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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寡母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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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家的院子一如既往,仿佛半年多的时光,并未在这里造成任何影响。

    田家村近几十年来都未曾有过二嫁的媳妇儿,更不曾有过归家再嫁的姑娘,故而阮柔在这里还是独一份。

    不拘是看不惯的、还是心中暗自羡慕的,此刻都瞪大了眼睛,意图瞧瞧对方到底过得怎么样。

    阮柔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一身崭新的杏色衣裙,衬得人不似乡下人般的贵气,洁净细滑的肌肤、乌黑如墨的长发,以及其上别着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吸人眼球的金簪。

    无需任何质疑,她过得比在乡下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再看其边上挺身而立的小姑娘,十来岁的年纪,明明不久前还是一个乡下姑娘,如今看来也有了镇上姑娘的几分风采。

    有个面容枯瘦的老婆子撇撇嘴,满眼嫌弃,“有这么一个娘,以后不好嫁人哦。”

    她如此抱怨着,却不见垂首恭敬而立的儿媳满是不屑,人家以后就是镇上姑娘,到时丰厚的嫁妆在手,难道还愁嫁不成。

    老婆子不知儿媳的这番心思,一番冷嘲热骂,污言秽语不断。

    “娘,猪又在叫唤,我去看看。”儿媳懒得听,找了个借口匆匆跑了。

    老婆子却没丝毫自觉,无人倾听,她便拐出门,找了隔壁的老姐妹一起碎嘴。

    而在无人关注的院落里,亦有几双眼睛的视线灼灼,似要在人的衣裳上穿透几个洞。

    那是小田村的几个寡妇,羡慕、嫉妒不一而足,最后是浓浓的野望在心中滋生——为什么她可以,我却不行。

    这一行必然受到旁人的注视与非议,阮柔早有准备,此刻丝毫不慌,只是牵紧了略显紧张的五丫的手。

    “走,进去吧。”门是开着的,阮柔敲了两下门,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三人前后脚进去。

    此时正值春季,天寒地冻的季节,田家几个人都窝在家中,懒得动弹。

    依旧是田二嫂忙前忙后,听见声音忙上前来看。

    乍一见来人,猛地一惊,尽管昨日是她前去通知,但真的见人回来,她还是免不得惊慌失措。

    也不知为何,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妯娌,此刻她却有些相形见绌的感觉,将湿漉漉的手在衣摆处擦干,她略带几分拘束,“三弟妹,不,贞娘,你回来了啊。”

    “嗯,我请了全大夫来看看小六。”说着,看向小六所在的方向。

    那里是小六几个堂兄弟一起居住的地方。

    田二嫂有些犹豫,问,“你要先进去看看吗?”

    当下情况实在有点尴尬,按理,田家是她以前的夫家,多少该有几分情分,可实则两边早已闹翻,再见面可没什么叙旧可言。

    “不用了,我去看看小六吧,全大夫,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全大夫笑眯眯回应,自打来到这里,他就当自己是一棵无知无觉的大树,除了看病,他不掺和人家家务事。

    阮柔当即在前面带路,将人带到正主所住的屋子。

    推开门,入目就是一张大床,原本在上面躺着的两人此刻早已收拾好衣服,站在一旁,偌大的床上唯余一个小六,此刻烧的迷迷糊糊,压根不知有人过来。

    全大夫自有一颗善心,见着小孩子通红的小脸,连忙上前,给人诊起脉来。

    “风寒入体,已经烧了两日吧,再晚上半日,恐要烧出肺病来。”简单的风寒,全大夫一番望闻问切,立即下了诊断。

    田二嫂只觉得庆幸,得亏昨日她大胆去通知了一声,否则,小六一辈子都要遭殃。

    阮柔眉眼却顿时冷了下来,她勉强扬起一个笑,”全大夫,麻烦您开药,我去去就回。五丫,你照顾下小六。“

    五丫乖顺点头,拧了帕子给小六擦擦身子。

    田二嫂直觉不好,连招呼也没打,火急火燎的跟出去,“贞娘,你这是要作甚?”

    阮柔却只冷笑一声,“我找小六的爷奶,看看小六到底是不是田满仓唯一的儿子。”

    田二嫂讷讷说不出话来,更无颜阻止,脚步停在那儿,再不敢上前,犹豫半晌,还是回去照顾小六。

    阮柔径自进了主屋,转眼就瞧见了上首端坐的田老头和田老太。

    两人立时也看见了她,却没有主动打招呼。

    阮柔也不废话,直接质问,“你们是想要小六烧死吗,大夫说了,要不是我来了,小六得烧出肺病来。”

    田老太到底还有几分在乎孙子,当下着急道,“什么,那现在没事吧?”

    “你还知道着急,我还当小六不是你田家孙子呢。”

    “咳咳,瞎说什么呢。”田老头见老伴没能维持冷静,当下呵斥,随即辩解道,“也不能怪我们,家里穷你又不是不知道,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呵,穷到田满仓绝了后也没关系是吧?”阮柔冷笑,“既然你们不在意,倒不是让我带走,纵使改了姓氏,好歹能活下去。”

    “那怎么行。”田老头急慌慌道,于他而言,改了姓,可不比死了好多少。

    “怎么就不行了,难不成你们要活生生看着他去死,好歹也是养了这么多年的,还是说要让我这个二嫁的亲娘拿着夫家的财产养前夫的儿子,你们田家的脸不要了?”

    呃,这一下,田老头田老太顿时面面相觑,不知改怎么回应好。

    事实上,他们并不介意谁来养孙子,不要他们出钱就是最好的,但面上肯定不能这么说。

    田老太挤出一个笑,想要跟她有商有量,“贞娘,再怎么说,你都是小六的亲娘,可不能不管他啊。”

    “我用什么管,柳家娘子的身份吗?”阮柔状似被气狠了,“我今天话就撂这儿了,要么小六让我带走,要么,你们就好好养着,也不用让二嫂特意去通知我,再有第二次,我就上田氏宗族问问,是不是一个孙辈都养不起。”

    田老头见状,眉头肉眼可见的蹙了蹙,满是不悦,要是搁在半年前,对方哪里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还不是勾了野男人,胆子就大了。

    “贞娘,要不是我和你娘,你也嫁不到这么好的男人,于情于理,你都不该这么跟我们说话。”

    阮柔更觉好笑,这话也得亏他们好意思说出来,“哦,柳湛青先前病成那样,你们可别说不知道。还有那聘礼的十两银,你们要是再舍不得给小六用,下次我就带娘家人过来拿走了。”

    “那是我们的。”田老太的嗓音都有些尖锐。

    阮柔只留下一个讥嘲的笑,“总之,我说的这些你们都记好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说完,施施然离开。

    那边,全大夫的药已经开好了,来之前早已准备好治疗风寒的药,此刻直接留下几个药包,田二嫂已经去熬药了。

    阮柔来时,小六已经醒了,正跟五丫小声说着话,看见她进来,姐弟俩同时一滞。

    阮柔摸了摸小六的额头,依旧有些烫。

    坐在床边,五丫看起来很是高兴,小六则有些拘束,低低喊了一声“娘”。

    “你还有点发热,待会儿药熬好了,你喝下很快就能好了。”阮柔跟他说话也很难有多柔和,少不得有几分僵硬。

    然而烧了两天,终于熬到有大夫来看病的小六,此刻却只有满心的感动。

    经此一遭,往日无忧无虑只顾疯玩的他,终于有了几分明悟。

    往常对他万分疼爱的爷奶,可能并不如表现那般,至少,他就没那点钱财重要,至于其他的叔伯婶娘们,更是不用多提,期间只一个田二嫂真切照顾了他几天,只也没做主的权利,最后竟还是去镇上请的亲娘最为操心。

    若是阮柔知晓他的想法,可能会无聊的撇撇嘴,也就是生病了她不能不管,若是其他的,她指不定还得看看热闹,幸灾乐祸他得到点教训,只能说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娘,你能陪陪我吗。”虚弱之下,小六温言软语相求。

    然而阮柔却不为所动,残酷的摇头,“小六,我已经再嫁,肯定不能再留在这里过夜,我最多能陪你到下午。”

    小六垂眼,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无奈,怨恨,还是后悔。

    半晌,他低低问,“娘,你为什么要再嫁呢。”明明小田村的媳妇都是不会再嫁的。

    这半年,他在小田村的日子不算好过,甚至可以说,比之往日更为难过些,毕竟他继没了爹后,又没了娘。

    一开始,他好像有点怨恨,狠她为什么不能安分留在家里,可后来,更多的是渴慕,他知道,自己的娘还活着。

    阮柔停了停,其实原本她没打算说的,可既然问了,那股子怨气怎么也不该冲着自己来。

    故而,她顿了顿,起身关上房门,隔绝外人的视线。

    “小六,你爷奶说过为什么我会再嫁吗?”

    被这股子清冷冷的视线盯着,小六不自在地摇摇头。

    阮柔坐下,将面上的一切全部道来,“总之,我再嫁是你爷奶安排的,聘礼的十两银子也说好留给你,五丫是个姑娘,我能带走,可你是田家的儿郎,你爷奶不愿意,否则,我也是要把你一起带走的,镇上条件总比乡下好,阿宇,也就是上次你见过的弟弟,如今已经被送进了学堂,将来指不定能考个秀才呢。”

    “十两,”小六一怔,随即缓缓抬头,“给我请大夫花了多少。”

    “一两银吧,药钱其实没多少,若是能送你去镇上药堂,最多不过几百钱。”

    几百钱和十两银,小六在心中默默念了几遍。

    眼见效果到位,阮柔也不再多说,她没有挑拨小六和田家关系的意思,毕竟,她只是将真相说出来了而已。

    “小六,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就如这次,要不是你二伯娘给我说了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被烧坏了身子,我再回来也挽回不了。”

    被这话吓了一跳,小六害怕道,“娘,你真的不能带我走吗?”

    阮柔摇头,“你爷奶不愿意,我就带不走你,而且,只要你姓田,柳家也不会愿意养你的。”

    小小的孩童,此刻还不懂姓氏有什么重要的含义,只觉得爷奶对自己不好,还不愿意让自己跟娘亲离开,实在过分的紧。

    见小六沉默,阮柔将空间留给两个孩子,出去看田二嫂煎药,顺便打听下事情的始末。

    炉子上架着一个小陶瓷罐,浓重的药味从其中传出,弥散了整个院子。

    “二嫂,这回真是多谢你了。”

    田二嫂连连摆手,“我也没做什么。”

    “说什么呢,要不是二嫂你报信,小六这孩子出事我都不知道,也是我这个当娘的失职。”

    “不怪你,是爹娘”她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口,因为不合适,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家的丑事。

    “经这一遭,爹娘应该会注意点的。”她无力的安慰着,随即补充道,“我也会帮忙看着的,就是我手头也没什么钱,帮不了太多。”

    “二嫂说什么呢,劳你费心,哪还能要你的银钱。”阮柔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径直塞给田二嫂。

    里面是一角碎银,手中不规则的触感这么告诉自己,田二嫂连忙推拒,“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二嫂说的什么话,小六以后少不得你费心,这点银子我都嫌不够呢,你不嫌弃就好。”

    田二嫂本就不是善说话的性子,此时握着银子,推拒不得。

    阮柔顺势将其塞入对方的袖中,事情就算定下了,“二嫂也别觉得多拿了,你对小六的照顾在我看来,远比这点银子重要。”

    田二嫂终于没有再拒绝,犹豫半晌,她到底开口问道,“贞娘,你在柳家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丝毫不用怀疑,对方面上那满足的状态足以说明一切。

    田二嫂见状喃喃,“那就好,那就好。”

    阮柔却似来了兴头,兴致勃勃说起自己在镇上的忙碌、铺子的好生意,赚得的银钱,以及一家的和乐。

    “二嫂,二嫂,你怎么了?”

    “啊?”田二嫂这才从怔神中回神,讪讪道,“我走神了。”

    从对方的滔滔不绝中,她似乎看到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没有管事的公婆,没有繁琐的规矩,有的只是一家子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奋斗,这些都是让她十分艳羡的存在,而她,不知道何时才能有那样的日子,或许得等老人去了吧,思及此,她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象自己竟然会这么想。

    炉子上的药终于煎好,田二嫂拿来一只碗,阮柔去掉药渣,将药倒进碗里,满满当当一碗。

    屋里,小六的精神好上不少,闻到苦涩的药味也没有拒绝,几乎是一饮而尽。

    见状,阮柔十分满意,从袖子中掏出来几块糖,给小六一块,再给五丫一块,最后自己和田二嫂各吃了一块。

    只是田二嫂并没舍得吃,乡下糖块精贵,她想要留给两个孩子吃。

    阮柔瞧见,心内叹息,并不多说什么。

    小六和五丫倒是吃得满足,末了,还不忘舔舔嘴唇,十分回味的模样。

    阮柔此次拢共带了一把糖,吃掉四块,还剩几块,她特意带来,也没准备带回去。

    当下用手帕小心包好,递给小六,“收好了,还有几天的药,吃药过后甜甜嘴。”

    小六珍惜收下,满是馋意,想着都是自己的,也没舍得全吃了,而且,药实在太苦了。

    其实单纯论感情,她和小六并没太多可叙说的,待在一处空间也全是尴尬。

    好在小六喝药后,很快就犯了困,三人压低动静从屋内退出,让小六能好好睡个安稳觉。

    阮柔带着五丫出来,田二嫂问,“贞娘,你和五丫要回去了吗?”

    “没呢,等下午小六退烧吧。”来时两人吃过早饭,身上还带了几个饼子,待到下午也不碍事。

    半晌,察觉到对方的尴尬,阮柔才反应过来,“二嫂,你先去忙吧,我带着五丫在村里转转。”

    田二嫂有些担心,村中对贞娘的态度可不如何善意,她出去后指不定得遭遇些什么。

    阮柔知晓她的担忧,却只是摆摆手,那些子人顶多说些闲话,她如今可不是小田村的人,真做了什么,他们也得去吃牢饭。

    不拘村规还是族法,都是一地之法,闹到公堂上都是没理的,即使有些脑子糊涂,可整个小田村总有正常的。

    很快,另一边传来田老太不悦的呼喊,田二嫂纠结再三,到底还是忙去了。

    阮柔则当真牵着五丫来到外面,五丫对小田村的印象并不好,或者说,留下了不少坏的印象,她这次带她转转,也是想告诉她,以后跟以前再不一样了,她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

    出了田家门,阮柔面含笑意,看向这处曾经束缚原主的地方,只觉得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

    不出所料,外面早有不少围观的人群,四处传来的视线足以叫人如芒在背。

    大多数人只是敬而远之,对于她这么一个异类,保持距离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可也没有好事的,此刻,就有一个老婆子大着胆子问,“贞娘,你如今在镇上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阮柔不忘展示自己全新的衣衫。

    若说衣衫这些外在能骗人,可一个人的状态是骗不了人的,老婆子自然没有不信的。

    她其实有心八卦,田家为什么会放她再嫁,可顾及周围人的视线,到底没好意思问出口。

    其实她闺女在夫家过得也不好,女婿不仅酗酒,喝多了还爱打人,闺女回来说了好几次,那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看得她揪心不已,跟当家的商量好几次,可他愣是没同意,她就一直惦记着。

    她有心不给人难堪,却也有人毫无顾忌,或者说,要故意给人难堪。

    “田老三家的,你还晓得回来啊。”

    阮柔看了一眼,见是村中一个刻薄的老婆子,眼中满是不耐烦。

    “是啊,要不是田二嫂给我带消息,说小六病了都没给请大夫,我也不用回来。”

    这话明摆着指责田家苛责她儿子,老婆子顿时被噎住。

    好半晌,她才嘟囔,“乡下孩子,哪有那么金贵。”

    阮柔凉凉回应,“是啊,大夫说,要是再不治,就得烧出肺病了,就跟东边田大光家那样。我如今是柳家媳妇,倒没有什么,就是可怜了田满仓,早早死了,唯一的子嗣都成个病秧子,将来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彻底绝户。”

    老婆子被绝户二字唬了一跳,“哪有这么严重。”却也知晓这种事没那么简单扯谎,当即有了退意。

    就在此时,另有一个年轻的妇人走出来,讥嘲道,“要不是你再嫁,小六会没人照顾吗,猫哭耗子假慈悲。”

    阮柔认得她,这同样是村中一个寡妇,只是对方向来一节妇自称,每每与人交谈,说的最多的都是自己甘愿守寡,照顾两个儿子。实则,她嫁的夫家条件不错,又生了两个儿子,再嫁也很难嫁到更好的人家,故而才心甘情愿留下。

    “哦,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不再嫁,田家就能有钱给小六看病了。”

    妇人同样被噎了一下,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小六若是有亲娘照顾,就不会生病。”

    “那想来你家孩子从没生过病吧。”

    “强词夺理。”对方明显辨不过,干脆直接指责。

    阮柔也懒得与她多纠缠,继续跟几个友善的妇人说起自己再嫁后的顺遂日子。

    她倒也没那么浓重的炫耀心思,只是想给这摊死水增加点活力与生机,若能给予一些人勇气,那就再好不过。

    半天的时间,足以确保小田村的所有人都知晓自己过得很是不错,又宣扬了一番自己将聘礼都留给小六的慈母心肠,确保小六烧退下来,又央求了田二嫂帮忙照顾一二。

    阮柔这才带着五丫搭乘回去的牛车。

    至于全大夫,早在开好药之后就先回去了,毕竟医馆离不得他。

    阮柔就此离开,却在小田村留下了不少传说。

    二嫁,这个往常不可触摸、不可涉及的概念,也在很多人当中传播开来。

    小田村的妇人、姑娘,皆在背后偷偷议论着对方,思考着再嫁仿佛也不是那么坏的事情,甚至有被迫守寡的,已经开始考虑,要让娘家过来小田村闹一闹,有一就能有二,她未必不是下一个摆脱牢笼的人。

    而已经离开的阮柔,自然不知自己在小田村留下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更不知晓田老头田老太背后的气急败坏,以及因为她而遭受到的来自田氏族长的诸多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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