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狠辣宦官(18)
卿依墨懂他的意思,她幽幽地道:“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去寻他们便是。”
宋栩榆顿时失了阵脚,他连忙开口,“我说就是,墨儿可别丢下我独自寻其他男子,再说不是你说食不言寝不语的嘛”
他声音越来越小,迈着步子到卿依墨身后,手指放在她肩头轻重不一按摩,“他们哪有我对你好,我的府邸,财产,势力,包括身心都是你的,哪怕让我为你献出生命我也心甘情愿,墨儿你的身边只有我好不好。”
卿依墨转头,他忐忑又饱含期待的眼神如锋芒般照在她脊背,她弯眉浅笑,“好啊,我只将你留身边。”
宋栩榆嘴角高高上扬,愉悦的心情使他无法冷静,抱起她转圈,“墨儿答应我啦~墨儿是我一个人的啦~”
兴许是他纯真干净的笑容渗透卿依墨的心,她露出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真实的笑。
红灯台,碧水湾,今夕露水结良缘。
三年一度的乞巧节碰巧在江南开展,热闹的街道摆放与节日相关的活动,四处可见成双成对。
卿依墨身穿黑色劲装,乌黑的青丝用玉簪盘旋在脑后,姣好的容颜配上这装扮,英姿飒爽,引来不少男子搭讪。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们估计都死了几百次了,宋栩榆垂眸吃味地嘀咕,“早知道暂时先不拿出来,墨儿这般好看的样子应该只能他看,都怪他手欠。”
卿依墨神色淡淡,步伐慵懒随意,她百无聊赖地观望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眼睛微眯。
那个人是
她反应过来,拽住宋栩榆的手腕就走,刚转身面前冲过来个小鬼,她怕撞伤他硬生生的接住,脚步因为冲击踉跄下。
“墨儿!有没有伤到?”宋栩榆扶住她,焦急地询问。
“放心,我很好。”卿依墨看向怀里的小鬼,“你家大人呢?放你自己乱跑,太危险了。”
罗念昔扬起可爱的脑袋笑道,“姐姐我好想你呀~”
卿依墨蹲下身,伸手捏他圆润的脸蛋,“你也来游玩的吗?怎么又一个人乱跑。”
罗念昔凑近她,刚想说话被宋栩榆制止,他眼睛瞪圆,“干嘛!我跟姐姐说悄悄话你也要管!”
宋栩榆黑着脸,若他是个男人,他早就让暗卫把他丢走,可他偏偏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屁孩。
他顾及在墨儿心中的形象,还必须表现的温和有理,他弯腰柔声道:“小弟弟,当着我的面说便是,哥哥会替你保密。”
“哼!我才不相信你!小叔说你是坏人!”罗念昔骄傲地抬起下巴。
卿依墨疑惑地看向宋栩榆,“你认识他小叔?”
宋栩榆摇头,他对这个难缠的小孩并无印象。
“莫非是你仇家?”卿依墨思索,他身居高位,有仇家很正常。
两人没注意,罗念昔偷偷跑出去,再回神他扯着位男子,此时他神气洋洋,“小叔,完美完成任务,说好的奖励你别忘了哦~”
男子挑眉,宽厚手掌轻柔他的脑袋,“自然。”他抬眸,嘴角肆意勾起,“能在乞巧节遇见,真是荣幸啊。”
卿依墨面色如常,原来慕溪是罗念昔的小叔,两人姓氏天差地别竟然有血缘关系。
自从慕溪露面,宋栩榆就散发渗人的冷气,他挡在卿依墨面前,“鼻子真灵,慕公子是属狗的吧。”
慕溪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几步走到卿依墨身侧,“自从那日与墨儿闺房分别,我是坐也思站也思,防止我得相思病只好早日来寻我未来的小媳妇。”
宋栩榆暗暗磨牙,他脑海灵光一闪,笑得像只野狐狸,“墨儿已经答应我们的婚事,待大婚之时,我定宴请你好好喝杯解相思症。”
“你!”慕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气愤过后便是委屈,明明她都愿意主动亲近他,怎么能转头就答应别人的婚事。
他眼尾泛起薄薄的红,伤心地找卿依墨寻求安慰,却发现早已没有她身影,向来吵闹的罗念昔也跟着消失了。
慕溪警铃响起,他看向神色凝重的宋栩榆,“我们分开找。”话落,疾步朝人多地方走去。
远处的竹亭。
罗念昔拿起酒壶,慢慢地盛满酒杯,他欣喜道:“姐姐,小叔肯定会察觉我们偷偷不见的!”
卿依墨伸出手弹他光洁的额头,端起酒杯说,“你是想他来找你还是想他别来找你。”
罗念昔跑到她面前,眼睛亮闪闪的,“当然是别来找我啦~他就会管我,限制我这个限制我那个!”
浅饮小酌,卿依墨渐渐有微醺的醉意,她放松身躯,慵懒地趴在石桌,“小鬼,倒酒。”
罗念昔噘嘴,他抱起酒壶不敢有怨言,“姐姐已经醉了,再喝还怎么回家啊。”
卿依墨缓慢坐起身,她指尖摩擦酒杯边缘,“倒你的,醉没醉我知道,就算醉了也照样带你回去,把你交给你小叔。”
“啊!”罗念昔嘴巴张大,他气的原地跳脚,“姐姐明明答应我不会把我交给小叔的!为什么出尔反尔!坏姐姐!”
“嘘。”卿依墨示意他小点声,她晃了晃脑袋,轻笑道:“乖乖的,别吵,吵的我头疼了我便将你扔进湖里喂鱼。”
罗念昔捂住嘴,悄悄移步到角落的小凳子坐下,他撇嘴嘟囔着,“坏姐姐!跟小叔一样坏,就会欺负弱小可怜的我,呜呜呜~”
饮得爽快的卿依墨自然听见他的念叨,她双眸半眯,娇艳欲滴的红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忽然,湖面冲出来条薄锦,卿依墨酒劲瞬间清醒一半,她到底速度慢了,薄锦卷着罗念昔消失在湖面。
她运转功力,脚底轻踏落在湖边的船头,低头说道:“去中心。”
“去不得,去不得!湖面常年雾气弥漫,听闻湖中心住着吃人心的野兽,曾经也有许多好奇的青年一探究竟,最后都接连丧失性命啊!”老头吓的身子颤抖。
卿依墨抿紧唇,她拔出玉簪丢给他,“既然如此,那便我独自去就是,老伯你在岸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