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要是穷了,我养你
“百里琳啊。”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出完之后,她就后悔了。
她看到司宴的目光,陡然沉了下来,原本还温和的眸底,涌上一片冷意。
许久,她才听他道:
“以后别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
“做梦还能自己选择吗?”
沈南初忍不住顶了一句,随后,在他面前顺势站起,道:
“不说这个无聊的话题了,我进去洗漱。”
司宴看着她的背影,沉沉的目光里,透着若有所思。
他并没有相信沈南初说的做梦的说法……
百里琳今天才去了普顿,她大白天的做什么梦?
在得知百里琳跟他认识也是在他去接她放学那会儿,从学校到司家大宅,这一路上她也没睡过,怎么会梦到那样啼笑皆非的梦。
难道……她早就知道了百里琳,也知道了他跟百里琳认识,所以,出手救百里琳而让自己受伤,这一切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司宴的眉头,越皱越紧,眸底的冷色也越来越深。
沈南初的心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她为什么会觉得,他会为了百里琳而杀她?
沈南初的动作很快,几分钟后,就从浴室出来了。
之后,司宴也进去洗漱,出来的时候,沈南初已经坐到床上了。
“家里有银针吗?”
住到大宅这边本就是临时起意,壹公馆那边的那套银针,她没带过来。
司宴看了看她被纱布包扎着的手,默了默,道:
“你手受伤了,好好休息,今天就不扎针了。”
沈南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随意地一笑,道:
“没事,我左手也可以。”
不等司宴开口,她又道:
“穴位治疗得每天进行,断一天的话,前面都有可能前功尽弃了。”
司宴却显得满不在意,“无所谓,都瘸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这一两个月。”
沈南初没接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半晌,笑出了声,“司宴,你在讳疾忌医吗?”
被她笑话,司宴也不恼,反而推着轮椅一步步来到床边,动作利索地上了床,一点都不像是双腿不能动的样子。
要不是她亲自给他治腿,她都怀疑这厮是不是在装瘸。
在她身边坐下,两人靠着床,谁也没躺下,倒是有点老夫老妻的意思。
下一秒,司宴转头朝她看了过来,那双冷沉却格外好看的双眼,认认真真地看着她,道:
“我怕腿治好了,你就要离婚了。”
沈南初一愣,嘴角的笑容也微微僵住了,两秒后,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
司宴的眸色,沉了沉,“直觉而已,总觉得你会离开我,而且,想走就走,留都留不住。”
沈南初藏在被子下的手,轻轻攥紧,脸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道:
“你想多了吧,司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我怎么可能舍得放下。”
只要不跟百里琳正面对上,司夫人的名号可别太有用。
司宴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听她这么说,反而问道:
“你舍不得的,就是司太太这个身份吗?”
沈南初:“???”
司宴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呢?就舍得放下了?”
沈南初眸色微沉,像是刻意避开这个问题,可司宴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眼底那团化不开的墨,像是在这一股子的吸引力,让她无法避开这个问题。
“你是司氏的总裁,舍不得总裁夫人这个位子,不就是舍不得你吗?”
“不一样。”
司宴的眸色,又沉了几分,看沈南初的眼神,也变得更加严肃了一些,“如果我不是司氏的总裁了呢?”
沈南初表情一僵,但还是很果断地摇了摇头,“那也不离开你。”
008的话不可尽信,也不能不信。
只要司宴不想着跟她离婚,不想着弄死她,她傻啊,当然是好好跟司宴过。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她又加了一句,“你要是穷了,我养你啊,我有钱。”
果然,这句话,很成功地取悦到了司宴,他原本严肃的脸上,漾开一抹极好看的笑容来。
“真的?”
“真的!”
沈南初格外认真地点了点头,心里加了一句——
只要你不跟我离婚,我就不跟你离婚。
“你让人送一套银针过来,我先给你治腿。”
她绕开了刚才的话题。
司宴本还想拒绝,沈南初抢先了一步,道:
“我可不想前功尽弃啊,扎针很费精力的,好不?”
一句话,直接将司宴拒绝的话给堵了回去。
佣人很快便送了一套银针上来了。
因为司宴已经坐在床上,沈南初直接就在床上给他施针。
她半跪在司宴的脚边,头低低地垂着,从司宴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脸,离他小腹下方的某处很近很近,姿势格外暧昧。
如果有人此刻从窗外看进来,那绝对是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想到某些画面,司宴的表情渐渐变得不自然了起来,耳根有些发烫,感受着那柔软无骨的手,有意无意地搭在他的大腿上,那不经意的触感,让司宴整个人都僵直了。
喉结不停地滚动了好几下,喉干舌燥的感觉,简直是一种折磨。
“咳咳!”
他掩着嘴,轻咳了两声,好缓解此刻无端生出的暧昧气氛,同时,也引得沈南初抬起头朝他看了过来。
这会儿,她已经施针完毕,抬眼见司宴脸颊发红,表情也有些不对劲,便拉过他的手,给他把脉。
“心跳这么快,脸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
嗯,有个地方不舒服。
某处正在不安分地蠢蠢欲动,好在他的睡衣此时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身边这罪魁祸首什么都没看出来。
“没……”
声音明显哑了许多,沈南初也听出来了,眉头略显担忧地一拧。
“声音都哑了,不会是洗澡的时候着凉了吧?”
沈南初伸手,探向司宴的额头,体温不高,可她发现司宴的脖子都红了。
她愣了一下,也不傻,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
但她还没想明白,好端端的,这厮怎么就突然发、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