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玩蛊少年(63)
谢宴之垂下眸子,他嗓音低沉,“爹,我怎么可能不想,但是这件事跟墨儿没有关系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谢坤背后的手朝立在一旁的黑衣人打了个手势,他盯着谢宴之沉声道:“圣水杯在她身上,只要她交出来,我就考虑放过她。”
圣水杯在床榻角落坐着的卿依墨心头一震,那杯子还落在密室里。
那日她在昏迷中冥冥之中听到破碎的声音,不会是圣水杯碎了吧。
这边谢宴之的注意力被吸引,他没有注意到那两名黑衣人正朝卿依墨靠近。
其中一人,手掌聚力袭向谢宴之的背部,他心里默念,不怪他不怪他,少主出事了千万别找他,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谢宴之感觉到身后的疾风,他迅速侧身躲避,手掌迎上去。
这时他突然发现问题,猛的扭头看向床榻,只见上面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眉宇间溢出戾气,怒瞪着谢坤喊道:“人呢!把人给我带回来!”
谢坤没有回应他,他翻身从窗口出了房间。
空气中飘荡着他最后一句话,“拦不住他,就不要回来了。”
黑衣男子只好从角落里冲上去挡住谢宴之,他出声说道:“少主,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谢宴之眼神狠厉,“让开,不然我杀了你!”
黑衣男子依旧坚持挡在他面前,他低下头,“还请少主听从族长的安排,若顺利拿到圣水杯,族长定会安然无恙的将她归还给少主。”
他的话并没有安抚住谢宴之的暴戾,谢宴之身形闪现,招招凌厉的攻向他。
黑衣男子不敢动手,他不停的躲闪,渐渐地他处于下方。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谢宴之抽出桌面水果刀割掉他的右耳。
“啊!”黑衣男子捂住鲜血直流的耳朵,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后退,“少主,您不能”
话音未落,他身子“哐当”一声摔倒在地。
谢宴之疾步走到门前推开门,他将朱朱丢到地面上,沉声道:“给我找她的气味。”
早在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让朱朱牢记墨儿身上的味道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次能顺利找到李子瑶并进入山谷朱朱功不可没。
朱朱在原地转个圈,随后它开始朝院门口爬去。
谢宴之抬脚跟上去,他拳头捏紧,眼里闪过暗芒,父亲不要逼我
山洞。
谢坤坐在篝火旁,他看着身侧的人说着,“圣水杯,金灵果在哪里。”
卿依墨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天道给她的惩罚还真是准时,距离上次刚刚好七天。
她咳嗽下回答道:“不在我这里,你问错人了。”
谢坤脸色瞬间变的阴沉,他拿起木棍拨动着火堆,“苏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你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卿依墨好笑的看向他,她嗓音轻飘飘的,“现在的我已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识不识物的,你要这些东西,恐怕并不是要解谢宴之的月圆万蛊噬心之痛吧。”
他沉默了,他不说话卿依墨就知道她猜的不错,他让谢宴之寻圣水杯回族,想来他跟她要做的事差不多,只是他想复活谁。
“所以这根本就是场骗局,谢宴之身上恐怕被你动了手脚,你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舍得下手。”卿依墨嘲讽的说着。
“住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那是在救他!”谢坤像是被踩中痛点,他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迈向卿依墨。
“都是你们这该死的女人,要不是那个贱女人妄想代替青儿的位置,要不是她喂宴儿吃下无解之药,我又怎么会对宴儿使用那么残酷的方法!”那段回忆是他最不想记起的。
再次被提起那滔天的怒火淹没他的理智,他抽出腰上的匕首泄愤似的砍向卿依墨。
卿依墨瞳孔放大,她连忙侧身躲过攻击,她后悔了,她不该揭穿他。
她再怎么躲闪却还是被划伤胳膊,她紧皱着眉头,“你想杀我,你不想知道那些东西的下落了吗?”
谢坤直起身子,他垂眸看着地面上狼狈不堪的女子。
他指尖擦掉匕首上的血液,“就你这样的女子如何能配的上我的宴儿,外族的人还是那么令人厌恶。”
他走到她身侧的大石头上坐下,“说吧,东西在哪?”
卿依墨支起身子坐起来,她发丝凌乱,白净的脸颊上也有着灰尘,但丝毫不影响她精致美丽的脸蛋。
她嗓音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在城西的黄宅,我害怕被发现所以藏在那里。”
谢坤眯起眼睛,显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他吹了个口哨。
下一秒,一道黑色身影闪现出来,他单膝下跪恭敬道:“主人。”
谢坤道:“去城西黄寨寻圣水杯,与金灵果。”
“遵命。”地上的人站起身消失在原地。
他是他的死侍,永不会背叛他,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将寻找圣水杯与金灵果的任务交给他。
“咳咳。”卿依墨捂住嘴咳嗽,她感觉手腕传来灼热的痛感,难不成
她快速的揭开衣袖,见手腕的玉镯并无异样的时候松口气,还不待她缓住却又被惊住。
胳膊上的红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她心脏高高提起来,目光紧盯着那还在缩短的红线。
若红线彻底消失,那她可能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好在停住了,在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不动了。
只是她的心脏却开始阵阵收缩,那窒息的痛感让她跌倒在地,她蜷缩起来,牙齿死死咬住下唇。
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想要咬舌自尽,太痛苦了她坚持不下去了,在意识昏迷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见谢宴之焦急的身影。
他是来救她的吗
皇宫大门。
灵景溪坐在战车上,他身前是骁勇善战的十八骑,身后是温廷的两万英勇战士。
他抬眼看向高墙之上,“百里守录,放了我师傅否则我将踏平你这皇宫,夺取你的宝位!”
百里守录想大声冷笑却没有力气,他脸色蜡黄,身子无骨似的坐在椅子上,他看向福公公,“告诉他们,宫里并没有他想要的人。”
“得嘞~陛下。”福公公挺了挺身板,死白的脸皮上挂着渗人的阴笑,“你们听着!陛下说了,不放你们又如何,休的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