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少爷的烦恼
潇晁弋看着谢凌琰拉下脸,也自觉做的有些过分,他不过是不想让谢凌琰日日吃这些东西,可话一到口,说出去可就变了味了。
“那个,好了,你先别吃,等我。”
“啊?”谢凌琰惊了一下,抬头时就看见潇晁弋风一样的跑了出去,谢凌琰看着刚闭上的门,自问: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又匆匆跑出去了。
但回过头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菜,想到潇晁弋跑出去时说的话还是将筷子搁在一旁。
谢凌琰坐在椅子上,感觉到一丝凉意,起身去拿了斗篷披在肩上,坐在椅子上等着潇晁弋。两人虽第一日说话,但毕竟已经相处了这么多日,他心里早当潇晁弋是朋友了。
等了好久还没等到,谢凌琰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仙药谷地理位置特殊,虽还带着冷意,但是没有京都冷的,甚至没有绥南冷,在这儿谢凌琰也只穿着件薄衣就好。
仙药谷到处都是种的草药,无事谢凌琰也不敢乱逛,卫垠之前特意叮嘱过他,因这仙药谷的草药数量太多,万一碰到什么有毒的草药可是要命的。
谢凌琰也不敢乱跑,站在门前望着天上的明月,身后挂着灯笼,眼前是明月。明月散着银光,似给眼前无际的草药原盖上银纱。
除夕之夜,也不知道家人如何。谢凌琰知道这仙药谷不许人随便进来,前些日他听卫垠说有人给他送来些东西,但那东西进不得仙药谷便给拒了回去。谢凌琰一想便知道是赵阑曲了,每每想到赵阑曲便深感幸运。
过了良久,大约子时早过了,谢凌琰听见声音,朝声音传来之处看去,潇晁弋从药草丛中跃出。
“你出来干什么?自己身体弱还不知道记着,是给别人添麻烦吗?”潇晁弋一到门口,看见谢凌琰站在门口,还发着愣,就气不打一处来。
呃!谢凌琰看潇晁弋黑着脸,他怎么感觉他跟这人上辈子有仇呢,怎么不说他一句就难受吗?不过听听,他好像也是因为担心他呢。
“在屋内等着无趣,来屋外看看天地万物也是好的,你看那明月,无论在何处,我们总能看到一样的明月。”潇晁弋抬头向上看去,撇撇嘴低下头,哪里来得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麻烦的很。
“开门。”潇晁弋用脚尖踢了踢门,发出响声。谢凌琰轻叹一声,转身过去将门打开,潇晁弋大摇大摆的进去,谢凌琰关上门。
“手上是什么?”谢凌琰看见潇晁弋手上提着个像是食盒的东西。
潇晁弋把食盒放下,从里边拿出几个菜又拿出一小瓶酒。
谢凌琰看着潇晁弋拿出的东西,瞳孔瞬间放大,惊讶道:“从何而来。”
潇晁弋白了一眼,道:“大爷为你做的,高兴不。”
“啊?”谢凌琰愣住。
“发什么呆,把桌上这些玩意全拿下去。”
“哦。”谢凌琰把桌上的菜全部拿下去,潇晁弋把菜摆在桌上,把筷子递给谢凌琰。
“尝尝。”
“嗯。”谢凌琰看着这些菜,单卖相都不错,回给潇晁弋一个微笑,用筷子夹起一块肉。
放进嘴中肥而不腻,软糯弹牙,居然赶得上他在家里吃的那些。满是舒心,“真是你做的吗?”谢凌琰不死心的问道,看潇晁弋那样也不想个会做饭的。
潇晁弋又翻了个白眼,嘲讽道:“不是我做的,难道是你啊。爷看你吃的不好,看着你照顾了我这么长,为感谢你一下,不要太感动。”
“我谢谢你啊。”谢凌琰也白了一眼,果然跟着什么人就学什么样,和这样的人在一块就不能太文雅了。
这可把京都小少爷的叛逆心理激出来了,好好的小少爷居然学会了翻白眼。
潇晁弋看着谢凌琰白了他一眼,没有生气竟觉得有些好玩,这小少爷一番谪仙人的模样,这样倒像个凡尘世人了。
第一次看见小少爷这个样子,实在可爱的很,只是他太瘦了,若是脸上有肉的话,这样子应该会很可爱的。明明还是个年纪小的,潇晁弋不明白为何谢凌琰每每就像个大人一样呢。
“诶!不谢不谢。”潇晁弋大笑道。
“快吃。”潇晁弋说了一声,拿着酒瓶脚搭在一旁仰头饮了一口。
谢凌琰正吃着,抬起头突然就看见这一幕,心想着这人好生潇洒,好生肆意,这般样子喝酒他还是第一次见。
潇晁弋手捏着酒瓶,嘴角微扬了下,垂眼看向谢凌琰,问道:“怎么?小少爷想试试?”
这带着挑衅的语气可让谢凌琰有些气愤,气鼓鼓的说道:“试就试。”
一把从潇晁弋手中夺过酒瓶,拿在手里眉间蹙了蹙,拿到时便有些后悔,他不曾饮过酒。
“试试?”潇晁弋笑着挑了挑眉,。
谢凌琰瞥了一眼,拿着酒瓶倒了一口,刚一咽下,火辣辣的滋味瞬间遍及他的肠胃,脸都被辣红了,猛的咳嗽着。
“咳咳,咳咳……”不住的咳嗽声,谢凌琰的脸通红。
潇晁弋一看这可不好,连忙起身过去轻拍着谢凌琰的背,边拍边轻声问:“怎样了。”
“咳咳,咳咳。”谢凌琰抚着胸口,一双眼瞪着潇晁弋。
“好啦,不能喝就别喝了,你身子本就弱喝这烈酒不好,待你好了之后,我亲自为你酿酒。”
潇晁弋这话说的真诚,不带之前的一丝玩笑意思,谢凌琰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之前从未饮过酒,今日一喝倒觉得有些不同滋味,与茶的清香不同,这酒喝下去好像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整个人都好像踏上了云端一般。
“你说的?”
潇晁弋听见小少爷问出这样一句,大笑的回去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应道:“大丈夫不说虚言,但前提是你好了,不过你这病倒是拖拉,怎得我的伤都痊愈了,你这还是这样,但好似比来得那些时日好了些。”
眼中正带着亮光的少年苦笑一声,眉眼低垂着,低声道:“我自打娘胎就带着了,自生下来便是这样,身为家中独子,本该为家为国为民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但这幅身子总是托累着,不过幸好表兄的师父与谷里人相熟,这才为我争取来这次机会。”说道后来,少年的脸上渐渐出现了笑容,掩盖了之前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