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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死去的丈夫回来了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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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阮柔是迫不及待, 那么陈问舟的脚步则逐渐变得缓慢,几乎是僵硬地跟着队伍前进。

    不知何时,青州府留下的印象竟然只是压抑和沉重, 想到陈父和陈大哥可能会有的反应,他就打心底厌烦, 若不是娘亲在家中, 他甚至都不想回去。

    然而队伍的脚步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进城之后, 马车快不得也慢不得, 夹杂在人群中慢腾腾挪动。

    这次是先回的春林香斋, 不用陈家多费心,自有铺子里的伙计上前来卸货, 连带着阮柔的行李一起被搬下。

    接着, 车队继续往陈家的方向行去,曹娘子接待完客人,热情迎上来时,已不见了陈问舟的身影。

    “慧娘,可算回来了, 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会, 吃点东西。”

    阮柔是真累, 也没有寒暄的心思, 有气无力地摇头,“不了,还得麻烦派辆马车送我回去。”若单她一个人走回去也行,无奈还有好几个大包裹。

    “好好好,你先坐一会, 我马上让人送你。”知道人累到了,曹娘子见状一话不说,吩咐起人来。

    没用半炷香的功夫,她的行李重新被搬上马车,她跟着上去,迷迷糊糊被送回家,只来得及和阮家人打声招呼,就摸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再醒来,已是第一天下午。

    长时间的睡眠让她的脑袋有些昏沉,推开门扉,见着阮家人都在,慢悠悠打招呼,“爹,娘。”

    “哎呦,可算醒了,饿不饿,我熬了粥,这就给你盛点来。”阮母说着连忙起身。

    锅里的粥从昨天晚上一直温到今天,熬得软糯香甜,阮柔一口一口吃着,感觉这一趟失去的精气神都在慢慢补回来。

    一碗粥下肚,她还要再吃,却被拦住。

    “可不能一次吃这么多,你先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待会就该吃晚饭了。”

    阮柔也不强求,转而道:“那我去铺子里看看。”

    两边距离不远,府城治安又好,阮母并未拒绝,只是叮嘱,“你刚醒身子虚,慢些走不要急。”

    “嗯。”阮柔抬脚除了院子,她主要是心痒带回来的香料,香料珍贵,如何存贮、保鲜都是一个大问题,轻易怠慢不得,铺子里的人总归没有她懂。

    回来的路上她就在想调配些什么香料,如今倒也不着急直接上手,等好好熟悉一番再调制不迟。

    铺子里一如既往的热闹,曹娘子带着伙计们忙里忙外,阮柔并不打扰,径自来到后院的制香间,这里也同样是一间小型的储藏室。

    昨日各色香料已经摆放齐全,另有放不下的也妥善寻了箱子安置,总的来说,还算不错。

    阮柔将其中最为名贵的几样取出,这些香料,贵的足以买下府城一个铺子,她又仔细的收拾过后,用特殊的手法保存,这才安心。

    曹娘子不知何时跟了过来,一如既往的笑盈盈,有时候阮柔就觉得曹娘子合该天生吃这碗饭。

    “休息好了,可要请个大夫来帮你瞧一瞧,脸色还不大好。”

    “不用了,我挺好的,歇两天就行。”阮柔挥了挥手臂,以作证明。

    “唉,还是你省心。”曹娘子叹气。

    阮柔纳闷,“怎么了,是陈东家那发生了什么吗?”

    “可不是,昨儿又闹了好大一场。”曹娘子想起昨晚表弟气冲冲过来的场景,仍觉得心有余悸。

    到底是陈家的家事,曹娘子这个表姐能说,她一个外人却是不好插嘴,故而只是尴尬的笑笑。

    “算了,跟你说这些作甚,没得扰了你的好心情。”曹娘子一甩衣袖,“我来是有件正事跟你说,昨天问舟跟我提,想要再在府城开一家分店。”

    “分店?”阮柔喃喃,心知对方肯定是急了,可陈问舟也没到毫无理智的地步,春林香斋如今蒸蒸日上,,每日生意忙得转不过来,开家分店倒不是问题,难的是,谁来掌管这家分店。

    陈问舟手下没有太多得用的人,这从他开店还要找自家表姐就可看得出。

    曹娘子显然也知道这个问题,她咬咬牙道,“他准备自己来开这家店。”

    阮柔一惊,心道陈问舟这是真打算和陈家撕破脸不成。

    外人只当春林香斋是曹家的生意,若陈家的一少爷,跑到落魄表姐这里来看店,不出一日,必能传的整个青州府人尽皆知,届时,陈家的矛盾摆在明面上,陈父和陈大哥的颜面不好看,陈问舟自己也讨不了好。

    曹娘子总觉得表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哪怕昨晚那么生气,可心眼多的人,一条路也能走出几条退路来,她劝了几句不管用,也不好多说。

    阮柔亦是如此觉得,陈问舟即使要从陈家退出,也得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高调离开,万不会让自己在旁人眼中沦落成丧家之犬,所以,果然还是以退为进的可能性更大吧。

    不过,不管是不是陈问舟自己上,开分店的事情已定,曹娘子作为明面上的东家还是得多操心几分。

    “慧娘,芝兰香如今在府城已经基本饱和,你这边还得使点劲。”曹娘子颇有几分郑重。

    香料不像别的,一份能用上好几日,且也不会有人长期用一种香料,多是几种喜爱的轮换着来。若是品种不够多,早晚会被人遗忘。

    店里客人虽然依旧多,可老面孔明显少了,她早几日就察觉到,如今店里亟需新的香品。

    “我知道了,会尽力的。”阮柔态度也很是严肃,不拘为何,陈问舟和曹娘子待她总归很好,她也得投桃报李才是。

    “努力就行,也不用太逼着自己。”曹娘子见她领会,遂不再言语,进而转移了话题。

    “去琼州这一路如何,可有什么趣事说给我听听,也让我长长见识。

    闻言,阮柔顿时苦巴了一张脸,回想起这一来一回的紧密行程,只觉犹在梦中。

    “金姐姐,你就饶了我吧,除了赶路就是赶路,再没有旁的,别说风景,颠得我脑袋都不清醒了。”一回忆,那股子摇晃感似乎回来了,尤其回来的路上,车速过快,着实将她晕得七荤八素。

    “琼州呢,可与我们这里有什么不同。”

    这可说的就多了,阮柔从当地人、地形地貌说到海边风景,完全是与琼州完全不同的景象,尤其着重描述了采香的过程,听得曹娘子眼冒绿光,渴望不已。

    阮柔禁不住取笑她,“下一次若还有这样的好事,我来替你看铺子,你尽管去,别回来叫苦就行。”异地风光是好,可旅途着实累人。

    “知道你累,我就做主给你放三天假,你尽管回家休息,三天后再来铺子里,到时候可有的忙活。”曹娘子甚是体贴,阮柔也不客气,领了这份情,她也觉自己需得回家好好歇息几日,才能完全恢复。

    不知何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阮柔半推半就被推出了铺子,心情甚好地归家。

    只是路上难免想起陈问舟的问题,微叹口气,这也不是她如今该考虑的问题。

    她不知道的是,她离开不到一刻钟,就有一人骑着马,来到了春林香斋,正是在家受了闲气的陈问舟。

    “表姐,我来投奔你了,你可千万要收留我,不然表弟我今晚就得睡大街了。”他丝毫没压低语气,在铺子前就大声喊起来,惹得来往的客人尽皆投来目光。

    曹娘子额头隐现黑线,就知道这个表弟没安好心。

    然而戏台子都搭好了,她也得跟着唱,“表弟,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姑父他又,唉,罢了,曹家再不济总有你和姑母一口饭吃。”说着让伙计关了门,将外人的视线隔绝在外。

    屋里只剩姐弟俩,曹娘子才颇为无奈地看着他,“说吧,今儿又是唱的什么戏?”

    投奔是假的,但受气却是真的,陈问舟面上的笑意落了下去,“还不是我那好大哥挑拨,老头子估计也想趁机打压我。”

    真正让他生气的不是两人给他下马威,而是他一路辛苦,虽说有着自己的私心,可到底也为陈家办了事,起码让他好好休息一天,睡个安稳觉,再整这些幺蛾子不迟。

    偏陈家一个个生怕黄花菜凉了,当他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去,迎接他的不仅不是欢迎和掌声,而是满满的质疑和泼脏水。

    很难说清楚他当时的心情,是气愤更多、还是失望更多,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陈家,着实不是久待之地。

    他也不惯着,当场就甩了脸子,带回来的人和东西也懒得收拾,反正花的陈家钱,就是烂在马车上也只能说是陈家钱多。

    当然,陈父还没老糊涂到这个地步,小儿子撂挑子,大儿子也不是个能当事的,他只得亲自上阵,等一切料理妥当,已是半夜三更。

    拖着一把老骨头,回去迎接的却是妻子紧闭的房门,回过头来,他才发觉自己做的急了,奈何为时已晚。

    父子间自然没有当爹的先低头的道理,他还想着过几日小儿子气消了就好,却不料对方这回气性着实有点大,竟连陈家的宅子也不住,径直去了舅家曹家。

    搁在早几十年,曹家在青州府勉强算得有头有脸,可多年下坡路走下来,早已是落魄人家,跟陈家压根没法比,

    可以说,小儿子的行为就是把陈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陈父哪里接受得了,不仅没了弥补的想法,反而更生气了。

    好家伙,两个人都在气头上,又有大房夫妻在其中煽风点火,任凭陈夫人如何劝,愣是一个没劝住,索性任凭父子俩闹去。

    不过一日功夫,就成了这般光景也着实有些惊人。

    “可和姑母说过了。”

    “自然说过了,她也同意的。”提及母亲,陈问舟面上才有了几分笑意,“她也不想我待在陈家闹成一团。”

    “唉,我就担心姑母又要受气。”

    “不会的,我娘她早就想开了,为这一家子生气还不至于。”母子俩如今对陈家不抱有任何期待,甚至于他的婚事,也是因着不想借陈家的关系,否则陈家一少爷还不至于娶不到妻。

    “那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我想办法撺掇老头子,提前把家分了,也省得父子俩成日提心吊胆,担心我大逆不道。”陈问舟语气嘲讽。

    曹娘子蹙眉,“这可不大容易。”

    俗话说,父母在不分家,当朝虽然没有前朝律法严苛,明令不得分家,可官府也是不支持的。且陈氏这般的大家族分家,依照陈父的性子,更是困难重重。

    “再难也得分,按照他的意思,我就该跟那些一世祖一样,成日里寻欢作乐,才能让他们安心。”陈问舟讥嘲。

    “你可不许胡来,坏的是你自己的名声。”曹娘子担心他想出什么歪点子,连忙阻止。

    “放心吧,不值得。”陈问舟这点还是看的明白,在陈家不受重视只是一时,等分家出来自然就好,可若是坏了名声,后半辈子都不一定洗的清,何必为了旁人污了自己。

    “是啊,不值得。”曹娘子喃喃,“你做什么我不拦着,凡事多想着点姑母就成。”

    “我知道,等分家了,我把人接出来,也让你们多见见,她在家也老念叨着你呢。”

    曹娘子闻言忍不住感怀,姑侄俩以前也有过亲近的时候,可后来随着陈父态度变化,曹家登门的次数少了,再到她出嫁和离,一年竟只能见一两面,没料到姑母还惦记着她。

    想到这,两人的心情终于好了些,又谈了些铺子里的正事,随后铺子关门,两人再未说话,沉默着回到宅子,陈问舟自己寻了个空房歇了,明日里还有得折腾呢。

    ————-

    另一厢,阮柔脚步轻快回到家中,晚饭早已准备好。

    庆幸的是,她晚上终于不用继续喝粥,而是正常的饭菜,面对阮母的家常手艺,一时间竟胃口大开。

    下午她出来时没瞧见阮父,因而好奇道:“爹,你铺子开的怎么样了?”

    “开张了。”阮父回,“就在南街那边,一家小铺子,赶明儿有空带你去认认门。”

    “行。”阮柔应得痛快。

    “这几天成了几门生意呢。”阮父显然十分兴奋,说起生意经头头是道,“府城的人就是比乡下阔绰,只要做的好,就没有不愿意买的。”他实打实练的木工手艺,在乡下总要打几分折扣,到底有几分不得劲。

    见阮父干的开心,她也就没了担忧,随即问,“那你们回安平镇了吗?”

    “回了。”提起这个问题,兴奋的人成了阮母,“你是不知道,我们回去,那些村人都跟看稀奇似的。

    以前他们老在背后说你坏话,我都知道,就是懒得跟他们吵。如今见我们沾了你的光来府城定居,别提有多羡慕了,一个个攀关系讲交情的,可惜,晚了。”

    短短几句话,阮母硬是讲得抑扬顿挫、得意非常,可见其高兴,若是落在外人眼中,少不得落个小人得志的印象,自家人面前却只有同样高兴的份。

    “娘,以后会越来越好的。”阮柔安慰。

    “是啊,不过还是慧娘你有出息,我们都是沾了你的福。”阮母看着女儿,真是越看越满意,唯一的缺陷就是没能有门好姻缘,可想到周家,她抖落了身上的鸡皮疙瘩,那样的人家,还是算了吧。

    想到周家,且又有桩新鲜事,阮母兴致就没那么浓了,只是总得叫闺女知道。

    “慧娘啊,我说件事你可别生气。”阮母小心翼翼,阮柔回想一下,安平镇可能会让自己生气的,也就周家人了吧。

    “周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还是跟那田家有关,”周母说着,偷偷觑了眼闺女的脸色,见没有异常这才继续。

    “你走之前,田家三小姐不是被逼着嫁人吗,她死活没同意,后来田家大老爷直接替她选好了人家,说是要捆着人出嫁,结果田三小姐临出门时大闹了一场,硬是没出门子。”

    呃,这场面,阮柔难以想象,昨个儿曹娘子竟也没同她说,想必多少有些忌讳。

    “田家可算丢了大脸,听说田家大老爷气得够呛,发出话要么嫁人、要么一房一家子直接净身出户。一房这才急了,好劝歹劝也没能劝好,最后,是田一夫人提出将她嫁到周家,再许一份丰厚的嫁妆,这才安抚住。”可谓是知女莫若母。

    阮柔诧异:“然后,田三小姐就这么嫁了?”周家那样的家境,田语蓉要是一开始就愿意嫁,也不至于坑害了原主。

    “可不,闹成那样,她不嫁也没法子,府城还有谁家敢跟她结亲,还不如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周青远也同意了?”

    “一开始不同意来着,失忆这种事好多人不信,都觉得他攀附上了田家贵女,只是被你揭穿了,要是再跟田家小姐在一起,那名声也甭想要了。”

    阮柔自己听也就罢了,却见旁边的小石头一脸津津有味,当即就要赶他走,却被阮母阻止。

    “算了,他回去这几天,也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小石头嘿嘿笑,“姐,这事儿都传遍了。”

    阮柔这才作罢。

    “周青远不同意,可周家不是没钱了吗,你没回去是不知道,周家也是一团糟。他们年头送了小儿子去读书,大儿子回来也要继续读,两个读书人,先前那条件都供不起,更别说现在。

    一开始说要小儿子退学,可小儿子不愿意,亲兄弟就差打起来,再遇上田家这一出,可不得跟撞大运似的同意吗,就是那田家三小姐不知怎么瞎了眼,还愿意嫁。”

    阮母语带嘲讽,无比庆幸女儿脱离了那火坑,否则,如今哪里有能耐跟田家三小姐抢男人。

    她有时晚上想想,但凡女儿没有选择归家、抑或没有来府城,都替闺女觉得惊险,好在上天保佑,有贵人提携,是的,在阮母眼中,女儿固然出息,可也少不了曹娘子和陈一少爷这样的贵人。

    阮柔没想到,两人还能以这种方式在一起,只是便宜了周青远,这男人两辈子都占尽了便宜。

    她可不是那些论心不论迹的人,且上辈子周青远的所作所为就称不上一句君子。

    “好戏还在后头呢。那老婆子还以为娶进一个富贵小姐就能帮衬家里,供着两个儿子读书,却不想人家愿不愿意。”

    “怎么?”阮柔挑眉。

    “田家三小姐嫁是嫁了,可一点不吃亏,大笔嫁妆藏的严实,别说周家用,周青远这个夫君都沾不上一星半点。”

    “那读书考功名呢?”

    “没戏,她也不偏袒,把家里两个读书的都给搅和了。”

    蓦的,阮柔脑海里不自觉浮现一句话,悔叫夫君觅封侯,虽出发点不同,可竟然殊途同归。

    田语蓉也是真的敢作敢为,这年头读书人可是十分吃香的,多少人家吃糠咽菜也要送子孙读书,盼的就是一朝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似田语蓉这般的绝对是少数。

    不过也正常,周青远要是发达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贵女如她一般,再来一次拆散良缘。

    “他们俩也算求仁得仁吧。”阮柔感慨,一个不愿意背负贪图富贵的名义,正好也不能沾手妻子的嫁妆,另一个则只想跟周青远长长久久在一起,如今也实现了。

    “难说。”阮母摇摇头,“成天大把的银子在你跟前晃,你能不动心?”乡下各种烂七八糟的事见得多了,她可不觉得周家人能生生忍住。

    “不动心。”阮柔摇头,她最大的好处就是晓得自己去争取,而不是贪图别人手里那点。

    阮母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复又笑了笑,“听说那田三小姐专门在村子里修了一座宅子,放置她的嫁妆和丫鬟仆人,花园、厨房样样俱全,比周家的宅子还要好呢。”

    阮柔几乎立时想要哈哈大笑,若不是田三小姐的人品有问题,她倒想真心结交一番。

    “且等着看吧。”她道,田语蓉仗着田家大小姐就这么肆意,可周家也未必是好欺负的,财帛动人心,真闹起来,天高皇帝远的,指不定谁吃亏呢。

    “总归跟咱们无关了,就当看个笑话。”阮母看着身处的大宅子忍不住感叹,有时候人生际遇就是这么神奇,该在府城的去了乡下,该在乡下的来了府城,风水轮流转,他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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