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不知道的时候
夜空下,绚丽的花火留下谌月凤予洛的字样,在名字下方是一只萌兔和萌虎,外圈是一颗大大的爱心。
“还真有惊喜啊。”凤予洛看着空中渐渐消逝的图案,眨了眨眼。
随后抬起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又将左手中的戒指往谌月眼前递了递,“要不,我当不知道,你重来一遍。”
“咱先把婚礼办了。”谌月无声一笑,拿过那枚略小圈的戒指,用其缓缓套住了凤予洛右手的无名指,“总有一天会求成功的。”
凤予洛将另一枚戒指戴到谌月无名指上,“婚都没求,就办婚礼啊。”
“戒指都戴上了。”谌月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嘴角微微上扬,“男朋友总不能反悔吧。”
凤予洛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谌月无名指上的银色素戒,冰冰凉凉的触感在这夏虫的低吟夏季,还挺不错的,“那就,戴一辈子。”
谌月将凤予洛搂进怀里,在他耳畔轻声道:“洛儿,我们回房间吧。”
“……”耳垂突然被咬,凤予洛直接侧头在谌月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少爷,你是不是忘了,隔壁房间的常戈。”这里的房间,隔音不是很好,重要的是,常戈的耳朵有些过于灵敏。
一听常戈的名字,谌月面色一黑,适才的冲动也散了不少。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常戈一脸怨气地将他一丝不挂的模样看了去。当时洛儿在洗澡,他就想着换衣服,哪知道他刚将衣服扒光,顶着黑眼圈的常戈就满是怨气地打开了他们的卧室门。
就因为常戈那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在之后的两周里,洛儿愣是没让他碰一下!
“啪!”
凤予洛直接抬手对着谌月的后颈就是一拍。
突然被拍了一掌的谌月先是一惊,随即将齿尖的耳垂重重一咬,“洛儿,你男朋友是人,怕疼。”
凤予洛看着掌心的两只蚊子,在谌月衣服上蹭了蹭,随即后退一步,眨了眨眼,眉眼微弯“蚊子应该比你疼。”
谌月松了环在凤予洛腰间的手,牵着凤予洛下天台,心中有些无奈,又是没能实现求婚愿望的一天。
身上这件被洛儿当抹布的衣服,一会得换了扔洗衣机里,蚊子细菌也挺多,还得加点消毒液消消毒。
二楼的客房里,站在窗前吹着自然风的常戈直到天空的图案彻底消逝,才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手里的矿泉水。
他原本迷迷糊糊睡着了的,却突然清醒了,他起身下床,刚拿着水走到窗边,就看到了空中划过的那抹绚丽。
又喝了两口水后,常戈将纱窗关上,无声一叹,看来今晚又得失眠了、
常戈躺在床上,借着床头灯微弱的光亮盯着天花板,默默在心里数着数,迟迟没听到什么声响,他皱了皱眉,莫不是谌月哥不行了?
还想继续数数的常戈,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不到两秒就被突然袭来的困意打败。
临近十点,窗外的夏虫依旧在低吟,月色在夏季的夜空中变的愈发清冷,只有零星辰光依旧倔强的在月色下闪烁。
“出去。”凤予洛将咬着谌月肩头的牙齿松开,抬眼瞪着一脸满足的谌月。
谌月亲了亲凤予洛的嘴角,“洛儿最好了。”
凤予洛伸手捏住谌月的耳朵,“说好的一次。”
“是洛儿太诱人了。”谌月后退两步,将人从洗漱台上抱下,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将两人的碎发打湿,谌月勤勤恳恳地开始帮凤予洛洗澡。
不一会,凤予洛穿上睡衣走出浴室,谌月只能在花洒下多淋了半个小时,洛儿又欺负他,惹了火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了,他还不敢怒。
谌月出来时,凤予洛已经睡下,他不禁想了想,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好像就让洛儿有那么一两次次没下来床。
怪不得宁叔他们每次见到健步如飞的洛儿,都会多看他两眼……不过,依洛儿的性子,就是真难受也能面不改色地该干嘛就干嘛。
他才舍不得他的洛儿难受,那事还是适当就好,不然他怕是连床都没得睡。就这么适当着来,洛儿偶尔才不会和他计较次数。
谌月将头发擦干,刚躺下,凤予洛就往他这边靠了靠。
看着自觉靠近自己的人儿,谌月亲了亲那柔软的发顶,他的洛儿就是真的纵容他,他也舍不得那么折腾人,和和谐谐的多好,细水长流。
在自己家院子吹风,剥花生的余烨,听到声响一抬头就看到夜空中的烟火。
看清图案和字样后猛地站起身,他就说忘了点啥……他忙将手里剥好的花生米放到碗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裤兜,他款式都还没选好。
磕着瓜子的南默疑惑地看向余烨,“不是知道月哥今晚要‘安静’地向小洛求婚吗,你这么激动干嘛?”
是挺安静地,也就嘭的一声就没了。
余烨将裤兜里拿着手机的手默默松开,把自己的小板凳往南默身边挪了挪,“我这不是忘了吗。”
“大热天的,别总挨着我。”南默看向紧挨着自己坐下的人,嫌弃道。
余烨勾了勾唇,又往南默身上靠了靠,“要是我求婚,你能同意不。”
将瓜子放到嘴边的南默,手微微一顿,将嘴边的瓜子嗑了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不是求过了吗。”
“嗯?什么时候!”余烨先是一愣吗,随即大脑飞速运转,就是没有关于求婚的蛛丝马迹。
南默看着空中淡去的色彩,轻轻一笑,“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我不知道的时候?”余烨眉眼微皱,难道有人向他家阿默求婚?他还不知道!
南默侧头,看余烨一脸愁容,将手里最后一枚瓜子嗑完拍了拍手,站起身,“八点了,明天再剥吧。”
“哦。”余烨闷闷地点点头,站起身将麻袋里剩下半袋的花生拎起,无声地拎起自己的小板凳回家。
南默眨了眨眼,眉眼微弯,拎起装着花生米的塑料袋和椅子,紧随其后。
求婚啊,倒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