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成功借宿, 主人家还这么贴心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这让贺星等人觉得颇有些不好意思。
阿齐等人是下人, 能被邀请到主桌的,也就只有贺星和楚辞。
楚辞是打从进了这住庄子,就察觉出了一些情况。
有人在观察他们。
这几乎是百分百可以确定的事,他甚至可以指出,是哪一些人在暗中观察。就是不知,对方是因为他们来路不明特意留心,还是一些别的打算。
楚辞把自己这个发现先按下不表,他给了子时一个眼神,让其留意一下。
子时点了点头,作为暗卫,他对周围的环境比楚辞还要敏感一些, 两人不动声色的交谈了一番后,楚辞才和贺星一道进了大堂。
屋外的雨小了一些,而屋内的桌上,早已摆上了丰盛的膳食。
“两位请坐, 我家主子,马上便来。”
贺星冲人笑了笑,客气道:“麻烦管事了。”
管事弯了弯腰,紧接着便退了下去。
楚辞把贺星往凳子的位置带去。
贺星有些担忧道:“这雨下的这般大,也不晓得明天能否会停,这路到时好不好走。”
说起这个, 楚辞就不得不想到自己的计划。
要是被这大雨耽搁
他敛了敛目, 宽慰道:“左右这雨,不至于连下几日。”
“这可说不准。”
伴随着楚辞话落,屋门外, 便传来了洋洋盈耳的声音。
下一刻,一双绣着云纹的锦鞋就踏了进来。
贺星还未坐下,闻声旋即朝门的反向看了过去。
“两位,渭地多山雨,八月是山雨最多的季节,往前几年,连着下两日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萧朝意意看着堂前的两人,他的目光先是在贺星身上停了一会儿,紧接着便看向了一旁的楚辞,并对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在下秋雨山庄主人,见过二位。”
这庄子的主人是男的,贺星有些意外。
楚辞主动问道:“公子怎么称呼?”
“我妻家姓萧,自妻主亡故之后,大家都称呼我为萧相公,两位请坐。”
解释完自己的身份,萧朝意示意两人不要站着,紧接着,他自己便先一步,坐在了主位。
光听声音,感觉是一个温柔知性的人。
虽然这个称呼吧,说出口有些奇怪,但既然大家都这么叫,那应该没什么特别。
贺星对萧朝意点了点头,“在下贺星,这是家兄贺林,见过萧相公,冒昧打扰,承蒙萧相公不弃,让我们一行人进来避雨还准备了吃食以及热汤”
自木墟城后,楚辞便放弃了女装,改穿回男装,这才有贺星对人介绍时这个情况。
萧朝意浅笑道:“若是旁人遇到这种情况,我亦会帮忙,只愿两位别觉得我一夫道人家,不知避嫌便是。”
贺星眨了眨眼,“这怎么会?我等感激萧相公还来不及。”
“若是人人都像姑娘这般想便好了。”两人谈话的当头,站在萧朝意身后的男侍突然开了口,不满道:“自从家主亡故,相公接管这庄子,虽乐善好施,但总有人小人,喜欢在背后嚼人舌根,今日”
“思琴。”萧朝意脸上本挂着笑,但听自己的近侍这么说,脸色也不由得变了一变,忙呵斥道:“住口!”
“相公”被叫作思琴的人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萧朝意却没再给他这个机会。“客人面前,启容易胡言乱语!”
“你下去!”
思琴年纪不大,被历声呵斥,面子有些挂不住,他的双眼很快就包起了一层泪水,却还是规矩的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人一走,萧朝意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听他道:“抱歉,让两位看笑话了。”
“这孩子打小跟着我,也是被我宠坏了,这才这般不知轻重。”
这庄子的主人是寡夫,贺星稍作一想,也知道思琴刚才没说完的话,大致是什么意思。
他们上门求宿,若是被嘴碎之人看到,怕是得编排些别的东西来。
贺星敛了敛笑,对着萧朝意说话的方向诚心说道:“男子想要撑起门庭,确实多有不易,有这么个忠心为相公考虑的孩子,实乃好事。”
没有鄙夷,也没有露出狡黠贪婪算计的目光与神色,萧朝意唇角微扬,“总归还是让两位看笑话了。”
眼前的男子年纪不大,衣着得体,谈吐自然,楚辞默默观察对方的时候,只听其又道:“两位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的,此间赶路,是去往何处?”
贺星闻言,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们的情况。
萧朝意笑道:“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着这般有趣的比试。”
能拥有一个山庄,还独自掌握了管家权,萧朝意的经济条件应该不差,对于这种潜在客户,同时又帮过自己的人,贺星很乐意发展结交一二。
她提议道:“相公到时若有空,可来看看,那会儿必然热闹,相公来了,贺星一点让人好好招待相公,以尽地主之谊。”
萧朝意会心一笑,“我这庄子上下几十口人,便是想去,怕也是不容易撒手。”
贺星理解对方的顾虑,她退上一步嘴角含笑的说道:“不管相公到时能来与否,贺星都给相公在客栈将上房备着。”
两人相谈甚欢,楚辞还是头一次见到贺星如此主动与男子交流。
萧楚意的模样,是大楚女子最喜欢的温润如玉那一类,无论是声调还是身形,似乎都挑不出什么大的问题。
贺星不喜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人,可对独立自主,自立自强的男子,却是十分佩服。
萧楚意此人,似乎刚好就满足了贺星一切的欣赏点,只除了
他是个寡夫。
贺星谈事的时候,楚辞不喜欢插嘴。萧朝意比较细心,不多时便把话题转到了楚辞这边,询问起了相应的情况。
关于两人的身份,楚辞和贺星早就对好了说辞,所以,萧朝意最后也只问出了兄妹二人齐心协力,赚钱养家的事。
萧朝意毕竟是男子,哪怕已经成了亲,现在掌管着这偌大的庄子,但男女有别,他多少还是需要顾忌。因此,简单的交谈之后,他并没有留下和楚辞与贺星二人一同用饭。
此间人一走,因不知道外面是否有人候着,谨慎起见,贺星没和楚辞交谈更多私密的话。
直到两人这边互相搀扶着回到了住的地方,贺星才好往楚辞的方向靠了靠,轻声的问:“外面有人么?”
楚辞回道:“暂时没有。”
听着没人,贺星放了心,她笑了笑,紧接着便问:“哥,你觉得这位萧相公怎么样?”
从一开始,表现的就有些异常主动,到现在,还主动打听人,楚辞虚眯了眯自己的双眼,“为何这么问?”
“我看这位相公还是有些厉害。”贺星没有发现楚辞的异样,她笑着道:“我来这儿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你以外,能够当家做主的男人。”
从海上到陆地,算上往生堂求医的日子,这里少说也有半个月了。
这期间,贺星不是没有遇到过大楚的男子。
但越是接触了解,她便发现,楚辞是多么的难得。
所以冷不丁碰到萧朝意这样的人,贺星才会感到意外。
当然,在大楚这样的环境里,男子想要当家做主,必然少不了流言蜚语和说三道四。先前那位男侍的忧虑,贺星其实十分理解。
楚辞默了一瞬,他看着她,突然无头又无尾的问:“你喜欢他?”
“哈?”贺星眨了眨眼,好笑道:“这都哪儿跟哪儿?”
楚辞抿了抿自己的唇角,“不喜欢,你今日这般主动?”
“我我主动?”贺星懵了,“我主动了吗?”
楚辞乜了人一眼,“你觉得呢?”
贺星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今日说过的话,呃
其实她之前和唐掌柜也说过类似的邀人参与群英会的话,但对男子的邀请,其实还是头一次。
贺星不敢去想为什么楚辞一进屋问自己的问题便是这个,她吸了口气,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我只是感激人这样帮了我们,又能撑起一个庄子,寻思着人家能力应该不差,结交对我们可没什么坏处,这做生意,哪能没几个朋友和人脉关系,你想什么呢?”
只是为了拓宽人脉
听到这里,楚辞不知为何心底莫名的松了口气。
贺星想了想,又问:“诶,我先前,真的表现的十分主动?”
楚辞顿了一下,“有一点。”
“那萧相公会不会误会我有所企图?”贺星的思绪转的很快,她立马想到了自己的言行可能会带来的结果。
楚辞全程在观察萧朝意。这人一进门就看向了贺星,这期间其实没什么异常,知道贺星眼睛看不见的时候,除了露出一些惋惜的神情,旁的倒也还好。
这么一想,楚辞很快就意识到,胡思乱想的人,似乎是自己。
这让楚辞神情滞了一下。
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过于在意某人的缘故还是其他,楚辞总觉得,萧朝意这人有些奇怪。
但要是把这个感觉说出来的话,反倒是显得他在故意找茬似的。
他噎了一下,“倒也还好。”
“我先前,应该没有越举的行为和话语吧?”贺星又问。
“嗯。”
“那明日我可得注意一些。”贺星凝重的点了点头,“别生出什么误会才好。”
楚辞见贺星这么说,也知道贺星对人,这是没那方便意思了。
他自然不会再拿萧朝意去打趣贺星给自己找不痛快,两人在屋子里又聊了几句别的,天色渐晚,楚辞便离开了贺星的屋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因借宿在别人家中,这一次,贺星和楚辞住的地方,并不在一处。
萧朝意的庄子很大,考虑到男女有别,下人们安排住所的时候,专门分了男客和女客。
从楚辞的屋子到贺星这儿,要走上一盏茶的功夫才成,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子时从下人的住所用完饭回到楚辞身旁时,给了人一个眼神。
楚辞便知道,子时这是有事要说了。
进屋关门落座,听着子时发现的情况,楚辞挑了挑眉。
“确定是迷药?”
“回主子的话,子时打小就和这些东西打着交道,不会错,这药下的不多,短时间内不会立刻晕倒,但服用者很快就会觉得四肢无力,眼皮乏重,想要休息。”
有点意思。
“那我们先前食用的食物”
“子时那会儿不在屋内,不确定公子食物里是否也掺杂了这个东西,这是子时常备在身旁的应对迷药的解药,味道可能不大好闻,但公子闻了,迷药对公子的药效基本就能解除。”
楚辞接了过来。
他这边正打算打开闻上一闻,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
楚辞与子时对视了一眼,他很快就将解药揣进了怀里,等着看是什么情况。
“叩叩叩”
“谁呀?”子时问。
“公子,奴是厨房的人。”
楚辞示意子时去开门。
屋门打开,一少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人先前对楚辞点了点头,方才解释道:“先前公子淋了雨,相公便吩咐,让厨房备下红枣莲子汤,说是睡前喝上一碗,能驱寒不说,还能安神。”
楚辞客气的回:“萧相公有心了,替我谢谢你家相公。”
来人笑了笑,“这汤温度刚好,公子现在趁热喝正好。”
“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我让子时把碗给送回去。”
来人愣了一下,“公子现在不喝么?”
楚辞浅浅一笑,“刚用了饭,肚子有些撑,我缓一缓。”
多说容易露馅,少年不好多劝,只能笑着颔首道:“那公子喝完了,把碗放走廊的长凳上就成,我一会儿来收,庄子比较大,子时弟弟可能找不到厨房的位置。”
“好,有劳你了。”
“公子无需这般客气。”
把人打发走,楚辞坐在原位,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是一旁的子时,很快端起了瓷碗,闻了一闻。
“迷药?”
子时点了点头,“公子料事如神,这里面果然有迷药。”
既然现在才送迷药过来,那么之前的晚饭里面,想必是没有。
“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楚辞双眸微沉,“你去盯着那个姓萧的,按兵不动,看他们想做什么。”
“我去找贺星。”
“是。”
“都准备好了?”
“回主子的话,准备好了。”
“那边的人呢?”
“主子放心,已经尽数中了迷药,不会有人打乱主子的计划。”
屋子里,热气袅绕,伴随着外面回话的人话落,里面紧接着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下一刻,一具年轻且富有生命的身体,就出现在了屏风后面。
只见人轻笑了一声,“好,事情做的不错。”
“回头若有什么看中的人,记得告诉相公我。”
“奴谢过相公好意。”
自己今年才22岁。
萧朝意并不觉得,他今日做的事,有何不对。
这世上女子可以做的事,男子一样可以做。
他舔了舔自己唇上沾着的水珠,胸腔里很快冒出了点点笑声。
楚辞从贺星的屋子里离开后,也有人给贺星送了一碗汤,说的是什么补汤,能够弥补血气,还能驱寒。
她屋子两边都住了自己人,贺星并未多想,喝完了,便拿给在一旁等着收碗的下人。
夜渐渐深了,贺星此间正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却意外听到了一道萧声。
贺星对古代音律不通,也不怎么去欣赏这些雅物,只觉这都大半夜了还有人吹箫,实在是扰人清静。
但这是人家的庄子,她一客人没资格去评价这些东西,贺星拾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继续躺在了床上,为入睡做着准备。
萧朝意此间穿着单薄的外裳,在亭子里吹了许久的萧,都不见人出来,雨天过后,夜里有些凉,他紧紧握住笛子,咬牙让自己的近侍去看看情况。
“主子,贺姑娘好像睡了?”
“什么?”萧朝意被贺星的这个反应气笑了,“她睡了?”
“嗯,屋子里的烛火都灭了,守门的杨公说,那屋子没开过。”
“好好的狠。”计划没能得逞,萧朝意气的不轻,但他很快平复了下去,“去,用牵丝绕加大药量。”
“我便不信,她能忍得住。”
“是。”
子时躲在假山后,仔细听着这两人对话,思琴离开的时候,他紧接着便跟了上去,查看起了情况。
楚辞来贺星的院子时,贺星刚喝了人送来的东西,并关上了屋门。
周围并没有埋伏的人,更是连看门的人都被打发了下去,仿佛专门给腾地儿似的。
这看起来可不像是要劫财的架势。
楚辞犹豫了一下,最后没有选择立马进贺星的屋子,而是跟着人上前,打算看看这些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萧朝意吩咐人往贺星屋子里放熏香时,子时和楚辞凑巧在屋顶碰面。
“公子,他们给贺姑娘的,是催情的东西。”
“先前贺姑娘已经食用了一些,现在正准备用迷情香,加大贺姑娘的反应,公子,他们这应该是”虽然这么说有些好笑,但子时顿了一下还是憋着笑说道:“看上姑娘了。”
楚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思琴出现在了院子里。
子时忙道:“公子,那人过来了,子时这便”
楚辞按住了子时的手。
他看着下面,面无表情的吩咐道:“不用。”
“此处交给我处理。”
“你去姓萧的卧室,找一下这处庄子的秘密。”
这两位关系好,自己这位头想要亲自处理下面的人,子时很能理解。他冲人笑了笑,利落的应了声“好”,随后便做事去了。
计划的时间还有两日,而受孕的日子统共四天,今日若是没有算错,也是他受孕的日子。
还真的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这么一想,楚辞就笑了。
他亲眼看着下面的人往贺星屋子的窗户上塞了一根空心的竹子,熏香随后便伸了进去。
再然后,等熏香燃的差不多了,萧朝意便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
屋子里
贺星不知道自己今晚这是怎么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仅如此,她身体还越来越热。
联想到自己今日淋了雨,贺星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自己发烧了。
她从床上坐起,打算起身去倒些水喝,结果摸了半天都没摸到。
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身体也越来越燥热,慢慢的,就连某处也有了异样,贺星觉得不大对劲,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可以降热的东西,最后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打开了屋门,想去外面吹吹冷风。
眼睛看不见,大雨这会儿虽然停了,可院子里却湿滑的紧,贺星不敢下去,开门后只能在走廊上来回走着,试图消散自己身体的燥意。
“前面可是贺姑娘?”
也是这个时候,贺星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关切的询问。
贺星吓了一跳,“萧相公?”
“是我。”
“这么晚了,你怎么”
萧朝意笑着朝贺星走了过去,“雨停了,一想到这后院种的花不知怎么样了,我便左右睡不着,这才起来去看看。贺姑娘,你这脸色,怎么这么红?”
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一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贺星的心跳且快了几分,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我有些热,出来吹吹风,现在凉快了,我这便回去了,萧相公也早些回去吧。”
萧朝意几步走了上前,紧张的问:“贺姑娘,我看你这脸色不大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贺星急着离开,因着看不见,慌张之下,竟被脚拌了一拌,当即摔了下去。
结果这一下,倒是方便了萧朝意,伸手牵人。
他弯下腰,来到人耳旁,轻声道:“贺姑娘,你身子好烫,可是淋雨发热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这绝对不是发热。
倒像是被牵起了情欲。
而这当头,萧朝意的出现,便显得格外的可疑了起来。
耳旁吹来暖风,贺星呼吸一颤,手臂上被人抓着的地方,传来一股十分舒适的感觉,让人瞬间想贪恋的更多。
贺星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猛地推开了萧朝意,“我没事!”
她粗喘着气道:“麻烦萧相公,离我远些!”
萧朝意没个准备,被贺星推的往后退了几步。
见人不识好歹,他脸上顿时就浮出了一股狠意,但看着贺星情动的样子,他又有些不舍。
贺星一推开人,就想快速的往屋子里跑。
萧朝意连忙抓住了人的手,“贺姑娘,讳疾忌医。”
手被抓住,贺星心下骂了一声娘。
可身体这个时候却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贴近对方,她快速呼吸了两下,“放放手!”
“贺姑娘,我扶你先回屋。”
萧朝意的手劲很大,这种时候,贺星竟然挣脱不开对方。
清醒的意识在淡去,欲望在身子里翻江倒海,贺星猛地咬了一口萧朝意,萧朝意吃痛,拉着贺星的手,就松了一松。
猎艳这么些年,不识好歹的人,贺星倒是头一个。
接连两次出师不利,让萧朝意的脸色,顿时就是一黑。
原想着放你们一马,如今倒是你们自己自求死路。
他冷笑了一声,至此倒也不追了,反而是慢慢的站了起来。
贺星趁着萧朝意发愣的时候,快速的回到了屋子,并将屋门给快速关了上去。
这人不安好心,这人不是好人。
贺星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
可出奇的是,她却没听到人后面的动静。
将萧朝意重重打晕,楚辞随即就把人扔到了院子外的墙下面。
外面守门的人早已被他解决,而他中了他手刀的人,没个三四个时辰,休想醒来。
做完这些,楚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这才重新扣响了贺星的屋门,“贺星,开门,是我。”
屋子里没人回应,但用力推门,却又推不开。
一想到贺星可能是什么情况,楚辞双眼一凛,抬起脚来,便将眼前的门给踹了开去。
这院子早早就被清了场,楚辞并不担心有人听着声音过来。
踹开屋门,楚辞二话不说就走了进去。
萧朝意曾是南淮十三坊的名妓,对房中的这些东西,这方圆三十里内,没有人比他更擅长。
他要让贺星就范,一开始用的效果都还没那么强,可正是因为贺星第一次没有上钩,这第二次的东西,反应才这般强烈。
贺星神志已经有些不清,这种事,萧朝意并没有直接表明是他的算计,她若是嚷嚷,此处又是别人的地盘,一旦暴露,傻子才会承认。到时候还很容易被反咬一口,说她污蔑好人,甚至意图不轨。
他们人少,若是这样,她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指不定还会被送官,给她安个罪名。
她现在在大楚,此处男子毕竟是弱势,贺星只能用行动,先把萧朝意赶走,若是萧朝意执意,就别怪她到时出口成章,不留情面了。
以上,便是贺星关门时最真切的想法。
但她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
伴随着牵丝绕的发作,贺星能让自己不发出异样的声音都不错了。
屋门外似乎传来了一些声音,迷糊中,贺星听得不大真切,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错觉。
进屋后的楚辞很快找到了缩在角落里的某人,“贺星,是我!”
“你”
他话只刚开了个头,地上缩着的人,就朝自己扑了过来。
下一刻,脖子上便贴上了一抹热意。
楚辞连忙按住了贺星的身子。
“贺星,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贺星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的险些就这样哭了出来,“哥”
她在楚辞怀里蹭了蹭,“我我难受”
虽然知道贺星是什么情况,甚至这情况自己还在里面推波助了澜,可见人忍着这般难受,楚辞的心,也不由得跟着抽疼了一下。
屋门先前进来时便重新关了上去,他把人打横抱了起来,紧接着便放到了床上。
继续,自己能够得逞,但有朝一日,贺星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算计的
这一瞬间,历来杀伐果断的楚辞竟犹豫了起来。
屋子里原本的牵丝绕本就还没散,贺星回来之后又吸了一些,这下好了,她的情况不减反而越发严重了起来。
楚辞犹豫的时候,贺星直接起身,便抱住了人的脖子,将人带到了床上。
人的身子温度高的可怕,楚辞压着最后一丝理智,确认道:“贺星,我是谁?”
“林辛”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嗯~”
“若是后唔”
催,情药若是硬抗,十分伤身,但并不是抗不过去。
这一刻,若是贺星有丁点的犹豫,楚辞的计划说不定且都会动摇一二,但贺星没有。
不仅没有,她还在人再开口的时候,就这样堵住了人的唇角,将余下的话,统统的咽进了自己的肚子。
作者有话要说: 余下的情节还在写,顺利的话,今晚12点应该可以更,大家评论区见~
感谢我们萧大相公事先提供的洗香香服务,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