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诡异的噩梦
“雯雯,你怎么了?”
秦莜莜察觉到陆雯雯脸色不对,赶忙问道。
陆雯雯收起眼中喷涌的怒火,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看向秦莜莜,随后,突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沈南初敌意那么大吗?”
秦莜莜摇了摇头,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觉得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总不可能无缘无故有这么大的敌意吧?
“我之前也跟你说过,我大伯母因为我堂妹小时候被绑匪杀掉的事精神受了很大的创伤,就是脑子出了问题,但是,她从来不会把任何人认错成我堂妹,包括我,可她却一直把沈南初当成了我堂妹。”
在秦莜莜疑惑的眼神中,陆雯雯又道:
“你想想,不管怎么说,我跟堂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连我都没被大伯母认错,大伯母怎么会把一个陌生人当成自己的女儿?”
“她有一次走丢了,我们找了好久才发现她跟沈南初在一起,也不知道沈南初是怎么哄了她,大伯母非要把她带回家,还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我是担心大伯母被她给骗了,当时就说了她几句,她就跟我大哥告状污蔑我,这么有心计的人,我怎么能放心让她待在我大伯母身边。”
陆雯雯越说越气,眼中燃烧着的火光,如果沈南初在这,她能在她身上烧出个洞来。
秦莜莜沉默了两秒,表情有些复杂,“那你觉得她骗陆伯母是为了什么啊?”
“当然是为了我们陆家的家产。”
陆雯雯丝毫不带犹豫地脱口而出,从沈南初第一次被大伯母热情地带回家来时,她就坚信沈南初目的不纯。
现在,沈南初还跟大哥挑拨离间,害得她爸妈离婚,妈妈被赶出陆家,这种心机深沉恶毒的女人,难道不是有目的接近陆家?
秦莜莜:“……”
她此时看陆雯雯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幸好她是个会独立思考的人,不会被陆雯雯三言两语就给忽悠了。
“她老公可是司宴学长欸, 她还是沈家大小姐,整个沈家都是她的,她有必要贪陆家的家产吗?就算给她贪,她从陆家分到的能有她手上的十分之一多吗?”
秦莜莜大概能理解陆雯雯的想法了,无非就是觉得南初学姐想讨好陆伯母,跟陆家家产扯上关系的话,那就是要么嫁给陆家大哥,要么就是收干女儿呗。
嫁给陆家大哥是不可能的,她都是司宴学长的老婆了,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
就算南初学姐真的被陆伯母收为干女儿,她能分到多少陆家的财产,南初学姐至于为了这点家产费这么多心思?
有这心思她可以多造几台机器人卖出去都比从陆家分到的家产多了。
秦莜莜也知道陆雯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从小就认识她,自从陆家那位小堂妹被撕票之后,陆家就只有她一个女孩儿了,在她看来,作为陆家唯一的女孩儿,她该是被独宠的那一个。
结果,有精神疾病的陆伯母错认了外人当女儿都没认错她,她心里当然不高兴了。
陆雯雯原本心里就恨极了沈南初,又听秦莜莜一个劲地为了沈南初狡辩,再听到她提起沈南初的老公是司宴这事,她心头的火气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对着秦莜莜吼了出来——
“你这么喜欢沈南初,你去找她当朋友好了,找我干什么?”
秦莜莜本就觉得陆雯雯那种想法就是存了私心的,再想到她以前就曾跟自己提过自己以后想要嫁给司宴,瞬间就明白了她对沈南初的敌意还不止一种。
现在被她吼了,同作为这个豪门圈子里不曾受过气的大小姐,秦莜莜可不会惯着陆雯雯。
“那我走呗,你自己一个人玩吧。”
她才懒得伺候这位脾气差的大小姐,谁还不是家里的宝贝似的。
秦莜莜瘪瘪嘴,直接走。
没想到一想会好脾气哄着自己的好朋友也因为沈南初直接丢下她不管了,陆雯雯气得直跺脚,心里对沈南初又恨上了几分。
“给我大伯母治病?我看你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本事。”
沈南初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她听到一个两个孩子无助的哭声。
四周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而每一次醒来,她都觉得这个梦真实得可怕,仿佛那不是一个梦,而是真的发生过的事。
梦里那种恐惧,那种漫无边际的黑暗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已经许久没有生出的那种令人压抑的烦躁感再度压了上来。
临出门前,她拿起客厅茶几上大黑一直备着的牛奶棒棒糖,她虽然喜欢吃,但心情好的时候,她很少吃这个,因而,这两日她一直揣着好几颗棒棒糖在兜里的时候,司宴就觉得不对了。
“最近心情不好?”
司宴环住她的腰,俯身凑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沈南初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司宴怎么连这个都发现了。
她不是那种遇上点烦心事就跟司宴说的人,本就只是因为几个梦而已,特地说就显得过于小题大做了。
原以为缓几天就能好,没想到还是被司宴给发现了。
“没事,就是最近老是做一个奇怪的噩梦,睡醒后有点烦躁。”
司宴没说话,直接伸手往她衣兜里一探,拿出一把棒棒糖指了指,道:
“吃这么多棒棒糖,可不是只有一点烦躁。”
沈南初:“……”
“平叔都跟我说了,你心情极差的时候,才会吃这么多。”
司宴温柔地看着她,深沉的眸子噙着一丝不掩饰的担忧,“我们不是夫妻吗?可是要过一辈子的,有什么烦心事,你不应该藏着心里,直接告诉我,这样我也不会太担心是不是?”
司宴的声音太温柔了,仿佛带着一股魔性,引导着她恨不得把所有的烦心事,哪怕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不由自主地想要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