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原本是服务员来着
这一夜，季轻洛睡得很晚。
他刚想放下手机，程婼就又发消息过来，他不回几个字，就一直给他发省略号。
十一点半，他都困得眼睛皮开始打架了，那头的消息依旧没停歇，他好心提醒该谁家了，程婼就给他说什么年纪轻轻就熬不起，老了可咋整，还说要带着他一起熬！
就这样，眼睛半睁半闭的季轻洛不得不看着程婼发过来的那一堆有的没的，程婼像是在挖掘宝藏似的，想要把论坛挖个遍才放心。
还有一些帖子是关于他的，说他是少爷的这学期换得第三个保镖了，赌他多久会被换掉。
他不得不佩服程婼的挖掘能力，居然把少爷大衣刚来学校时开的表白贴都给翻出来了！现在多数都是吐槽了，表白的没几个。
他看了程婼发来的所有内容后，得出一个总结，在校园里不被待见少爷，在学校论坛上却备受关注。
有了他们帮程婼搬行李的那张照片后，就更受关注了。
“轻洛，你今天怎么这会还没睡，都十二点了。”
刚放下手机准备睡的程祎，看到季轻洛那还有光亮，轻声道。
怕消息提示音吵到他人的季轻洛，这会戴着耳机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程祎很是好奇，这几天都按时睡觉的人，现在还在看手机。
他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程祎：在看什么好看的，发来一起看看。
季轻洛：？
打出问号后，季轻洛坐起身，看到隔壁床坐着的程祎，这两兄妹都这么能熬吗？
季轻洛：程同学，你怎么还没睡？
程祎看他已经坐起身了，就没再打字，轻声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不是十一点左右就睡的吗？”
他刚来楼，季轻洛就摘了耳机，还下意识地看了看对床的季谌远。
季轻洛：打字，不要吵到少爷。
“没事，他睡着了。”程祎往前挪了挪说道。
他话音刚落，季谌远的声音就冷不丁地传来，“大半夜的，你俩要做什么？”
季轻洛看向程祎，这人是少爷的弟弟，不知道少爷睡眠质量差？
“我去，你不是一向睡着了就很难醒的吗？”程祎被他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是，你也没睡？”
季轻洛疑惑了，宁叔不是说少爷睡眠质量差吗？还时常会失眠吗？宁叔也没必要骗他不是。
“程同学，少爷不是睡眠质量很差吗？”季轻洛问道。
“……”程祎在微光中看了看季轻洛，“他睡眠质量差？什么时候？”
沉默许久，季谌远睁开眼看着昏暗的天花板道：“你不知道的时候。”
季轻洛张了张嘴，所以，谁都没睡，为啥要关灯？
程祎动了动唇，刚想回怼，想到程婼两年前和他说这人在姑姑走后失眠了将近一个月，那一个月里基本都是靠药物入睡的。
寂静的寝室久久没有声音，程祎不禁拿过手机打起字来。
程祎：你怎么知道他睡眠不好的，你不是说你没有接受过保镖训练，是突然调过来给他做保镖的吗？
就在季轻洛要回复时，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少爷：睡觉。
季轻洛转头，借着微光看向对床，季谌远已经侧身面对墙壁手机的光亮也在他转头的瞬间熄灭。
给程祎和程婼发了两个字后，季轻洛特意把手机调成了静音，随后把手机放到一旁，提了提被子，躺下睡觉。
“……”程祎看着季轻洛发过来的晚安，扯了扯嘴角，就不能回答了再睡？
原本被困意包围的季轻洛，躺下后却睡不着了。
少爷之前睡眠质量是没问题的，会是什么导致少爷失眠呢？
窗外的寒风呼呼而过。
这会坐在床头，用被子裹着自己的程婼看到晚安两个字，挑了挑眉。
随后又发了几条消息过去，都是一些吃季轻洛颜的帖子，也有一些调侃季轻洛这个保镖细皮嫩肉的。
程婼把腰后的抱枕挪了挪，见季轻洛真没再回消息，把手机放到一旁继续刷平板。
论坛她扒得差不多了，就是没有那落水女孩的照片，连个名字都没有，这就很奇怪了哦！
学校的电子版告示她也看了，明确说出了那件事和谌远哥没关系，大家关心的是谌远哥那时的态度。
这个要怎么整呢，论坛上有说那个池塘去年就被填了种花草了，看以前池塘的照片，不算大，应该没有能到淹死人的深度吧。
那个女孩又是怎么落水的，学校的摄像头会没有拍到？
谌远哥是习惯了怎样都是一个人，后面才没有理会那么多吧，不然这些这帖子也不会一直存在。
唉，姑姑啊，自从你走后，谌远哥就没有主动和我们联系过了呢。
“咦，你还没睡啊。”准备下床去喝水的许欣揉了揉眼睛，迷糊着嘟囔道，“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程婼听到声音，看向对床踩着台阶下床，精准摸索到水杯的许欣。她知道是在和谁说话吗？
喝了两口水的许欣，将杯子放好盖上杯盖后，猛地转头。
坐在床上靠着墙的程婼轻轻挥了挥手，轻声道：“晚上好啊。”
“咳咳！”许欣急忙嘴角余下的水咽下，一不小心，呛着了。
程婼不禁道：“没事吧？”
许欣摆摆手，“没，没事。咳咳！”她就是突然被吓到了。
这会的程婼，微卷长发散披着，平板那微弱的光亮映照在她的脸上，又突然抬手挥了挥，给她整的心脏跟着一激灵。
“谁感冒了吗，明天记得吃药？”
程婼侧头看向临床说完后，翻了个身后继续睡的林芷，我去，她没住过寝室，原来住寝室真的有意思，还有梦话可以听。
她不禁又看向也抬起头的许欣，这也不算梦话吧，是室友爱啊！
林芷对床的莫雪也揉着眼睛，一手撑着床铺，半起身道：“晚上少喝点凉水，早点睡吧。”
“……”被吓到的许欣，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没事，睡吧。”
回到床上的许欣和程婼四目相对，程婼也后知后觉，她一个人熬夜习惯了，“抱歉，吓到了。”
“啊，没事，早点睡吧。”许欣拉过被子，轻声道，“晚安。”
看着躺下的许欣，程婼才张了张嘴，晚安。
熬夜这习惯，可能得改改。
程婼看了看平板上的时间都快两点了，是该睡了。
她以后得把熬夜伤身，早睡早起记在脑子里才行，为了室友们的睡眠，熬夜这习惯，得改。
“咔！”
导演看着屏幕上的程婼闭上眼，两秒后就拿起对讲机喊道。
“收工了。”余昔坐在一旁，伸了伸懒腰，抬手戳了戳打着瞌睡的封老。
封老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十二点了，这不是他熬夜的正常范围吗？难道是这两天坐太久了，瞌睡虫找上门了？
温婼和其他三个演员也都起身，从余昔身旁的桌上拿过各自的羽绒服套上。
“小婼，这一拍下来，你还这么精神。”余昔不禁打了个哈欠道。
“我怎么说也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熬夜是没问题滴。”温婼淡笑道。
其他三个小姐姐不禁摇摇头，“我们可不行，这还是头一次熬这么晚。”
她们三不是艺人，是素人，说了可能没人信，这人都是选角宴会上的服务员。
封老当初会选择她们，最主要的就是没演过戏，按着指导加上自己的理解去演就好。
特别是听了温婼看过本子后的讲述，他就更觉得这三个角色需要的就是生疏的演技，需要这种刻意又不刻意的生疏感。
两主角不需要他操心，他就操心其他的角色呗，其他角色怎么改都没事，只要不影响他观看徒弟谈感情就好。
这可是他除了工作以外，头一次写和工作无关的东西，心里还是有点小期待的，想看这本子拍完后会有什么样的成果。
这么一想，要是其他的演员也是真实的接入者，不是设定的人物形象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