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谢晖简单地讲了讲自己的情况,要补充满灵力重新一试。
花容:“你缺灵力?你不是有灵兽吗?可以跟灵兽共享呀。”
谢晖一愣,表示自己收灵兽都是在炼气期的时候机缘巧合下契约的,没有经过系统学习。
花容:“那我教你,是要收学费的。我懂的可比寻常人厉害得多。”
一把伞妖能如此厉害,也不知是活了多久的老怪物,懂的比常人多也可能。
谢晖十分豪气地递上十颗木灵珠,“这些如何?”
花容顿时乐了,脸上露出先前拿到狐尾时的那般真心实意的笑容。
她连忙从伞的琉璃坠子旁凝出一个小珠子,丢给谢晖,然后将那十颗木灵珠收走,生怕谢晖反悔。
谢晖将食指点在珠子上,脑中顿时浮现出一段驯兽师的记忆。
花容出品,自然也是难得的驭兽功法,但让谢晖震惊的,却是这份记忆的主人,他的灵兽是一只天阶灵兽,在天阶灵兽榜上排名第三的镇山雕。
好家伙,别人教功法是给玉简,而这花容教功法,是直接将大佬的修炼记忆给拷贝出来了。
另外,花容曾经杀了一位厉害的驭兽师?并且吞噬了人家的神识记忆?
那花容是被妖盟招安的人才,哦不,妖才吗?
谢晖将疑惑压下,开始练习与灵兽共享灵力的功法。
记忆的主人自称乘风,十分得意地说了自己这份驭兽功法强于一般驭兽灵力共享方法的区别。
说白了,一般的驭兽功法灵力共享是主动的,而他这个,是被动的,只要主人灵力不充盈,而灵兽有妖力,灵兽便会给主人提供灵力。
谢晖:……所以,原本的灵力共享跟使用蓄力符没有区别好吧。
是花容这个灵力共享法才有用,不是他没有学会灵力共享法好孤陋寡闻。
……
才练习一遍,谢晖就放弃练习了。
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这功法虽好,但却不是速成之法。
他没有再跟花容说什么,调息到丹田溢满灵力后,就再次运转符心,看向狐尾。
有了先前的经验,谢晖马上就锁定了代表神识气息的那类能量,然后开始提取。
丹田里的灵力在恐怖地消耗着……又一次失败。
一连失败三次,谢晖想了想,在花容要杀人的目光里,拿鱼鳞剑将这狐尾从尾根处割下小小的一块血肉。
他每次提取,不能由自己控制范围,所以,符心似乎是想将狐尾里全部的属于神识的能量都提取出来。提取能量越多,所消耗的灵力也就越多。
而他,只需要一丁点就好,就是记录一下气息。
如他所料,提取这一小块血肉的神识能量,只耗了一小半灵力,就成功了,他连忙将其记录到了传音符上。
他自行停止运转符心,抬眼看向一旁的花容,直接将面前还新鲜的那一小块狐尾肉和狐尾移到她面前,然后说道:“已经成功了。”
所谓神识的气息,也是从代表神识的能量上发散出去的些许能量,也是神识罢了。
所以,谢晖只需要取丁点放到传音符上便算成功。
若不是先前看过五品的回春符,他怕是都不知晓神识是一种能量。
果然,多积累知识是有用的。
“成吗?”花容将狐尾收好,神色有所缓和,轻声问。
“不晓得。”谢晖起身,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虽不知花容姑娘是如何知晓他们位置的,但他们既然能阻挡花容姑娘的感知,说不得也能阻挡传音符。”
谢晖拿着记录好的传音符,随便录了句“大郎吃药了”,然后将传音符给激活。
传音符化作纸鹤模样,原地徘徊了一下,似乎在判断自己该往哪飞,却迟迟没有行动。
谢晖见状,叹了口气,就要放弃将纸鹤收起,哪知它又磕磕绊绊,寻了个方向飞了过去。
花容也露出惊喜之色,施法隐没纸鹤的身形,自己也带着伞跟着纸鹤一起消失了。
“不要乱跑。”她留下一句。
谢晖松了口气,带着鱼鳞剑去找妙音,在旁边听着她弹奏。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只能麻烦妙音道友多弹一会儿,让那些邪修以为他们还在找吧。
另一边,花容跟着纸鹤到达下方。
邪修和狐妖们短短时间可没办法设立什么大型阵法,只不过是集体平心静气,不让花容听到音,阵法却没有再弄。
根据资料,花容能够融入阵法之中,再弄一个阵法,被她感知到了,那不是不打自招?
然而,这样,却是方便了纸鹤定位。
花容带着纸鹤从虚走向实,抬手将纸鹤给收进消化空间,看向周围,果不其然,是狐族的后山。
先前看到那些妖丹时,花容便有猜测,毕竟存放尸骨类宝物的宝库在各族都是由族中几名族老共同保管的,每次开启,都需要族老共同点头,然后记录。
胡冰不能悄无声息地将其他狐族族老都端了,那就是还有其他族老跟胡冰一样,投靠了邪修。
现在,这处妖气更加浓郁的,分明是狐族族老闭关场所的后山,更让花容进一步肯定自己的猜测。
叛变者不只一个,都是老了不想死的老不死们。
花容撑着伞,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飘到他们中间。
光线透过她落在地面,只有极其轻微的折射偏斜。
清幽的山洞里,狐狸和邪修都在修身养性。
或是练习书法,或是数自己的头发腿毛或者狐毛,或者在弄毒药,或者看玉简……
唯有一人在水镜面前,监视着狐族平原上那些疯狐狸的情况。
花容看着水镜,有些恶趣味地想着自己要不要假装从水镜里钻出来吓一吓对方,掩饰那个符修的作用。
偌大的狐狸洞里,共有四个邪修,包胡冰在内三头狐狸,她凭一己之力是无法将他们杀死的。
而自己先前已经打草惊蛇,只要这七个家伙不是疯了,必然不会单独行动给她可乘之机。
花容决定先想办法找出血祭阵法的控制者,将他带走。
现在她对付不了他们,但趁机抓住一个人带走还是可以的。
胡冰几个还不知晓花容已经潜伏到了他们身边,修身养性许久不动作,都有些不耐烦,干脆开始闲聊起来。
“那小破伞真有那么厉害?”
三头狐狸,一头胡冰是五尾半(现在是四尾半),另外两头狐狸都是四尾半,一男一女,看情况,是一对夫妇。
而开口的,正是四尾半的母狐狸胡艳,她正在给胡冰断尾处的伤口换药。
“事实摆在眼前,谁能想到呢?”胡艳的配偶胡瑱冷声道。
看水镜的邪修出声提醒:“别忘了我方才说的话。”
一身清凉红衣艳丽异常的女邪修娇笑应道:“七郎说的话,奴家自然不会忘的。”
顺着几人的对话,花容联系着自己先前吞噬掉的几个邪修的记忆对应身份。
红衣女邪修道号葳蕤,师承合欢宗,在门派内斗中被情人骗身骗心骗修为,最后发疯,将人斩杀后叛出宗门,成为采阳补阴的女魔头。人族一级通缉犯。
看水镜的邪修自称七郎,其他邪修记忆里都不清楚七郎的来历,只知道这位负责管着他们,并传话。
而说是传话,而不是做决定,是因为那个黑雾的邪修也是对传信的波动很敏感,并且偷听过想要探究上头的人,可惜黑雾的记忆里关于幕后人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另外两个邪修,黑指甲的是毒修蟲使,养有蛊虫。人族一级通缉犯。
全身都包住连眼睛都不露出来的,是傀儡师刀涯,有着五具元婴期的人傀。人族一级通缉犯。
光从收集到的记忆上看,花容很难判断哪个才是阵法控制者。
她觉得是看水镜的七郎比较像,因为他需要看水镜掌握讯息然后迅速调整阵法变化。
但傀儡师也有点像,因为傀儡师在某份记忆里是布置过阵法的,还能通过控制傀儡快速改变阵法摆放。
而女魔头葳蕤,会一种迷幻人心的幻阵,说不得血月就与她有关。
花容一时下不了决断。
她还有另一种怀疑,就是那阵法师并不在此处,没有与胡冰待在一起,而是更安静地守在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