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章 腹黑将军俏公子12
夏秋如今的这幅皮囊不算俊美,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唯独一双眼睛生的格外好看,如今芯子里又换了个人,人家都说眼神可以改变一个人。
眼神变得狡黠灵动后,夏秋整个人变得清秀了不少,他和宫宴戎互动这一幕被一直注意宫宴戎的夏云知看到。
夏云知顿时心生恨意,手帕都快让她扯烂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夏秋现在和宫宴戎沈月楼凤与闻他们关系这么好,而且还真的就跟中邪了一样,完全变了一个人,难不成是他察觉到什么了。
夏云知心中不悦,再加上其他人说,夏秋差点还让夏子敖在其他世家公子面前失了风度,夏云知就更厌恶了。
旁人的喜怒哀乐讨厌还是喜欢对于夏秋来说都不重要,用过午膳后他便缠着凤与闻,他让凤与闻教他武功,凤与闻却说他根基太差,还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料。
“不行就不行,人身攻击做什么。”这话说的夏秋可不高兴了,这被酒色掏空身体又不是他自愿的,他也是被逼无奈接受这具身体的好吗?
凤与闻不理他,明显是生中午用膳时,他与宫宴戎‘眉来眼去’的气,夏秋哪儿知道凤与闻这么小心眼,堪比针鼻儿,凤与闻不理他他也不觉得尴尬,他有他的法子。
“你不教我,我找别人教我,谁稀罕你。”夏秋哼唧一声,扭头就要去找沈月楼,凤与闻瞧着他的背影,面色严肃不已。
夏秋走了几步发现凤与闻并没有追上来,他有些生气,这个凤与闻怎么是个榆木疙瘩啊,夏秋气鼓鼓的停下脚步扭头瞪向凤与闻。
“你要是再不追上来,我就真的去找别人了。”
凤与闻还是没说话,直接无视夏秋的气恼,抬步向前走,从夏秋旁边路过的时候说了一句:“从明天开始,每天扎一个时辰的马步,能坚持一个月再来找我教你习武。”
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扎两个小时马步,就他现在这个身体,夏秋合理的怀疑凤与闻这是想要他命。
“能不能缩短一下时间,徐徐渐进行不行?”
“你又不说话了,还不许讨价还价啊你这人。”
夏秋追上凤与闻的步伐,跟在他身后小声的打商量。
上午赏花时,那些世家公子提议以桂花做诗,这会儿一行人都在别苑凉亭坐着,中间放着冰块消暑,矮桌上还放的有冰镇水果。
上京城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世家女眷也是需要学习跟着夫子一起读书识字,这些吵闹活泼的官家小姐也在,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夏秋和凤与闻来的迟,好在沈月楼给他们留了位置。
沈月楼见夏秋过来,立马让夏秋过来:“夏秋,过来这边坐。”
“嗯。”夏秋也没客气,这在场这么多人他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和熟悉的人坐在一起夏秋巴不得呢。
沈月楼想让夏秋坐他旁边,一是怕夏秋和其他人不熟,二是怕等一下那这个世家公子舞文弄墨的时候,欺负夏秋没什么学识,故意让夏秋难堪,他好及时给夏秋解围。
沈月楼本是好心,可他这个举动却让宫宴戎误会了,一见夏秋在沈月楼旁边坐下,宫宴戎面色就变了,盯着夏秋看,又看看凤与闻,最后盯着沈月楼,看了半天,气恼的收回目光。
宫宴戎的情绪沈月楼也注意到了,他现在有些相信夏秋说的了。
夏云知本来就讨厌夏秋,见夏秋如此被沈月楼优待,还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凤与闻,关键是凤与闻还不抗拒,她忍不住和身旁的人抱怨。
“这沈月楼和凤与闻何时与夏、我兄长关系这么好了,他们之前明明毫无交集啊。”
听她抱怨的女子轻笑一声道:“你们是一家人你都不知道,我们又何曾知道,不过这确实奇怪,不是传闻凤与闻这人铁血无情,冷心冷情,性格暴戾,现在看来传闻也不可信嘛。”
“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夏云知还记恨夏秋把二夫人给她准备的嫁妆顺走全部送给凤与闻,想到这里,她不禁开始怀疑,“前些日子我兄长非要去给凤与闻登门道歉,还把我娘于我爹成亲时,外公外祖母给我娘的嫁妆拿了过去,我娘在家心疼的好几日都食不能寐。”
夏秋本意是想暗指夏秋和凤与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对方根本不着她的道就罢了,还顺道挖苦一番:“传闻太傅府二夫人对夏秋那是视如己出,比对自己的亲生孩儿都要好,几件嫁妆罢了,怎会如此在意。”
“我……”
夏云知吃瘪与她交好的小姐妹看不上去了,开口替夏云知说话:“话也不是这么讲的,有些事情对于烂泥扶不上墙的人那是另当别论。”
“你怎就知道,人家是烂泥扶不上墙之人?”
“整个上京城的人都有眼睛,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
这边女眷争论起来了,但是不妨碍那些公子少爷们吟诗作对,这些人都自以为学识渊博,做出诗词的只能称得上工整,谈不上优美。
作为一个唐诗宋词300首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现代人,夏秋觉得无聊的不行,他都要打瞌睡了。
夏秋秉承着我是废物不要q我的心态,吃着水果看着别人拽文弄墨,可偏偏有人想拿他取乐。
平日里和夏子敖有的近的世家公子,突然把风头对准他。
“夏秋兄今日也算是第一次与大家相聚在一起推杯换盏,这八月之际,桂花飘香,身为太傅之子夏秋兄有何意解,可以说出来于在座的各位商讨一番。”
“我啊。”夏秋知道这人想看他出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自嘲道:“这上京城谁人不知道我夏秋胸无半点墨水,我可能给不出什么高见了。”
夏秋如此坦然的态度倒是让对方尴尬了起来,夏云知见夏秋这般脸皮厚,故意开口挖苦夏秋。
“各位就不要为难我兄长了,兄长对学识一窍不通又不是一日之事,不如这题我替兄长答了。”
夏云知的脑子就像是间歇性上线,这回复突然聪明了一回,看似替夏秋解围,实际上坐实了夏秋就是文盲,同时还不忘炫耀一下自己。
“金桂飘香数十里,待秋望月盼君来。”
身为太傅的女儿,夏云知肚子里还算是有点墨水,说完就有人开始夸她才情一绝。
凤与闻不喜夏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针对,就在其他人都夸赞夏云知的时候,他开口道:“我倒觉得这句诗并不妥当,云知小姐乃未出阁的女子,这诗的后半句,难免会惹人误会。”
凤与闻这话一出,其他女眷小姐也觉得不妥,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望月盼君来什么的,确实是不雅。
夏云知这句诗本是做给宫宴戎听的,小女儿内心怀春家总是暗搓搓的想要表达情愫,却被凤与闻这般说,立马就羞红了脸无地自容。
夏子敖护妹心切,见凤与闻维护夏秋,他开口反驳:“既然凤将军觉得不妥,那定然是有其他高见了,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听一听。”
眼看着矛头中心变成凤与闻,夏秋这恋爱脑能同意,他直接怼向夏子敖:“凤与闻的高见暂且放一放,不如先听听我的。”
“好啊。”夏子敖觉得夏秋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他等着看夏秋笑话,“那就看看兄长有什么好文采。”
“其实我没什么学识,就是有感而发罢了。”夏秋先是装模作样的看着不远处的金桂树,故作姿态的捻起一颗葡萄道,“不慕暖春桃与樱,金桂飘香望秋来。”
虽然原主是个毫无学识的人,可夏秋不是啊,不管他到那个世界他骨子里还是个高材生,这首诗是他大学时期自己写的,原因是他很喜欢秋天,一年四季周而复始他最盼望的就是秋天的到来。
如果不是这些人把矛头对准凤与闻,夏秋今天是不打算出这个风头的,同样指向秋天,夏秋这诗句一出,气节顿时就出来了。
而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听完夏秋的诗句顿时哑口无言,有些甚至直接说夏秋作弊,说是旁人提前告知夏秋的。
沈月楼虽然也意外,可转念想想如今夏秋,做出什么都不足为奇,他开口反驳那人。
“夏秋初次和各位打交道,相熟的之人就我阿戎还有与闻,所以你们是说我们三个帮着他作弊喽。”
“我可没这么说。”那人赶紧否认,“只是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
“有何奇怪的?”宫宴戎冷着脸,对于这些世家公子小家子气的一幕很是不耻,“这人活在世上,还不允许别人藏拙吗?”
宫宴戎一开口,立马就有人跟在后面拍马屁,夸赞夏秋这句诗写的真不错,而没出到风头还丢了脸的夏云知觉得没脸见人,捂着脸跑开了,夏子敖也不敢轻易找夏秋麻烦。
而夏秋也因为这一次的赏花宴,在上京城的名声更加响亮了,对于他真的做出诗句这事儿,那些人都觉得是有人提前为夏秋准备了诗词,免得他出丑。他们不觉得夏秋有这个本事,写出这种诗词来。
与此同时,这些人对夏秋也有了个清楚的认知,夏秋和凤与闻关系非常得好,好到有一些不正常,与沈月楼关系更好,是可以凑在一起不顾礼节交头接耳的友谊。
有了这个认知上京城的世家公子不敢再轻易轻视夏秋,同时讨论夏秋的声音也慢慢变少,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谁都害怕祸从口出。
再加上夏秋自从上次保证重新做人以后,确确实实不再花天酒地,任性妄为。勾栏院一次都没再去过,那些狐朋狗友约他,他也不出去。
一日两日,大家会觉得他是装的,可时间久就有人认为他是真的知道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抓住别人曾经的过错不放,不是君子所为。
夏秋是在努力改变,旁人自然不再提以前的事儿,就算是提了也会说,夏秋现在改了。
夏秋的风评在慢慢变好,夏太傅知道后欣慰不已,夏老夫人都跟着夸奖了夏秋一番,还奖赏了他些东西。
二夫人最近几日心火太旺,耳鸣头晕嘴角生疮,原因就是夏秋,她算计了这么多年,把夏秋往废物的方向养,眼看她想要的东西就要得到了,怎么这才不到两个月,那些即将到手的一切就越来越远了呢。
最近心里不舒服的不止二夫人,更生气的是夏云知,自从上次在宫家丢了脸,夏云知就闭门不出,听闻夏秋最近被人夸赞,夏云知气的在房间大发脾气。
“凭什么啊,夏秋那个废物,他凭什么得到凤与闻和沈月楼的青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夏云知气的将桌子上的茶具全扔在婢女身上,“夏秋那个贱种,那天害我那般当众出丑就算了,那日用午膳时那狐媚下贱的样子,一直勾引宫宴戎。他这种贱人,身为男子追在凤与闻屁股后面献殷勤就算了,还敢打宫宴戎的主意,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夏云知疯了一般,一想到她在宫宴戎面前丢了脸,她就恨不得杀了夏秋,夏子敖对夏秋也是心生不满,不过他还算冷静:“云知,你先冷静一下,现在我们搞不清楚,凤与闻沈月楼宫宴戎他们跟夏秋是怎么回事儿,所以不能冲动,我们要从长计议一下。”
“哥,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整治一下夏秋这个贱种,要不然妹妹咽不下这口气。”
“你放心,他得意不了多久。”
这一肚子坏水的兄妹又开始算计夏秋,而此时的狐狸精夏秋正在凤与闻府上,被凤与闻逼着扎马步。
夏秋才扎了不到一炷香的时候,他的两条腿就已经抖的跟筛糠一样,嘴里还哀嚎不断。
“不行了,我的腿要断了,我不练武功了,谁爱练谁练去。”夏秋受不了的,他噗通一声瘫软在地上,也不嫌脏身上全是汗水。
“就你这样,恐怕做什么事都无法坚持。”凤与闻就知道夏秋坚持不了。
“不!”夏秋艰难的摇了摇头看着凤与闻认真道:“我可以坚持喜欢你!”
凤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