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简直要把他逼疯
贺广瑞一溜烟跑回都史府。
都史大人贺兰山与皇帝一脉的关系不算太远,又深得皇帝信任,在皇族中的地位颇高,从皇帝登基伊始,就执掌上京的军政大权。
“父亲?”
“何事”
“瑶辇公主府的靖安郡主来上京了。”
“哦,那个小丫头啊,来上京干什么呀”
“来游玩的。”
“你见着人了?”
贺广瑞眼神闪躲,“是。”
贺兰山看他儿子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你是不是得罪小郡主了?”
“怎么会?我就是一开始没认出来。”
“没认出来?”
“啊。”
“贺广瑞!”知子莫如父,说到这份上,他还能猜不出他儿子干了什么好事儿?贺兰山狠狠一掌拍在桌案上,“你把她当成平民女子调戏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贺广瑞连连摆手,“她身边有高手的。”
这倒不假,贺兰山放下心来,他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茶,“你被打了?”
“可不嘛。”
“活该。”
“父亲,我这是白挨的,你也不心疼我一下。”
“就是白挨的少了,才让你无法无天的,”贺兰山恨骂道,“终归要找个人管管你,金家的小姐,你母亲相看过了,相貌人品俱佳,这几日就为你订下。”
“父亲,我不要,”贺广瑞拒绝,“我要娶汉家女。”
“正妻必须是吉答人,妾室你想娶谁便娶谁。”
“父亲?”
“没得商量。”
“我娶靖安郡主行不行?”
贺兰山无语地看着自己儿子,他可真敢想啊。不过那个小丫头确实更像她那个汉人母亲。而且汉家女子也确实比他们吉答女子温柔似水。
他的几房小妾不都是汉女吗?那样貌、那皮肤、那身段,深得他的喜爱,他这个儿子显然是随了他了。
“父亲,不行吗?”
“咳咳咳,”贺兰山不好打击他儿子的自尊心,“你年纪太大了,瑶辇公主估计会嫌弃吧?”
“二十一岁,大吗?”
“小丫头也就十二、三岁吧。”
贺广瑞垮下了脸,确实大了。哎!都怪他爹把他生的这么早,“我回去了。”
“嗯,金家小姐订下了?”
“订吧、订吧。”不就是想要嫡孙吗?一晚上的事儿,他忍得了。
第二日,萧靖灿和胡之孝登门拜访。
贺广瑞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让贺兰山没眼看,等送走了二人,他才嫌弃地瞥了他儿子一眼,“傻子。”
“啊?”贺广瑞一脑门的问号,虽然他纨绔,他不务正业,但他不傻呀,为啥要骂他?
“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灿表妹很喜欢与我说话呀。”
贺兰山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那个胡之孝,十之八九是公主府为靖安郡主择的郡马,只是两人年纪尚小,亲事未定,先相处着。”
“啊!”贺广瑞恍然大悟,“没错,怪不得千里迢迢的从燕京跑来上京呢。”
“那个胡老头打的好算盘啊。”贺兰山深深地妒忌了,之后他便更重地拍了一下他儿子的脑袋。
“父亲?”
“我没有好儿子,却不一定没有好孙子,你和金家小姐的亲事尽快办了。”
贺广瑞睁大眼睛,“父亲,你什么意思啊?”
于是,贺广瑞对同泽是看不顺眼,对胡之孝那就是明晃晃的“仇恨”了。
胡之孝百思不得其解,昨日还一口一个“贤弟”的叫着,今日怎么就成“小子”了?
不过,贺广瑞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向导且吃喝游玩样样精通,当然这也属于他纨绔的范畴,术业有专攻嘛,萧靖灿玩地很尽兴。
玩了几日,她便有些累了,计划休息一日,正好贺广瑞去金府提亲,胡之孝去拜访旧友,只同泽与萧靖灿留在府内。
与萧靖灿独处,同泽很高兴。
一大早,他便找了湖边的敞厅,一边煮茶、一边抚琴,直到睡地迷迷瞪瞪的萧靖灿晃晃悠悠地找过来。
“你可真能睡,日上三竿了。”
萧靖灿“嘻嘻嘻”傻笑着,一屁股坐在茶案后,接过同泽递过来的茶水,小口小口地抿着,“好茶。”
“赵国徽州的魁芽,昨日才送到的。”
“三哥派人送来的吗?”
“不知。”他只管要最好的茶,至于从哪来的?同泽不关心。
“估计是都史府送来的。”
“嗯。”
两人默默品茶,萧靖灿望着一汪湖水,心情愉悦,同泽望着景中的萧靖灿,心生爱恋。
“来,弹一曲。”
“嗯。”此情此景,萧靖灿确有抒发胸臆的打算。
琴音袅袅、似水流淌,同泽起身,折了一枝海棠比剑起舞。
萧靖灿眉眼弯弯,一眨不眨地看着身姿洒脱、如谪似仙般的同泽,渐渐痴迷,一不小心就弹错了音,她连忙静心敛目,但手指显然不听她的指挥了。
同泽宠溺一笑,脚下轻跃,便到了她的面前,他伸出手,“我教你舞剑。”
萧靖灿的脸蛋飘上绯红,平日里他们手牵着手不觉得有什么,怎么这会儿看着这张大手,她的心跳竟然加快了?萧靖灿偷偷地呼出一口气,将自己的小手放进同泽的大手里。
两人右手共执一枝海棠,前胸贴后背的紧紧靠在一起,“跟着我走。”
萧靖灿有些紧张,她的注意力一开始还在右手的剑上,不过很快就被转移到了同泽的左手上,因为他的左手时而牵扶住她的左臂,时而覆在她的后背,更多时候却是搂着她的纤腰。
同泽的手掌宽大而温暖,不管它在哪里,都能让她清晰的感觉到。
“你在走神?”同泽将萧靖灿圈在怀里,低着头覆在她耳边低声问,他承认他是故意的,故意撩拨小姑娘。
“没没,没走神。”
同泽心中好笑,结巴成这样了,还嘴硬,他将头垂的更低,嘴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萧靖灿,你在撒谎。”
“没没,没有。”
“骗我是要受罚的。”
“没没,没骗你。”
同泽轻笑一声,嘴唇一下子咬住了她的耳垂。
“呀。”萧靖灿小小地惊呼一声,缩紧了脖子,却乖巧地没有挣扎。
同泽变咬为吻,辗转反复地吮吸,一个耳垂不知足,还转过头吮吻另一只。直到两只耳垂都被他含地湿漉漉的,萧靖灿的脸也已经红的透透的了。
同泽压抑着想要继续吻她的冲动,“还骗我吗?”
“不不,不敢了。”萧靖灿的声音颤颤的,像是紧张又像是被欺负狠了。
同泽狠狠闭眼,这个声调,简直要把他逼疯,“乖,我们继续舞剑,不许再走神了,嗯?”
“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