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在给小姑子烧水,他回来了
李淑芬心里默默想着,她得找个什么时间,把这镯子给弄到自己手里来!
她家老大今年不小了,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她得赶紧多攒一点钱才行。
以后让她家老大也娶一个城里媳妇儿来孝敬自己,说不准还能连带着自己一起穿金戴银的。
一场闹剧过后,李淑芬也不吵着要上吊和寻死觅活了,她似乎转移了目标,回程的路上,步伐可轻快,就像是捡到宝贝一般。
“等一等。”
秦二宝忽然叫住了安蔓。
他小小的身子,平日里被李淑芬惯得无法无天,家里有什么都紧着这个小儿子来,整个一金疙瘩一样。
脾气更是大得很。
都说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秦二宝跟李淑芬一样,都打上了安蔓镯子的主意。
不过这小崽子更过分,直接张口找她要了。
“你手上戴着的那个圈圈很好看,我要,你给我。”
“我要是说不给呢?”
安蔓很不客气,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随时会炸毛的猫儿,眼神又狠又辣,秦二宝只看过她温顺乖巧的样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安蔓。
心里有点害怕。
也不敢再继续多待,转头撒丫子跑了。
“小崽子挺能闹腾。”
脑海中,使者君的声音悠悠响起,不知为何,安蔓总觉得这声音听着像小孩子,故意装成熟的那种。
话说,这使者君会不会就是个不大的小奶娃子?
“收起你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小爷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
下山的路上,天空依旧飘着毛毛细雨,石板路上布满了青苔,原主怎么都是在城里长大的,身子娇弱得很,刚才秦二宝那一颗石子砸脑门上,到现在都还火辣辣地疼着,她真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这幅娇滴滴的身躯给折腾坏了。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到了平地,安蔓问使者君,“你之前说,主线任务跟支线任务,这两个有时间设定吗?”
“主线没有,支线有。”
“使者君……”
好像,一直叫使者君……有点怪怪的哈!
她不喜欢这样奇奇怪怪的称呼,便试探性的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可能每次都叫你使者君吧?”
“可以随便称呼,名字忘了。”
安蔓“哦”了一声,“那就叫随便吧。”
????
是让你随便称呼,不是让你直接叫“随便”!
某使者直接抓狂了。
安蔓笑了两声,“你自己说的随便称呼的,我觉得随便挺好,就这个。”
呵!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拿捏了?
回到秦家篱笆院,安蔓还没进厢房,她就眼尖的瞧见,躲在那边角落里,浑身湿透的秦如月。
秦如月今年十四岁,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她整个人看着面痩肌黄,记得在她那个世界,女孩子十三岁左右就来例假了,到秦如月这马上都要十五也没来。
作为嫂嫂,安蔓觉得她要好好照顾一下小姑娘才行。
走过去,秦如月瘦小的身子缩在一堆湿柴后面,眼眶红红的样子像是只受了惊的小鹿,满心满眼都是防备。
安蔓自己也有一个妹妹,她知道照顾女孩子。
当即就蹲下身子,声音耐心的询问,“月月,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屋?”
秦如月闻言抬起头。
大嫂这是……在关心她吗?
明明之前还指着她鼻子骂,让她离远一点。
今天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来,先出来。”
秦如月傻愣愣任由面前的女人牵着自己,她的手好软,也很温暖,掌心里一点茧子也没有。
安蔓把秦如月带回了自己房间。
小姑娘怯生生的,看着很是害怕,她想着估计是原主之前对她们的态度不是特别好,所以导致了和小姑子不亲。
“嫂,嫂子,你把我叫进屋是……”
安蔓给自己倒了点凉水喝,这副身躯确实没干过什么活计,才这点路就累得气喘吁吁的,她倒完水刚准备喝,眼尖的看到还在那儿站着的秦如月。
一笑。
“别在这里站着了,先喝点水。”
说着,就把自己手里那没来得及喝的水递了过去,秦如月刚开始不敢接,后来她看嫂子确实没有要发火的意思,才哆嗦着手接了。
安蔓起身,走到朱砂红色的衣柜边,伸手将门打开,她愣了一下。柜中几乎都是裙子,是这个时期,城里姑娘穿的那种款式,还有一套文工团的军装?
怎么回事?
原主在文工团待过?
为什么她接收到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这一切,安蔓都归功于,她刚来到这儿,记忆出现了混乱现象。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更加奇怪了,秦如月喝完了水,目光就一直怔怔的盯着安蔓的背影看,看得她心中有些发毛,还没转过身,就听到秦如月近乎颤抖的声音问她。
“嫂子,你好了吗?”
“什么?”
她真没明白啊,这随便不厚道啊!到这儿来,怎么连记忆都不给她完全呢?
难不成,现在做啥都靠猜?
见她是真不太明白,秦如月下意识的以为,嫂子这是被妈打得记忆混乱了,沉默一会儿开口解释,“就是今天早上,你跟妈吵起来了,她用院子里的枣木棍,打了你的事情,脑袋肯定很疼吧?等大哥回来,让大哥带你去镇上医院……”
“我没事的。”
苏蔓莞尔笑了一下,她看到秦如月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说实话她有一点妹控情结,她那个世界里的妹妹被她养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主。
“嫂子这里暂时没什么吃的,你身上湿了,先把衣服换了,我去院里烧点水,一会儿该生病了。”
说着,苏蔓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尺码比较小的衣服出来,递给秦如月,压根不等她拒绝,人就已经跑出门外了。
秦如月低头望着手中那带着香味的裙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安蔓家中富裕,她从小没怎么干过重活,后来上了大学,进了农学院,她才慢慢开始做事情,烧水做饭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不在话下。
她给锅中添了水,然后拿出火柴,哗啦一根,没一会儿,烟台中的火星子,燃得旺盛。
安蔓还沉浸在要怎么改变秦家的现状的思绪中,院门处忽然传来一阵不大的动静,她抬起头,目光朝那边望过去,刚好跟秦舟那不算好也不算坏的视线,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