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东延皇帝的请求
第二日,皇帝传旨请大楚太子、太子妃宫中一叙,彼时宁溪尚在梦中,楚席玉也不忍将其唤醒,便任由小太监在外等着,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宁溪这才醒来。
“哦,那就去吧,看看他要干什么。”
宁溪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她对这个渣爹也没什么感情。倒是长公主有些担忧,嘱咐她回话一定要小心,不要被皇帝抓住了把柄。
宁溪觉得好笑,她这个姑姑倒是挺操心的,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皇帝也不着急,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变成了老姑娘,也不想办法解决一下。
在去往东延皇宫的路上,楚席玉这才告诉她,长公主并不是一直孤家寡人,而是个寡妇。驸马是北疆的奸细,勾结外敌欲叛乱被识破,长公主亲自将驸马的头斩下,挂在长公主府多日,是个行事泼辣、果敢的女人。
宁溪恶寒,想着他们刚刚还从长公主府的大门迈出,便觉得脖子怎么也不舒服,头皮一阵发麻。
楚席玉失笑,将宁溪揽入怀中亲昵了一番,这才告诉她,长公主府的大门早就拆除重新修缮过了,上面没有挂过驸马爷的人头。
宁溪听了,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后知后觉的,宁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楚席玉的怀中,她赶紧坐直了身子从他的怀中起来,脸上还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怎么办,越来越习惯这人亲昵的小动作了!可这该死的记忆,为何还是没有想起。宁溪有些心虚,偷瞄了一眼楚席玉,果然他的脸上有些失落,宁溪心下不忍,咬了咬牙又揽住楚席玉的脖子,轻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你别难过,虽然我还是没想起来,但是我能感觉到,我是喜欢你的。”
楚席玉有些激动,这是重新找到他的小姑娘后,小姑娘第一次对她表白。他受了这么久的折磨,自然不是亲个脸就能打发了的。
楚席玉不说话,宁溪以为他还在伤心,又继续哄着他,给他画饼:“你看,有你陪着我,我会慢慢恢复记忆的,我们还有孩子呀,我们一起将他慢慢养大,然后继承皇位,我们就可以出去周游各地了,你说好不好啊。”
楚席玉依旧不说话,他想听听看,他的小姑娘还会说些什么。
可谁知,小姑娘的耐心有限,说到这儿已经是极限了,见他还不理,直接一个暴戾敲在他的额头,“喂,老娘哄着你你就赶紧顺台阶往下爬!被不识好歹哦!”
“”
敢说他楚席玉不识好歹的,古往今来也就他的小姑娘一人了。
得,一会儿把小姑娘惹毛了,可就不像他这么好哄了。
楚席玉也学着她刚才的动作,在她的脸颊亲了亲,“好了。”
暴躁只一秒,宁溪又恢复了往日的淑女形象,温柔的从楚席玉怀中爬出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一会儿该到了,严肃一点。”
让皇帝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未见他有什么不悦的样子表现出来,反而依旧很热情的样子。宁溪也懒得和他绕弯子叙闲话,她直奔主题问皇帝叫他们来有什么事情。
“太子妃是医圣君景的嫡传弟子吧?”
见宁溪点头,皇帝松了一口气似的这才说出自己的诉求:“不知能否请太子妃替二皇子诊治诊治?诊金好商量,若是战儿真能康复,定然不会亏待了太子妃。”
宁溪了然,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她原本也打算替景战治病的,只不过苦于没有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秘密行事终是有诸多不便。如今皇帝开了口,倒是方便不少。只是皇帝既然说了不会亏待自己,那必然得要让他大出血!
“可以,只是事成之后,皇上如何不亏待本宫?空口无凭,若是皇帝赖账又该如何?”
皇帝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丫头竟然敢质疑自己,只是没办法,现在是他有求于这个小丫头,便也只能低下头来,问她要如何才能相信他。
宁溪托着腮思考了半晌,这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空白圣旨。”
“皇上赐我一道空白圣旨,到时候我想要什么自然会在这圣旨上填写,皇上到时候可就不能赖账了。”
“”
这大楚来的小丫头,怎么就断定他会赖账!
皇帝沉吟,才缓缓开口:“空白圣旨自然是不能随意给的,万一”
“你放心,不会威胁到国家和政治,这样我也给你写一个承诺?”
皇帝摇摇头,答应了下来。他这江山,若是战儿医治不好,那留给大皇子定然会民不聊生,他自己这个儿子什么德行他自己知道,日后的事情也无需他操心了。
宁溪拿了圣旨小心翼翼的揣在袖子里,上扬的唇角出卖了她此刻的好心情,“那便让二皇子日日跟着我,我会在东延国停留两个月的时间,替二皇子彻底医治,只是这两个月的吃喝花销,得劳烦皇上替我解决了。”
皇帝点头,吃喝玩乐花的这点银子自然是没问题的,只要能把他的战儿治好。
“成交!”
楚席玉就是一个陪着宁溪的工具人,东延皇帝全程都在和宁溪交流医治景战的事情,而楚席玉就坐在一边,充当一个陪着的,根本插不上任何话。
好在宁溪是个干净利落的性子,聊完正事儿也不多停留,直接便要起身离开。差不多走到了宫门处,有小宫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拦下了他们的去路,说是昭容贵妃有请大楚的太子妃到沁芳殿一叙。
沁芳殿便是昭容贵妃的寝宫,是整个后宫除了皇后的坤宁宫外,最好的宫殿了。而沁芳殿内的雍容华贵程度,就连坤宁宫也比不上,这都是皇帝独一份的赏赐。
因是后宫娘娘的寝殿,楚席玉出入多有不便,而显然昭容贵妃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这才让景战一起前来,在殿外陪着楚席玉一起,顺便和他接触接触,了解他为人如何,对宁溪又如何。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