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马场较量
“说吧，想怎么比？”
王铖气势如虹，霸气问道。
公孙老二挨了一拳后，事态就已经升级到了两个家族之间的较量。
与公孙家交好的家族也围了过来，双方剑拔弩张。
现在不管是王家还是公孙家都骑虎难下，今天不分出个胜负，怕是两家谁的面子都过不去。
“旁边就是马场，就比御车！”
公孙老二接过同伴递过来的汗巾堵住血流不止的鼻子，指着近在眼前的跑马场。
“行！”
王铖立刻应了下来，虽说他还不清楚什么是御车。
“慢着，我还没说完！要比咱们就比车马斗，敢不敢！”
公孙老二一把扔掉汗巾，眼露狠色的激将道。
“公孙老二，你可想好了！真要比车马斗，不管谁输谁赢，咱们两家以后这梁子可就结下了！”
王铖表兄一听，这不是要玩命吗。
“比！就看你们王家有没有这个胆！”
公孙老二飘忽的眼神显得有些胆怯，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确定道。
车马斗是君子六艺中御的演变，是一种贵族间公平的，极为暴力的决斗方式。
一般只在，仇恨不可化解的贵族间发生。
车马斗顾名思义，是一种驾乘秦军早期战车比拼速度的竞技项目。
马场中间会分设多个靶标，骑士在高速运动中，以命中靶标数量，最终到达终点时间，来决断输赢。
说这项运动暴力，是因为车马斗允许竞技时互斗，每次发生车马斗，大多伴随着伤亡。
“我王铖浑身是胆！来！”
王铖一声爆喝，应了下来。
既然两名主事人已经下定决心，旁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一众子弟开始布置马场设施。
这期间王铖表兄也在跟他讲述车马斗具体规则。
王铖一听，好小子！公孙老二这是要跟他刺刀见血啊！
一时间让他血气上涌，在部队时那份狠辣瞬间回归而来。
“咦？跑马场那边怎么把战车推出来了？”
文侯喝着茶水，眼看窗外马场方向，各家子弟正把仓库里的战车推出来。
“哪？”
王枢心想坏了，这肯定是哪家子弟发生了冲突，急忙冲到窗前。
“嘿！这是要车马斗啊，连靶标都布置好了，这是谁家的，猛啊！哈哈。”
急性子的家主也凑到窗前，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因为离得太远，各家家主也没看清到底是谁家的子弟。
王枢火急火燎向马场赶去，这还得了。
不管是谁家子弟，如果在他们王家领地出了事，可就麻烦了。
各家主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王枢奔马场而去。
“大公子，你看。”
曹家家臣指着马场提醒身旁曹昂。
“过去看看。”
刚刚打猎回来的曹昂也来了兴致，调转马头向马场而去。
其他狩猎回来的家族子弟也看到了马场那边出了事，纷纷前去凑热闹。
“老三，一会上场只要公孙老二敢有异动，什么都不要顾虑，直接干死他！”
王铖表哥给他绑扎的护甲，眼露狠厉的交代道。
王铖穿的护甲是秦军轻骑兵皮甲，外层皮质内衬三层打浆夹棉，防箭矢穿透不输步军扎甲。
“大哥，不用你说，今天我不干死他，往后这日子没法过了！”
王铖可不是善茬子，既然公孙兄弟没完没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马匹已经被牵了过来，正在组装战车。
秦军自圣祖时，就已经淘汰了全军战车。
现在的战车大多是后来仿制的，其造型很流畅，前突后窄，大多为双马战车，车斗只能容纳一名骑士站立。
今天这场比试，他们用的就是这种双马战车。
王铖这里差不多就快穿戴完毕，而公孙老二已经去到战车那里，正在调试座驾。
就在一帮大小伙子忙忙碌碌，众家主也赶了过来。
当王枢看清要决斗的两名年轻人时，差点没气血攻心，昏了过去。
“呦，行啊！成公家的小儿子猛啊，要跟人拼命了。”
性情急躁的家主又开始吧啦吧啦。
“这个逆子！”
王枢没搭理他，气的从牙缝蹦出四个字。
公孙家主也从另外的方向赶了过来，一看竟然是自家子弟，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直接就没了。
这下可好了，动静闹这么大，不管是王枢还是公孙家主，谁也不能阻止这场决斗发生了。
全帝国四十六世袭家族，在场的十来个，没到的也派了家族名望高的族老前来。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管是王枢还是公孙家主，只要谁服软，整个家族都要颜面扫地。
虽然其他家主也在，但谁也不敢劝阻一句，因为这涉及到俩个家族的颜面。
此刻，不管是王枢还是公孙家主，心里期盼的只有自家儿子可千万不能给祖宗丢脸。
“好了没有！磨磨唧唧害怕了吗？”
已经准备好的公孙老二，挑衅的喊道。
“你爷爷马上就来！”
还没等表兄系好最后一根甲绳，王铖快步跑到了战车那里，直接把甲绳系个死扣。
“战车出阵！”
一名主事少年站在马场跑道中间，示意两车上前。
王铖登上战车，打马前行。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小子生前，驾车的功夫也是学的熟练。
两辆战车并排停在起跑线上，王铖低头检查着战车上携带的武器。
一张弓二十支箭，一把秦环刀，战车右侧插环上有一把三米长戈。
公孙老二已经上身微伏紧握马缰保持着随时冲锋的姿势，而王铖检查完一切，也俯身准备。
马场旁，人越聚越多，就连不喜此好的一些世家少女也前来围观这一场竞技。
“箭靶二十座，戈靶十二座，三圈为一合，三合为终，记住了吗！”
主事少年大声询问着双方。
两人点头示意。
主事少年退到一边，大喊。
“冲锋！
两人狂甩马缰，几乎同时冲了出去。
战马狂奔，战车轮子高速旋转带起沙石飞溅。
两辆战车飞如闪电，很快就要到第一个弯道，过了这里，就是箭靶。
王铖奋力驾马，因为他在外圈，要想跟上公孙老二的车速，必须高速通过弯道。
公孙老二时刻堵住王铖要超进内道的战车，不让他有丝毫机会占据优势。
弯道转眼即至，别看公孙老二嚣张跋扈，可御车之术甚是了得，只看他轻拉马缰顺利的转过弯道。
王铖因为太心急，高速转弯下战车差点没甩出跑道，幸好拉车的两匹战马是良驹，八蹄翻飞硬是把战车拖了回来。
这惊险一幕，看的围观男女一阵惊呼。
王枢也为自己的儿子捏了一把汗，手心里已经渗出了汗水。
王铖没有时间关心这些，他抽出弓箭，嘣嘣嘣，连射出三箭。
一直自认百发百中的他，没想到三箭射出竟只有一箭上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