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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诡异的河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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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仓决的岁数,即便不是儿孙满堂,也不至于落得孤家寡人,他口中的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一定是事出有因。

    待三五碗酒下肚,不用我们问他,仓决就滔滔不绝的给我们念叨开了,时不时还夹带几句藏语,也不管我们听懂听不懂的。

    梁一清见气氛差不多,举起碗中的酥油茶,“仓决老师傅,我们能在过年团圆的日子聚在一起,也是缘分,我们三个内陆的小青年,敬您一杯,祝您老身体健康。”

    仓决听后很是高兴,又想要把梁一清碗中的茶水换成白酒,被我劝了下来,“仓决老哥,我们喝的是情谊,不是酒,她一个女娃娃,喝酒影响不好,再嫁不出去怪我们身上可就不好了。”

    我这话算是彻底的揭开了仓决的伤疤,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嫁不出去好啊,守着这家多好呢,哎,也不知她娘俩怨不怨我啊!”

    梁一清看铺垫的差不多了,直接询问仓决是怎么回事了,劝他把心里难过的事,说出来就好受了。

    仓决把碗中的烈酒一饮而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转头看了下床上的大红被子,“这事我也是憋了多年,平时想找人说说,可大家都觉得我是罪有应得,是报应,今天遇到你们三人,也算是缘份,能听我说话话,真的谢谢你们了。”

    随后仓决把他女儿的事,从头至尾的给我们讲述了一遍,听的我们是痛心疾首。

    原来仓决是有一个女儿的,到了出嫁的年纪,媒人也好,亲友也好,给她介绍了不少对象,可就是看不上眼。后来仓决知道他女儿喜欢上了一个名声不好的无赖,一气之下就把她随意的许配给了一个人。

    在出嫁的时候,没有赶上早上的渡船,仓决怕误了黄道吉时,便自己冒险开着船只强行渡河。不料船到了水中央,发生了意外,女儿和媳妇都溺水身亡,留下他个糟老头。

    说完仓决抱头痛哭,“要是我当初让她嫁给那个流氓,也就不会有这事了,我现在是生不如死啊,还不如让我和他们一起淹死呢!”

    对于仓决的遭遇,我们也不知该怎么劝说,你说他女儿傻吧,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喜欢个人品不好的,嫁过去还不定遭受什么罪。可最后还是听从父母,选择自己不喜欢的,先不说中途出了意外,就是没有这意外,嫁过去能幸福吗。少女的执念,是不会随着时光的推移,而更改的。

    强子三五碗酒下肚,早就和仓决称兄道弟,“仓决老哥,你也别替咱闺女难过了,这世道活着的,还不如死去的幸福,没准她娘倆早就升天享福了,来,这碗酒敬咱们死去的亲人,愿他们含笑九泉!”

    不得不说,强子的社交牛逼症就是厉害,劝人的手段也很显著,仓决听后举碗和他一碰,“对,含笑九泉。”

    我估计他俩对含笑九泉有误解,当下也没法纠正,反正仓决把沉压在心底的烦心事,说出来,就好。

    我们四人,梁一清没有饮酒,就属她清醒,连着追问仓决,“那条河是怎么回事啊,架一座桥不好吗,怎么还总是发生事故呢!”

    仓决别看每天在渡口工作,可回到家后,一听别人提及那条河,就忍不住的惶恐。眼神里的那份惊恐不安,不止是对女儿和媳妇的意外,应有的表现。

    我也很是好奇,明明应该顺流而下的科学常识,怎么到了这就这么怪异呢。

    “是啊,这河那么邪性,政府就没有人出面治理吗,最起码得给大家个解释吧。”

    要是依着我之前的想法,世上的怪事都是人为的,就没有科学解释不了的。直到我经历了吕嘉墓,对牛鬼蛇神也不敢一概而论,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嘛!

    仓决由于恐惧,稍微清醒了点,“不是我不告诉你们,实在是不知该从哪讲起,要是一般过往的游客,河水逆流的事,我都不会轻易和他们讲的,今天是看你们三个娃娃,死倔死倔的,担心你们不听劝,才和你们说的。”

    梁一清是弄不清楚不会罢休的性格,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仓决老师傅,我们三人游历至此,对这种奇闻异事最是好奇了,反正现在天色还早,您就当聊闲天,反正也是打发时间嘛!”

    仓决理了理思路,缓缓道来,“这还得从我小时候说起,那时候根本就没有这条河。经过一场暴雨后,草原上的水草也茂盛了起来,这条河也随着日益扩宽,从一条小河流成了今天的规模。这本来是好事,我们牧民大都是依水而生,饮用牛羊也方便了很多。不知从什么开始,附近牧民的牛羊总是无缘无故的丢失,有心的牧民,注意到有的牛羊走到河中央,就会消失不见。”

    说到这里,仓决停了下来,看了我们三人一眼,看我们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才又继续说道,“河里淹死几只牛羊,大家也都小心了起来,尽量把牛羊赶到河水浅的地方。时间长了,大家也都不把这当回事,仅仅是以为河水太深的缘故。可没成想,牛羊丢失的数量少了,人却出事的多了。”

    仓决绝对是个说书的高手,总是在关键时刻停顿下来,扫视一圈观众后得到期盼的眼神后,才会继续说道。

    “一开始我们是修过一座木桥的,修建的时候,就有几个工人溺水身亡,修好以后没用了几天,就坍塌了。后来人们干脆就用船只来往,就这也是经常出事,每当船只到了河流中间时,船只就会不受人控制,侧翻过去。白石崖寺的大师到了现场看了无数次,也曾无数次的祈祷,最后受佛祖指点,每日早上八时过河,其他时段都不容许有人靠近。”

    说着说着,仓决的泪水又掉了下来,“我就是太心急了,不听佛祖点化,硬要过河,才导致她们母女,都是我的罪过啊!”

    这河水的邪性,我们是见识过的,可不曾想有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葬送进去,我们要是没有仓决的劝告,怕是不等鬼火虫的摧残,早就一命呜呼了。

    梁一清继续追问道,“白石崖寺的大师就没说原因吗,事出必有因,你们就是天天守着渡口,可架不住这条河流流经多地,防不胜防啊?”

    仓决这时酒劲儿上头,说的话也是稀里糊涂,真是成也是酒败也是酒!

    不过我们还是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一个更为荒唐的事。据白石崖寺的大师说,这条河流的源头是艾肯泉,也有恶魔之眼一说。是失了心疯的恶鬼从源头流窜了出来,汇结于此,讨取过往牲畜和邪佞之人的灵魂。

    梁一清听完大失所望,对仓决这解释不以为意,“艾肯泉距此一千多公里,中间经过沙漠雪山高原,水下的地质条件极为复杂,怎么可能流经此处呢!”

    我们听完梁一清的解释,也都把白石崖寺大师的说法,当成了仓决的酒话,难以置信。

    那么问题来了,要是大师说的不对,那么这条河为什么会那么邪性。管子说过,若民有淫行邪性,树为淫辞,作为淫巧,以上諂君上而下惑百姓,移国动众,以害民务者,其刑死流。难不成是人性的扭曲,造就了河流的邪性?

    这中间,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一时也想不通,最后还是归咎于天灾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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