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Seraphim 的手下,不养不听话的人
“记住你们今天的教训,seraphim 的手下,不养不听话的人。”黎念收起自己的内心的思绪,一脸正色的从他们脸上扫过,“做了我的人,就得学会听话,再有下次,呵!”
几个人闻声齐齐额首:“是,主人。”
黎念丢下手中的烟蒂,面色恢复如常,“我收你们四个留在我身边,将来是要你们给我办大事的,再特么随便去送死,老子只当是浪费了几颗粮食喂了狗。”
他们平时虽然都叫她主人,可她从来没有轻视过他们的身份,只要不惹怒她,她待他们都像是亲人一样,可以肆意的玩笑,也可以一起喝酒狂欢。
这次大概是真的气到她了,居然都骂他们是狗了。
风和雨闻言,默默的低下头,确实是给她丢脸了。
他们这次要去接这个任务,也只是因为,主人之前去执行任务,结果碰到了那个什么博古斯的狗屁伯爵,无端的卷进了他被刺杀的风暴里,还差点中枪了。
他们原本想着,去杀了那个什么伯爵给主人泄愤的,谁能想到会这么悲催的,连庄园都没进的去,就被困在那该死的迷宫里了。
也怪他们自视清高了,完全没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就贸然前去。
一路开到古堡后面,车子停在码头边上,黎念下车仰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原来这个时候屋里都是灯火通明的,现在却是死寂沉沉的像是恐怖片里的鬼屋一样,令人生畏。
看着这座奢华的房子,再也找不到家的感觉了。
一脸落寞的转身朝着海边的游艇走去,微凉的海风吹过她的鼻尖,眼眸凉刺刺的眨巴了一下。
也不不知道,她的小狼狗到了没有!
大英帝国的黑暗蔓延过大海,一路穿透到地球的另一端渐变成白天。
韩晨曦下飞机的时候,正是z国的白天,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让助理驱车将他送到了花龙岗的盘山公路下,一个叫李家庄的地方。
大雨连珠的从山顶滴落,韩晨曦一手举着伞站在当年跌落下来的地方,五官俊朗,极尽妖孽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看不出他任何的喜怒。
手掌从口袋里掏出来,摊开手掌掌心里静静的躺着那只造型诡异的骷髅火机,唇角似有若无的勾起一抹弧度。
想从口袋里找烟,可惜他根本就没有带,转身对着助理问道,“有烟吗?”
“啊?”正在一旁疑惑的吴磊,闻声抬眸看去,似是更加惊讶了,“少爷,您不是不抽烟的么?”
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家少爷从上飞机开始,就一直直闷闷的厉害,人也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好像比从前更冷了。
“有就说有,没有就没有,哪那么多话?”韩晨曦声线阴冷的道。
吴磊还未曾回答他没有,身后就传来另一道男声,很是戏谑的道,“你这是吃了炸药了?火气这么大,需不需要我给你找几个妞泄泄火啊?”
来人一身的休闲西装,素雅又不失贵气,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庞配着这一身,有点像陌上人如玉的‘宁采臣’,可惜,了解他的人就不会被他这幅皮囊给骗了。
“梁笑棠。”
韩晨曦冷冷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就让梁笑棠瞬间打了个冷颤,一秒就收回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从口袋里掏了包烟出来,抽出一根很是狗腿的递给他。
“大哥息怒,小的给你点烟啊?”
韩晨曦一手接过烟叼在嘴里,用不着他点,自己就转动了手里的骷髅火机将烟点燃。
梁笑棠:“”
我靠,大哥这动作跟谁学的,这也太特么溜耍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经常抽烟练出来的呢!
“这打火机哪买的,真不错”
梁笑棠看着他手里的火机,伸手欲拿过来看看,可惜还没等他的手触碰到,那人便一脸冷漠的将手给握紧插进了胸前的口袋里,活像是收藏了个什么天价的古董一样。
恩?
梁笑棠一脸呆愕的抬眸看去,就见他面色阴冷的说道,“当年的事,你查的怎么样?”
一见他这幅表情,梁笑棠不敢再作死的打趣,吸了吸鼻子也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语气严肃认真的回道:“早查清了,你二叔给了五湖帮一笔巨资,买了秦啸天的一批死士对你出的手。”
“你动了吗?”他问的是秦啸天,他动没动手。
梁笑棠当然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直接摇了摇头,“你刚失踪的那三天,我到处在找你,等我想动手时候,整个五湖帮在一夜之间被人全歼了。”
顿了顿他很是疑惑的拧了拧眉,看向他道:“我跟你说,当年五湖帮被灭门的时候,听说场面老惨烈了。整个五湖帮无一人生还,血流成河。”
韩晨曦闻言,浓密的剑眉也微微蹙起,心底不自觉的涌起是她在给他报仇的想法。
当年他受伤没死的事,基本也就只有这几个人知道,自己的手下都还没来得及去给他报仇,又有谁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这样呢?
低笑一声,一只手掌抚上胸口,隔着衣料抚摸着里面的火机。
“韩家怎么样了?”
梁笑棠闻言,蓦地轻笑了起来,“韩家?你二叔知道你死了,乐的屁颠屁颠的就走马上任去了。你没找到人,我也没办法去插手你家里的事,不过就你二叔那智商,当真是不适合做家主。现在你们整个韩家算是彻底的乱了套了,集团一堆的烂摊子,你家老爷子只盼着你赶紧回来力挽狂澜呢!”
韩晨曦一听,低笑的勾起嘴角,“等的就是这一天,不让爷爷有点危机感,他又怎会死心呢!韩家越乱越好,乱到彻底不可挽回了,我才好清理门户。”
给韩家那一群吸血鬼做捞钱的耙子,到头来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刺杀、下毒,各种阴诡的手段用尽。
他一面防着外人,还得时刻防着自己的后背,前二十六的岁月,他就没开心过哪怕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