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香消玉殒
东东在房间里玩，向家明打开厨房集成吊顶，从中找出姜倩倩藏起来的纸袋。
如果不是姜倩倩自己说出来，谁会知道集成吊顶上面还有这些东西？
向家明打开纸袋，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几张姜倩倩和姜成才在一起的亲密照，尺度比较大；十几页记载收钱收物及送钱送物详情的复印件，比如，某年某月某日，某人送了多少钱，请托某某事项；某年某月某日，送某人多少。
从时间上看，这些记录只是姜成才记录的一部分。应该是姜倩倩意外发现姜成才的记录后，偷偷复印了。
姜倩倩估计不会知道，复印件的证据效力远远低于原件，而且还需要其他证据印证。
姜倩倩视若宝贝的证据，其实并没有太大的证明效力。
向家明将纸袋里的东西藏好。
“东东，我带你出去玩吧。”向家明看着全神贯注玩玩具的东东，心中百感交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是小猫小狗养了几年还有感情，何况是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如果东东是亲生的，那该多好！可惜，造化弄人，这世间没有如果。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妈妈出差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爸爸，你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
“没有哦。”
“爸爸，我现在想妈妈。”东东开始呜呜哭泣。
向家明于心不忍，抱起东东，七哄八哄，终于让东东破涕为笑了。
向家明妈妈回来了。
东东年幼不懂事，一路小跑着迎了上去，奶声奶气地说：“奶奶，我想你！”
向家明妈妈见是东东，顿时板着脸，对向家明说：“大明，你怎么将这小杂种带来了？”
“妈！你怎么这么冷血？小杂种这个词语都能说得出口！”向家明心中非常不快，他也不掩饰心中的不快。
“大明，他是那个贱货与野男人的私生子，不是杂种又是什么？”向家明妈妈气呼呼地说。
“爸爸，杂种是什么意思？”东东不知道杂种的意思，但也知道以前和蔼可亲的奶奶突然变了一个人，心中非常惶恐不安。
向家明敷衍道：“东东，你还小，不要管大人的事，去玩玩具吧。”
东东懂事地去书房玩去了。
“大明，你将小杂种带到家里，是什么意思？你成心要刺激我、刺激刘小琴？”向家明妈妈摆出一副审问的架势。
“够了！不要口口声声小杂种！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的感受？你被姜倩倩那个贱人欺骗、羞辱还少吗？本来，有了小琴后，我试图不再想过去不愉快的事，但你又将小……东东带来刺激我！如果扎小人诅咒能将那个贱货咒死的话，我宁愿天天扎小人！她太让我心寒了！”
“妈，姜倩倩昨天上午就失踪了，现在没有任何消息，有可能被人杀了，这下你总算称心如意了吧？”
“她是死是活，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太伤了我的心！大明，你将东东带来，是不是要抚养他？”
“如果姜倩倩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抚养他！”
向家明妈妈睁大眼睛，一脸的惊讶：“大明，你脑子没发烧吧？东东不是你的儿子，而是你的耻辱，你知道吗？”
“妈，现在我不和你说这些。”
这时候，向家明接到上官云飞的电话。
“云飞，有事吗？”向家明问。
“大明，你上网了吗？”
“没有，什么情况？”
“大明，月牙水库水面上漂起一具女尸，被几个钓鱼的人发现了。从女尸死亡时间、身材轮廓看，不排除是姜倩倩的可能。警方正在组织人力打捞尸体。”
“啊！不会吧？我来上网看看，哪个网站？”
“手机短视频上就有，你搜索月牙水库无名女尸，就能看到。当然，在警方未确认女尸身份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向家明慌忙打开手机短视频，一搜索，果然出现几个关于女尸的短视频。
一看女尸的外形，向家明就哇哇大哭起来。
虽然不敢确认女尸就是姜倩倩，但可能性很大，应该是八九不离十，而且，女尸死亡时间与姜倩倩失踪时间高度吻合。
“怎么啦，大明？”向家明妈妈问。
“倩倩死了，这下你心满意足了吧？”向家明冷笑。
向家明妈妈不敢说话，怕刺激儿子，跳楼那一幕仍历历在目。
“我现在出去，暂时将东东交给你，如果你欺负、虐待东东，我就不活了！”向家明抛出一句狠话。
向家明妈妈顿时慌了，连忙说：“大明，你可别糊涂。我保证，就像对待亲孙子一样对待东东！”
向家明风风火火地走了。
刚上车，上官云飞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大明，你在哪里？”
“我正往月牙水库赶。”
“大明，不要去月牙水库，直接去附近的殡仪馆吧，我随后就到。虎哥也到了。”
向家明的泪水滚滚流淌。
他并不傻，上官云飞虽然没有明说，但其实已经暗示，女尸就是姜倩倩。
要不然，上官云飞不会和刘兆虎也赶到事发现场。
姜倩倩妈妈也打来电话，在电话中，她只是哭。
“妈，倩倩她，她……”
“刚才警察给我打电话，说月牙水库捞到一具女尸，送到附近的殡仪馆，让我马上去殡仪馆辨认，家明，不会是真的倩倩吧？”
说着，姜倩倩妈妈已经泣不成声。
殡仪馆。
上官云飞和刘兆虎已经提前到了。
看见向家明来了，上官云飞和刘兆虎将他叫到一旁。
“大明，你要有心理准备。”上官云飞神情严肃地说。
向家明两腿发软，支支吾吾地说：“是，是倩倩吗？”
上官云飞说：“大明，这个女人伤害你太深，如果真的是她，也不要太难过。”
向家明哽咽道：“云飞，我知道你在劝慰我，我怎么可能不难过呢？她伤害我太深，是因为我爱她太深。我如果不爱她，又如何会受到伤害呢？倩倩归根结底是死在我的手上，她之前就暗示过我，说姜成才可能要谋害她，我置若罔闻，没有警告姜成才。如果提前警告，姜成才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量。”
刘兆虎说：“大明，我希望你能坚强起来，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姜倩倩父母亲也都来了。
他们哭哭啼啼的。
女尸的确是姜倩倩。
姜倩倩父母亲见女儿如此惨状，当场就哭晕了。
向家明神情呆滞，呆呆地坐在地上，任泪水肆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