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北疆皇帝来访
一直在官道上佯装北疆皇帝的替身队伍终于也到了朝都,宋温言将事情跟宁溪说了一下,便离开了长公主府,在进城前将替身换了下来。
因为存着拉拢的心思,大皇子特意将迎接北疆皇帝的任务给接了过来,为表诚意大皇子特意一大早就到城门外等着,准备迎接北疆皇帝的到来。
侍卫来报的时候,宋温言嗤笑一声,让原地休息,特意磨蹭到未时才进城,大皇子和几个朝臣就 那么干巴巴的等了一上午,心中火气都大得很。
不过一个北疆刚登基的小皇帝,竟敢如此下了他们东延的面子。
大皇子心中也有不满,但想着要拉拢的事情,还是忍了下来,笑脸相迎。只是,在马车帘子挑开的一瞬间,大皇子的变得不淡定了。
他怀疑自己眼花了,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发现那皇帝还是宁溪男宠的模样!
难不成这二人其实是早有勾结??
大皇子心惊,但也知现在不是质问的时候,只好依照着礼仪寒暄几句,然后带着北疆皇帝进宫。
毕竟,东延皇帝可还在宫中等着呢。
宋温言看了大皇子一眼,装作不解的模样问道:“大皇子可是与朕有什么过节?为何如此眼神看朕?难道这就是东延的待客之道?”
宋温言的神色不似作假,大皇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一种状况了,赶紧笑着给宋温言赔不是,然后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宋温言不欲与他再多说什么,便又合了帘子闭目养神,不再同旁人搭话。
倒是大皇子,一路猜测着这位北疆皇帝与宁溪有关系的可能性。虽然北疆皇帝与宁溪那个男宠的长相极其相似,可一个皇帝甘愿去做或者伪装成一个男宠,这个几率是有多高?
大皇子想了下,如果有人要帮他坐上皇位,与之交换是让他做别人的男宠,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更何况,这位北疆皇帝已经是皇帝了,那便更不可能去做这种轻贱的事情有失身份了吧。
或许,北疆这位皇帝也有个双生的兄弟?而那宁溪的男宠,便是这位北疆皇帝的男宠?
大皇子还是有些怀疑,为了证实北疆皇帝和宁溪的男宠不是同一人,那便只有今晚去夜探一下公主府,看看宁溪的男宠到底还在不在。
打定主意后,大皇子终于安心下来,无论北疆皇帝还有什么身份,他都不能去得罪他,不然日后登基成为东延的皇帝,对他也是没有好处的。当然,如果现在能将他拉拢过来,那便更好了。
东延皇帝早就听闻北疆新帝年幼,只是见到真人才发现,那是真的很幼。就连他的两个皇子,年纪都要比这小皇帝大上几岁。
只是,这小皇帝年纪虽小,那眼神可不似小孩子一般天真,他长得阴柔、清俊,一双眼神却是异常的锐利,他虽然眉眼带笑,可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那双漆黑的眸子下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小皇帝的事迹他是听说过的,小小年纪就能杀人不眨眼,将整个皇宫屠戮殆尽,便注定了是个狠角色。
“东延皇帝,能给朕准备几盘桂花糕吗?一路颠簸劳累的,朕许久未吃甜食,有些惦念了。”
明明还是有些稚嫩的声音,说着无足轻重的小事,可东延皇帝偏偏觉得他的话颇有深意,似乎有什么警告的意味。
从北疆皇帝欲来访的消息传来,东延皇帝便觉得有些奇怪,他一个刚登基的小皇帝,不趁热打铁巩固皇权坐稳自己的位置,跑他们东延来做什么。
东延皇帝问宋温言,而他也只是笑了笑,说这桂花糕还不够甜,并没有直接回答东延皇帝的话。
因为,他来的确实没有正当理由啊,总不能说是为了看看大楚的太子妃,那个你不知道的女儿吧。
晚上,东延皇帝安排了宫宴招待北疆皇帝,顺便也将大楚的太子和太子妃邀请了来,这还是第一次,大陆三国代表汇聚一堂,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大楚来的是太子而不是皇帝,不过谁人不知,大楚皇帝已经三年不理朝政,一直是由太子代劳。
楚席玉虽身在太子之位,可实权在握,和皇帝本身也并没有什么区别了。
宴会开始,坐在东延皇帝身边的,是昭容贵妃,宋温言权当不知皇后受罚的事情,特意问起此事,昭容贵妃看了眼皇帝,然后笑着说:“皇后姐姐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便有臣妾代劳了。”
宋温言对着昭容贵妃笑了笑,心道原来这就是姐姐的亲生母亲,果然也是个大美人儿,姐姐有许多地方和她还是有相像之处的。
昭容贵妃虽和宋温言未曾见过,但长公主府也派人送消息过来,说北疆皇帝是宁溪的人,是自己人。昭容贵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宋温言,宋温言每次都回以微笑。
昭容贵妃有些心疼了,这个看着不大的孩子,能走到这一步也真不容易。
也许是昭容贵妃的频频侧目,终于将东延皇帝的视线吸引了过去,东延皇帝悄悄问道:“爱妃怎么了?总是看那北疆皇帝做什么?”
昭容贵妃摇摇头,“只是觉得有些神奇罢了,你看他比我们的两位皇子都要小上好几岁,竟然有如此气魄和度量。”
景战因为身子还未调养好,并未出席这次宫宴,在场的便只有大皇子一位,东延皇帝看了眼有些贼眉鼠眼的大皇子,心中忍不住比较起来。
他这个儿子和人家北疆皇帝相比,确实逊色了不少。东延皇帝叹了口气,当初就不应该让皇后来教导他,好好的一个孩子硬生生的被教导成如此模样,倒是景战比他强了不少,只是可惜了那孩子身子太弱,成不了什么大事儿。
东延皇帝叹了口气,他子嗣衰败,偌大的基业百年之后竟无人能继承。
都怪这狠毒的毒妇,他早该废了那皇后之位,而不是因为前朝的牵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着,以致于现在是如此情况。
看着北疆的小皇帝,东延皇帝竟犯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