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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4章 现在写遗书来得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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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本就是国运汇集之地,再加上如今太平盛世真龙坐堂,哪有那么多灵异事件发生。

    而且就算有,当事人也不会求助这间新开的铺子——还是看起来就极其不靠谱的。

    因此物理道士的一天都在百无聊赖中度过缺德茧则靠在柱子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同样百无聊赖的,还有小参娃和幼年光头党们。

    不能出门,干脆聚在一起玩起了扑克。

    输赢也不算钱,再者说他们也没钱,就是赢的人弹输的人小唧唧。

    众所周知这种玩法就和输的人喝凉水一样,到了最后根本就不会有赢家。

    毕竟就算你运气再好,也不可能一次都不输吧?

    因此一天下来,小家伙们的小唧唧早就互相弹肿了。

    如今不过是彼此不服气,都在眼泪汪汪的尽力坚持着。

    这次小法西斯运气不好,输了一把大的。

    趁着幼年光头党们一边诵念“南无阿弥陀”,一边使劲朝着自己手指哈气的时候,小法西斯也赶忙对着自己肿到几乎透明的小唧唧猛吹凉气。

    无它,太疼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阵阴风吹来。

    吹得月光草随风摇曳,吹得小法西斯一阵凉爽。

    阴风过后就见一团阴影猛然冲向铺子,可惜刚到门口,就被“问津”两个字散发出的光芒烤得惊声尖叫。

    等好不容易闯过光幕,门上贴的天师符忽然光芒大作。

    闪电、刀剑齐齐落下,打得阴影四零八落。

    阴影显然十分坚强,熬过了天师符箓的考验后艰难重组形体。

    就像是身受重伤的战士那般,用匍匐前进的方式,艰难的、一点点的继续朝着铺子里爬来。

    直到此时,物理道士廖平总算反应过来,喊醒了站着睡的门神缺德茧,轻声开口问道。

    “茧哥茧哥这玩意儿是啥?不会是闹鬼了吧?!”

    缺德茧比物理道士还迷糊呢,通过仔细观察、认真思考了半天后才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你还别说,好像是”

    就在这耽搁的功夫里,坚强的阴影又被月光草的光芒炙烤得消失大半。

    然后再被无头新娘拎着脖子好一阵儿的蹂躏

    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小法西斯和幼年光头党们哪还顾得上弹小唧唧玩,立即一拥而上围着阴影就是一阵圈踢。

    踢得那叫一个开心愉快。

    其中最愉快的是豪鬼辛连山,曾经作为地狱镇守者的他,打人可是专业的!

    踢着踢着,小法西斯忽然发现不对——阴影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而且潜意识告诉小法西斯,阴影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确切的说是整个铺子都得罪不起的人,绝对得罪不起的那种!

    怎么会这样?!

    一念至此小法西斯赶忙阻止了幼年光头党对阴影的痛殴,小心翼翼的把脸朝下的阴影翻了过来。

    可是翻了等于白翻,阴影的正反面完全一样,就像是全身都被包裹在黑色的袍子里,半点不漏。

    就在这时,好不容易得到喘息时间的阴影终于有机会开口。

    “哎、哎呀好疼,打、打扰一下,这里是小瘪犊子陈大计的家不?”

    “我是他爹”

    听到陈富那熟悉的声音,众人立即惊叫出声、立即手忙脚乱的开始“抢救”。

    豪鬼辛连山一边给陈富心脏按压一边欲哭无泪。

    “廖、廖道长,你说俺现在抓紧写遗书的话,还来得及不?!”

    “等少将军回来,不得把俺大卸八块、玩出八百十种花样啊?!”

    想写遗书的不只是豪鬼和娃娃军团们,无头新娘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因为从辈分上来说,陈富是他的爷爷兼恩人。

    自己刚才把爷爷给挠了还是满脸开花的那种

    如今还算冷静的,只有没参与殴打陈富的物理道士和缺德茧。

    他们一边手忙脚乱的把陈富拉起来请到上座,一边开口询问。

    “陈、陈叔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忽然死了?”

    “怎么还变成这副样子,怎么来的京城?!”

    “您来之前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我们好敲锣打鼓的去接您”

    可能是刚才被打得太惨,陈富喘息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

    “小平、小茧,叔、叔也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

    “只是迷迷糊糊的记得刚进鬼门关就被鬼差给拦住了,他们好像特别怕我,嗷一嗓子都跑了。”

    “还喊‘大事不好,少将军他爹把自己玩儿死啦’。”

    “然后、然后就来了个大官就是总上咱家串门儿的那个大胡子。”

    “他说你不该死,还不赶快去京城给帝君和少将军报信。”

    “再然后、再然后就给我套上这身黑袍子,一脚给踹到这儿了”

    物理道士听得满头大汗,一边给陈富拍背顺气一边弱弱的问道。

    “陈、陈叔,您说的那个大胡子,我没猜错的话别‘人’是不是喊他赐福镇宅圣君?!”

    陈富连连点头:“嗯嗯,好像是这么叫的!”

    “哦对了,刚才谁打我啦?好疼!”

    这句话一问出口,整个房间瞬间陷入沉默,那种死一般的沉默。

    片刻之后,一阵沙沙声骤然响起,原来是刚才动手的人已经掏出纸笔,或趴在桌子上、或趴在地上写起了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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