还停留在她的食管里,但是,这个办法有效。只要他继续这样喂、这样吹,那么这一碗药,就全都能灌进她的肚子里。真的是太好了!
钟义瀚高兴得几乎跳起来。“郭姐姐有救了!”他高兴地想。
他就又去喝了一大口药。药汤已经凉了,他就让药汤在自己的嘴里多停留一会儿,他用自己的口腔温热,把这口药汤给焐得稍微温暖了一些。然后,他就又来到了郭琪美的床边。他掰开她的嘴,再次吻了上去。他小心翼翼,吻得很紧密。
已经有了成功的喜悦,他心中的焦急平息了许多。他的嘴唇,紧贴着郭琪美的嘴唇,他忽然心猿意马地,感受到了她嘴唇的娇嫩。那是一种复杂的、诱人的触感。这种触感,他刚才没留意,而现在,焦急退去,他才开始注意到,这种唇与唇接触的奇妙感觉。他有些心跳加速。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又喂完了一口药汤。他喂得很顺利。
他如此重复了几次以后,那一整碗药,就都被他喂进了郭琪美的肚子里。
喂完了整碗药,钟义瀚开心地笑了。他的心,安定下来了。他知道,还有两碗药,他也可以这样嘴对嘴地喂给她喝。只要师父开出来的三碗药,能够全部灌进她的肚子里去,那么,她就有救了。她不会死了。
钟义瀚安心了。他欣慰地看着还躺在床上的郭琪美。她的脸色,似乎也没那么苍白了。此时,他才感到自己的嘴里苦,浓浓的苦。他刚才喝了那么多次药,药汤在他嘴里的残留也不少,苦得他够呛。不过刚才他没觉得。现在他的心情放松了下来,才是感到嘴里猛烈的苦。
他看见了桌上的三颗冰糖,就想拿起一颗放进自己嘴里,让自己甜一下嘴。但是,他忽然想到:“郭姐姐喝了那么多药汤,嘴里应该比我苦吧?她会感到难受吗?”她还昏迷着,但是,她总会醒的。他想:等她醒了,她嘴里一定会苦得要命。
于是,他就想,往她嘴里放一颗冰糖。但是,她此时昏迷着,不会咀嚼,冰糖要是卡在她喉咙里就糟了。
钟义瀚想了想,便决定如法炮制,以口喂糖汁。
他把一颗冰糖放进自己嘴里,嚼得细碎了,然后,他像之前那样,又轻轻掰开了郭琪美的嘴巴。他吻了上去,将自己嘴里被嚼碎了的冰糖末,喂进了郭琪美的嘴里。他感到,郭琪美的唇,开始变得温暖了。也许是冰糖的缘故吧,郭琪美的唇,此刻很甜很甜。钟义瀚的嘴唇离开了郭琪美,他莫名竟有些依依不舍。似乎是贪恋那一口甜。
郭琪美的长发有些凌乱,他轻轻为她理顺了长发。他看着她的脸,似乎第一次感到,她是这样妩媚漂亮。他知道她漂亮,从前就觉得她漂亮,但是,此刻的这种感觉,和从前那种是不一样的。她在他的眼里,莫名有了一丝说不清的诱人和招人疼。是的,他觉得她招人疼。这是一种让他感到陌生的感觉,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兴奋,也让他害羞。他在心里,一直想把她当姐姐一样对待,可是,此刻为了救她,他却亲了她的嘴。他想摸摸她的脸庞,却又后退了两步。
钟义瀚对自己的内心感到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