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一次进警局
路过烧烤摊的时候，苏小小的胳膊被人很拽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
“小妹妹，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出来啊？”一个穿着花衬衫，剃着光头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拉住苏小小的胳膊，将人整个拽到自己正在吃饭的桌子边。
原本还沉浸在混乱思绪中的苏小小，着实吓到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惊恐的看着前面的男人。
另一只手掰着男人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试图将那只格格不入的万恶之手扯下去，可是男女的力量注定是不平等的，使尽了力气，也丝毫没分开。
一桌的他人也纷纷起哄：“对啊，小妹妹，这么晚自己出来多不安全，快到哥哥这儿来，哥哥们保护你！”一群酒色令昏的人嘴里是说不出什么好话的，更何况这几个人一看就是街边的小混混，更是浑不吝。
苏小小拼命的摆脱也没有丝毫作用。一边的食客看不下去便开始出声：“你们这么多人为难个小姑娘，人家都不认识你们！”
拽着苏小小的那个光头，随即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子，走到刚刚说话的人面前：“老子乐意你懂不懂，再敢多嘴一句，就教你走不出这个饭店！”
那人眼里的狠毒，苏小小看得一清二楚，原本发声的几人也没再敢贸然说话。
马路对面，莫言正和室友们大谈特谈，一群人也是酒足饭饱，被这边几声叫喊吸引，星星点点的有几个人围在一边，离的不算近，莫言只能看到了几个小混混在拉扯一个女孩，那女孩极力摆脱，还穿着校服。
一旁的室友陈树上前几步，隔着马路看了看：“这是哪里的混混，法制社会好嘛，还敢当街这样，重点还是个学生，老子看不过去了！”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在陈树回来义愤填膺的瞬间，莫言透过缝隙看到了苏小小此时略显苍白的脸。
莫言一瞬间神经炸裂，不管不顾的冲向马路对面，陈树见状冲着莫言的背影喊道：“不是，大哥，你这要去行侠仗义，也不能单打独斗不是！”说着一桌的几个人追随莫言也赶紧跑向了马路对面。
突然冲进车流的人群，引来了阵阵的“滴滴滴”声。
那个拽着苏小小的光头还未来得及看清马路上的情况，就被一个身影覆盖，手上的滑嫩嫩的胳膊也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拽走。
光头摇摇晃晃的顺着小姑娘的方向望去，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牛仔裤的少年，张开双臂，紧紧的将受惊的小兔子护到自己身后。
反应过来的苏小小，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少年的衣角，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莫言哥哥！”
少年转头微笑：“别怕哈！”
“怎么个意思，你俩在这里给老子上演电视剧呢啊！英雄救美呗？老子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我看你怎么救！”眼神几分迷离的光头抬起拳头，狠狠的砸向莫言的脸。
苏小小连忙拽着莫言后退，身前的少年伸出胳膊将拳头拦断，又以最快的速度回敬了一拳，光头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少年这么能打，这一拳属实受伤，后退着骂骂咧咧，撞到桌角的时候，余光看见同桌的同伴：“别tm喝了，没见老子挨打了嘛，都给我上，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
几人闻声而动，纵使莫言再能打也架不住围攻了，更何况还想全力保护好身后的苏小小，着实有些分不开身，这会儿几人一拥而上，也结结实实挨了两拳。
光头站在几个混混身后：“对，给我狠狠的打，告诉他们得罪老子的下场！”
一个混混抓住机会正要再来一拳的时候，拳头停留在半空中，整个人也随着拳头被拽了起来，刚想回头给那人来点教训，只听胳膊“咔嚓”一声似是断了一般，剧烈的痛感席卷而来。
被抓着自己胳膊的人给按跪到地上，其余的兄弟，也是不再占据上风，被一行的人拦住。
混混带着嚎叫：“头子哥，快救我救我！”
陈树一手按着，一手叉腰：“敢欺负我兄弟，也不问问他兄弟我干不干！”
光头眼见处于劣势，慌乱的从裤子兜里翻出一把军刀，也不知是借了酒意还是真的打红了眼，朝着莫言的方向就刺了去。
几秒间，胳膊上就渗出了鲜红。
时间太短，陈树都没注意到，还好莫言反应够快，不然这一下保不准刺向哪里。
警笛声越来越清晰，围观的人群立刻出声：“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几个混混从地上爬起，拽住红了眼的头子哥：“哥，快走吧，警察来了，真被抓住，不好办！”
拉上光头就冲进了饭店后的小巷，几名警员追了上去。
莫言这才转过身：“小小，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握住苏小小肩膀的手转过身体，仔细的查看，确定没有一丝受伤的迹象才勉强放心。
少女刚刚有些吓傻了，此刻看着莫言白衬衫上的血迹更是不知所措：“莫言哥哥，你的胳膊，是不是很疼？”
少女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如雨滴般砸在了莫言的手背上，黑黑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鼻腔抽泣着，雪白的手试图靠近少年受伤的胳膊。
“没事，小伤，不疼的，小小不哭了！”莫言标志性的微笑出现，映在苏小小明亮的瞳仁里，带来一丝安慰。
追出去的警察带回了两个混混，可是没有抓到那个光头。
苏小小和莫言几人也跟着坐上了警车，去警局做笔录。
这是苏小小长这么大第一次坐警车，看着车窗外的行人，苏小小懊恼极了，她从没像今晚这样冲动，冲动之后还连累了他人，不禁拽着衣角的手指渐渐发白。
莫言看出了小姑娘的歉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晚上苏小小会一个人出现在街上，不过也猜到多半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不过他没有出口询问。
莫言跟随医护人员去医院处理伤口，临走的时候特意叮嘱陈树要好好照顾小姑娘。
陈树一脸八卦的问道：“这是你妹妹？咱俩认识这十几年，也没听说咱妈啥时候生的二胎啊！”
“别乱说！”莫言拍了下陈树后背示意。
苏小小在警察姐姐的带领下做完了笔录，此时正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不发一言。
陈树倒是全程跟随，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问太多也怕小姑娘不自在，买了水递给小姑娘，自己就找了另一处能看到小姑娘的位置坐了下来。
和体温不契合的水缓缓的流过苏小小早已干哑的嗓子时，少女才从杂乱的思绪中恢复。
纤细的双手无节奏的把玩着手中的水瓶，看着水瓶里的水顺势变幻出了神。
半个小时候后，莫言从医院回来，看着依旧恍恍惚惚的苏小小，不禁走到面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少女的头顶轻轻的拍抚，少女抬眸，依旧是少年阳光般的笑容，一扫心中阴霾。
“小小？小小你在哪？警察同志我女儿在哪儿？”警局门口几声慌忙的呼唤，宋嫣接到警局打去的电话极尽昏倒，深怕女儿受到伤害，一路忐忑，终于到了警局。
“妈，我在这儿！”苏小小听见宋嫣的声音，立即跑了出去，站在半米的距离回答。
担心了一晚上，终于看见女儿完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宋嫣再也控制不住，几步上前，将苏小小抱在自己怀里：“你这个孩子，你要让妈妈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真有个什么万一，你可让妈妈怎么办！”
也许是今晚的一切都太过惊险，也许是妈妈的怀抱太过温暖，苏小小哭着：“妈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苏世刚在一旁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母女俩抱在一起：“都是爸爸不好，爸爸的语气太重了！”
“来，快让爸爸看看哪里受伤了没有？”
莫言站在一旁看着，肩膀压下一只沉重的胳膊，陈树也是满眼感动的说道：“我这七尺男儿就看不得了感人泪下的场景，不然也要猛男落泪了！”
“这姑娘今晚多亏是遇见了咱们兄弟，不然什么情况还真不好说！”陈树一手插兜，半个身子靠着莫言。
苏世刚仔仔细细的绕着自家闺女走了好几圈，确保一点没受伤才勉强作罢。
“爸，我没事，倒是莫言哥哥，为了护住我被那个光头刺了一下。”苏小小内疚的看着莫言。
“对，对，莫言呢，差点儿忘了，他怎么样了？”苏世刚向屋里探去。
“苏叔叔，我在这儿，没事，你瞧，就一点皮外伤！”
莫言突然撤走，陈树险些摔倒。
苏世刚看了莫言的伤口，伸手拍了拍肩膀：“叔叔这几年没白疼你，这次要不是你小小保不齐要出点什么事！”
“对了，你爸妈还在工地，你这受伤了也不方便，这几天就住叔叔家吧，让你阿姨给你好好补补！”
莫言刚想拒绝，“是啊，莫言哥哥，都是因为我害你受伤的，这几天有什么事就使唤我吧！”
一家三口皆是一脸认真的样子，莫言只好苦笑了一下：“那好吧，就麻烦叔叔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