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章 腹黑将军俏公子22
宫夫人不顾脸面呵斥着夏秋,夏秋根本不在意,他听后只是嗤笑一声。
天下父母都是这般模样,物件旁人的好,孩子自己的好,说孩子不好也只是自谦,夏秋深知这种套路,他笑问宫夫人。
“既然宫宴戎如此优秀,您这种用自身缺失去禁锢他的做法,企图用伦理孝义来约束他,这种行为是不是有些过于不公?宫丞相宁愿子嗣单薄都不愿与不爱之人孕育子女,您现在却是逼着宫宴戎与不爱之人成婚生子,满足您所做不到的事儿,未免也太独裁专制了些。”
“我……”宫夫人被夏秋连珠炮弹一般说的哑口无言。
“宫夫人,您能控制住宫宴戎的人,是因为他孝顺您尊敬您,但是你能控制住他的心吗?”
夏秋也不是非要在自己大婚的日子跟旁人争论给自己添堵,他只是有些看不过眼罢了。
宫夫人被夏秋问的哑口无言,沈月楼却在一旁听的红了眼眶,他何尝不委屈,只是他的委屈没办法诉说罢了。
夏秋本意是想为沈月楼出头说几句话,见沈月楼红了眼,夏秋闭上嘴不再多说,借口说有事儿带着沈月楼去了别处。
府上一直热闹到晚上,夏秋在上京城朋友不多,没人过来灌他的酒,就沈月楼陪着他,晚上宾客散尽,凤与闻已经喝醉了,全身酒气的被副将送回新房。
凤与闻醉酒以后非常的老实,话不多也不发酒疯,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他四处寻找夏秋的身影,看不见人后开始嚷嚷着夏秋的名字。
此时夏秋正在大门口送客,沈月楼的爹娘今日过来帮他们主持大局,这会儿天色已晚,二老不同意留宿,夏秋没办法,只能派人将二位送回去。
刚看着二位长辈坐上马车,夏秋还打算和沈月楼说两句话,府上的小厮就跑过来通报说将军喝醉了,非要找正君不可。夏秋听后简单的同沈月楼告别,转身就往后院跑。
凤与闻不胡闹不任性,醉酒的他就是满屋子的找夏秋,看着房内处处都是成双成对的摆件,以及桌子上的合卺酒,他乖乖坐了下来。
夏秋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酒味儿,谈不上熏人,可也算不上好闻,凤与闻一看到夏秋他就招手让夏秋赶紧过来。
“你过来,我们来喝合卺酒,喝了我们就是夫妻了,以后就就是我的人了。”凤与闻酒喝多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见他都醉成这副模样了还不忘记合卺酒,夏秋笑了出声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喝醉了,还是假喝醉了。”
说着夏秋走了过去,端起瓜瓢制作的杯子和凤与闻喝了这杯交杯酒。
酒刚下肚,还不等夏秋放下杯子,凤与闻就将夏秋禁锢在怀里,他牢牢的抱着夏秋,头埋在夏秋的颈脖处,用力吸取夏秋身上的味道。
“你终于是我的正君了。”
“嗯,我是你的正君了。”夏秋胳膊被凤与闻勒的都疼了,可喝醉酒的人计较也没有,夏秋只能哄他说,“你一身酒气,咱们去沐浴洗漱行不行。”
“不好。”凤与闻直接拒绝,他抱起夏秋就往床上走,雕花大床上铺着红色的喜被。
被子底下放着红枣花生莲藕,虽然夏秋生不出孩子,可这些寓意着多子多福的东西一样没少。
夏秋被凤与闻压在身下,二人鼻尖碰着鼻尖的时候,夏秋忍不住的心跳加快,他目光痴痴的盯着凤与闻。
而此时的凤与闻也像是清醒了些,他看着一身喜服的夏秋,眉眼中带上从未有过的柔情,骨节分明的大掌慢慢的扶上夏秋的脸,细细的描绘夏秋的五官。
两人目光交缠,气氛也变得黏糊起来,大胆如夏秋,他主动勾住凤与闻的脖子,这个好几世都跟他纠缠不清的男人,终于在这一个世界,他们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新房内弥漫着一股酒味,门口守着的副将自觉的走远了一些,冬季的雪又开始无声的下,不一会儿副将的肩头就盛满了雪花。
翌日清晨。
夏秋躺在床上全身酸痛无力,同时他真的无比感谢凤与闻的设定是无父无母,要不然就这种情况让他去给长辈敬茶,那简直就是要他的命,不想他活了。
凤与闻也难得的没有起早去练武,此时已经酒醒了,他看着窝在他怀里睡眼迷蒙的夏秋柔声问道:“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唔~不渴。”清早起床的夏秋还有些癔症,他在凤与闻怀里换了个姿势,嘟嘟囔囔说话时嗓子沙哑不已,嘴唇之上咬破的地方已经结了血痂。
“那便再睡一会儿。”凤与闻向来宠着夏秋,见夏秋还想睡觉,他搂着夏秋继续躺在床上。
反正府上没有旁人,不用讲究那么多礼节,夏秋这一觉睡到下午才醒,饿得肚子都咕咕叫了,他还是不想起床,一来是天冷,二来的身子骨酸,他在床上撒娇,最后还是凤与闻亲自去厨房把饭菜给他端到面前的。
夏秋还是腰酸背痛,他坐在床头,腰背处还垫着枕头,他小口吃着东西,凤与闻仔细的给他剃着鱼刺。
“我突然感觉我好厉害,你说你从战场上回京才多久啊,这上京城觊觎你想嫁给你的世家女眷排成长龙,但你被我搞到手了。”夏秋想想都觉得开心。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和凤与闻之间的感情来得莫名其妙,从凤与闻回京到现在,不过小半年的时间,他和凤与闻就已经成亲了?
旁人都觉得奇怪,甚至凤与闻有时都不明白,可只有夏秋自己知道,这是他和凤与闻的宿命。
“也没有你说的那般夸张。”凤与闻把挑干净鱼刺的鱼肉放在夏秋面前,对于夏秋这种抬高他的话语,他面带笑意说,“这上京城内,除了你恐怕没几个人愿意与我成亲。”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有人就和我一样,别的什么都不图就图你这个人呢。”
“恐怕这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个人这般傻了。”
“我才不傻呢。”夏秋抿着嘴巴哼哼了一声,夹起一块肉就喂到凤与闻嘴边。
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也不嫌弃彼此的口水把饭吃光。
上京城今年的雪来的人比较早,十月下旬就开始落雪,意料之中的,荒北之地因为大寒雪灾对边关发起了战争,此事传回朝廷,三皇子主动请缨要带兵出征,皇上再三思量最终同意三皇子带兵出征,不过于此同时一同前往的还有宫宴戎,作为军师协助三皇子。
夏秋不懂这其中的原由,沈月楼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在出征当天,沈月楼一直相送到郊外一百多公里处。
夏秋问过凤与闻,为何三皇子出征,皇上为何要让宫宴戎也一同前去,宫宴戎虽说足智多谋,可对兵事并无了解,更是丞相府的唯一血脉,之前也并没有带兵出征过。
凤与闻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说了一句帝王之心不可揣测,夏秋便不再问了。
转眼和三皇子出征已有半个月,现在应该抵达苍洲城,而夏秋和凤与闻成亲也一个月了,寒冬腊月大雪给上京城穿了新衣,凤与闻去郊外军营了,下雪天天寒地冻,他不允许夏秋跟着,夏秋无聊就在府中呆着。
幸好有沈月楼过来陪着夏秋,自从宫宴戎挂帅出征以来,沈月楼就很少出门,若不是夏秋派人送过拜贴,沈月楼估计不会出门。
“还挂念着宫宴戎呢,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三皇子那么想要这个功绩,他们就一定会谨慎小心。”夏秋劝慰沈月楼别太担心。
按照原剧情,荒北这场战事出征的人是凤与闻与沈月楼,而且这场战事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严重,荒北之所以是荒北,就是因为他们那个地方物质贫乏,子民骁勇善战,但是奈何资源贫瘠,这场仗安丞王朝赢的还算轻松。
现在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剧情要走,夏秋相信很快战事就会结束。
“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心。”沈月楼愁容满面,整个人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哀愁,“事态有些蹊跷,皇上明知道三皇子一派,一直都想拉拢丞相府,还特意让阿戎一同前去,我怕阿戎成为帝位相争的垫脚石。”
“不会吧。”夏秋觉得应该不会那么夸张,原剧情的皇上一心都想扶持太子上位,后来宫宴戎和沈月楼也成了太子的左膀右臂,他应该不会主动砍了自己的肩膀吧。
“谁知道呢,自古君王多薄情,只能祈祷阿戎快点回来。”
夏秋还是觉得没那么夸张,可是很快他就被打脸了。
腊月十九,距离过年还有十一天,荒北边关传来战报,苍洲城失守,我方大军退至一百公里外驻军,三皇子因受敌方埋伏,身受重伤险些丧命,宫宴戎为救三皇子断其一臂。
沈月楼听到消息的人直接晕了过去,夏秋更是震惊不已,朝廷上下乱成一锅粥,三皇子生死未卜,边关战事吃紧,很多官员开始上奏让凤与闻带兵出阵,前往荒北支援。
夏秋对于这种突然改变的剧情很是恐慌,他不明白为何剧情会有如此大的偏差。
“逗你玩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原剧情中荒北之战并不算这样的啊。”夏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主要是凤与闻很有可能会去荒北支援,他不敢让凤与闻冒险。
系统也不知道原因,他这边一开始的时候系统就出现了小偏差,夏秋人物角色弄错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原剧情的载入。
“我也不知道啊。”
“你怎么不会不知道啊,这个世界不就是系统设定的吗?”夏秋急了。
系统见瞒不下去了,只能和夏秋坦白,夏秋这才知道,这踏马一开始就是错的,怪不得他总觉得不对劲儿。
“那你现在的意思就是,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现在已经和原剧情大不相同,未来的发展我也没办法根据原剧情来推测是吗?原剧情也没有办法提供任何判断能力是吗?”
“是这样的。”
“卧槽!”夏秋没忍住直接爆粗口了,他从来就没有觉得这么操蛋,“你真的是坑死我了,能不能靠谱一次。”
无论夏秋如何发脾气,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他现在谁也靠不上,只能靠自己。
夏秋在家急的不行,另一边凤与闻已经主动请缨要求去荒北之地支援,皇上不同意,理由是凤与闻刚新婚不久,没理由让凤与闻和夏秋二人分隔两地。
可接二连三传回来的坏消息让文武百官都开始躁动,边关子民因为怕池城失守已经开始四处逃难,没有办法皇上在文武百官的呼唤中,同意了凤与闻请兵出征的请求。
夏秋早就猜到凤与闻会这么做,他没有任何意见只有一句:“我要跟你一起去。”
“荒北天寒地冻,条件非常的艰苦,普通将士去了都受不了更别说你,你乖乖听话,在家中等我回来。”凤与闻定然是不会同意夏秋这个要求,战场上刀剑无眼,你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凤与闻不会让夏秋去冒这个险。
“我不怕,我就是要陪着你一起。”
“不要胡闹。”凤与闻说什么也不同意夏秋一同前去。
夏秋见凤与闻态度坚定,他知道这条路行不通,只能换条路,夏秋装作生气的模样,不愿意再搭理凤与闻。
这几日夏秋气鼓鼓的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凤与闻进屋,也不跟凤与闻说话,用无声来抗议。
而凤与闻这边因为战事吃紧,他得立马出发,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安抚夏秋,他什么东西都来不及准备就要整军出发,可见有多着急。
今日就是凤与闻出征的日子,皇上以及文武百官亲自为将士们送行,愿他们能够在凤与闻的带领下,收复城池,凯旋归来,而作为统领的凤与闻,此时换上盔甲肃杀冷冽。
可他站在门外敲门讨好自家正君的语气,实在是与他的一身盔甲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