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达奇的自信
兰斯洛特返回克莱蒙斯峡时，正好赶上亚瑟跟迈卡的尾巴。
两人在薰衣草平原附近抢了一辆银行的运钞马车，不过迈卡脸上喜色毕露，亚瑟却铁青着脸。
迈卡信誓旦旦保证这是一次简单轻松的行动，最后却在十几名守卫和几十名奥帮的袭击下告终。
亚瑟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沉重，他无法想象再这么高调行事下去的后果。
达奇抽着烟斗欣赏湖景，正好看到他兴致不高的样子，招手道：“孩子，过来。”
皮尔逊刚做完午饭，站在不远处的废弃码头钓鱼，太阳高高挂在头顶，几尾湖鲟把头探出水面吐着泡泡。
“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哈？”亚瑟露出惊讶的神情：“或许我脑袋被门夹了，才会觉得被人追捕是一件不值得高兴的事情。”
“更何况你让我去救的那个疯子宰了半个镇的人，抢马车的时候又被几十个奥德里斯科帮堵截，也许我应该抱着树桩子哈哈大笑？”
“别这样亚瑟，”达奇拍拍他的肩膀。“你们最后还是做到了不是吗？”
“何西阿发现个钓鱼的好地方，我们应该去好好放松一下你紧绷的神经。”
达奇领着亚瑟去找正在给银元收拾马鞍的何西阿。
“嘿老伙计，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好地方吧，天气这么棒，咱们一定能钓很多…”
达奇停顿了一下，看到何西阿有些苍白的脸色。
“老伙计，你的气色可不太好。”
何西阿不以为意道：“我气色好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翻身骑上银元，走在前面带路。
达奇自顾自说道：“这世界可真有意思，最后我们竟然到这来了。我爹打了很多仗，最后死在宾夕法尼亚的战场上。我跟你说过吗，亚瑟？”
亚瑟叹了口气：“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哈，老伙计，我让你感觉到厌倦了，我知道这一点。”
“我只是担心而已，我们失去了不少兄弟。”
达奇高挥着手臂：“我们有宏大的目标，亚瑟。”
“我们一直在努力尝试改变这个社会，让它变得更真实，更宽容，更友好。”
“人员伤亡是不可避免的。”
亚瑟感觉喉咙不太舒服，轻咳了一声：“我们只是一群盗贼，游荡在这个不需要我们的世界上。”
“在这个充满枯燥现实的世界里，我们是追梦人，也许你说的有些东西是对的，但现在不谈这个。”
达奇转头看向何西阿：“我有个计划，只要弄到足够的钱，我们就可以带大伙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何西阿疑惑道：“比如哪里？”
“我现在还在计划，但我希望你们两个能站在我这边，别跟我对着干。”
亚瑟爽快回应道：“当然可以，只要你心里有数就好。”
达奇明显也放松了不少：“兰斯洛特那个棒小伙子交回来不少钱，但只有这些还不够，我们有十几个人。在罗兹镇保持低调，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会。”
“达奇……”何西阿犹豫道：“我们得更加小心些。”
“当然了老伙计，”达奇兴致高昂道：“我听说这里有不少近亲结婚的傻瓜，你正好可以把他们当猴子一样耍。”
“我很乐意这么做，但是…”
“没有但是老伙计，今天就好好钓鱼放松一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达奇往前望了望，看到一辆押送犯人的马车停在铁轨前等待火车过去。
铁笼里的几个囚犯并不安分，一人拿着不知从哪整来的铁丝试图撬开锁头。
火车发出的噪音完美掩盖了他们发出的动静，两名警察坐在前座上毫无察觉。
达奇笑了笑，驱使公爵走上前去，十分自然地搭话道：“你们好啊伙计们，这儿的风景可真美。”
留着山羊胡，毛发都是金黄色的男人点点头回应道：“确实如此，我们都很喜欢这里。”
达奇再次给自己起了个假名：“霍奇麦金托什，乐意为您效劳。”
“利格雷。”警长指指身边的人。“这是我的副手，阿奇伯德麦格雷戈。”
“你是苏格兰人？”
达奇谦逊道：“只有一部分，当然是最好的那部分。”
警长哈哈大笑，态度一下亲近许多：“当然，苏格兰是最好的。”
铁笼不合时宜的咣当一声，囚犯们连忙跳了出来爬上火车。
利格雷的笑容僵住了。
“what fu！”
他的副手阿奇伯德跳下马车想要追人，却只能看着火车渐渐远去。
达奇一挥手：“亚瑟，帮帮这位警察先生。”
“现在换我们来追捕通缉犯了？”亚瑟嘟囔两声，还是抓住阿奇伯德的手臂让他坐上马背。
“嘿伙计，快追上他们，别开枪知道吗？”
身材高挑却瘦弱的阿奇伯德在亚瑟身后指手划脚。
“那是安德森帮的人，我们得抓活的。”
“再快一点，你叫什么名字？”
“亚瑟。”亚瑟停顿了一下。“亚瑟卡拉汉。”
“加快速度卡拉汉先生，我的脖子快要不保了。”
两人已经追到了车尾处，四名安德森帮有三人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个正抓着车厢边沿爬上车顶。
“再快点卡拉汉先生，一定得抓住他们。”
兴许是听见了阿奇伯德的发言，安德森帮成员转过身对两人竖起了中指：“你们这些该死的条子，连瞎眼老太婆都抓不到。哈哈哈哈…”
他显然没注意到身后的水塔有根突出来的铁管，咣当一声就被砸晕。
“白痴。”阿奇伯德撇撇嘴，看到火车正要进入平时装卸货物的车站，行驶速度逐渐降低。
“骑到侧面去卡拉汉先生，看到那节平台货厢没有，你得骑到侧面跳上去。”
“我？”亚瑟有些猝不及防道：“为什么不是你跳上去？”
“因为你骑马比我奶奶还慢。”
第二个安德森帮抄起货箱里的瓶子朝他们扔来，亚瑟操控马匹扭身避开，阿奇伯德在他身后推了一把，亚瑟只能顺势跳上火车。
“我真是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亚瑟一口槽刚吐完，安德森帮猛地扑过来把他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