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五章，留下牙齿印....

    莫痕停下来，深吸了一口灼热的气，然后把他的心神放在那个遥远的都市的霓虹灯中。可是偏偏是这样静下心来，却让他感受到了那个厌恶的气息，是他也曾经有过的不能轻易忘掉的气息。

    那两人略带着高傲口音，没有绅士的动作和行为。伴随着渴望让别人害怕的嘴脸，满身的烟味，还有淡淡的劣质的伏特加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那种欺负女孩子的行为。无论是时代的开始还是结束，他都不能接受。

    莫痕朝向那个方向望去，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较好的身材和精致的五官，怎么看都是很好的女孩子，只是她一直在反抗却没有喊出声，让他多了份想法。

    要知道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这种情况下不是脑袋傻了，就是她不想做出声音上的反抗。像是在行动之前突然没了动机一样，他反而傻在那里。

    可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把莫痕从思绪中拉了回来。那个女孩子被抽打了脸颊，被迫的坐到了地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他还在祈祷，可是心中因为想到了某个少女的笑脸，那种感觉原来从未曾减少。

    “若这样，我也会愧疚一辈子的。”

    女孩子的肢体上的反抗明显减小了，他加快了步子，将怀中的戒指迅速的套上了食指，顿了一下，又将它摘了下来。

    “喂，你们，”

    两个混混回过头，看着来的人，暂时停止了和那个女孩子拉拉扯扯。但是那个女孩子的手腕依旧是被紧紧抓紧。

    老实说莫痕的注意完全在那个女孩子上

    在他喊住两个混混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她在抬头看这个方向。

    不再犹豫，他踏上前一步，左手手指从食指开始回拢。

    “你是谁，敢阻挡哥们俩的好事，没事赶紧滚。”

    他尽量提起身子的重量，将精神提升到一个比较集中的程度。右脚踹向第一个冲过来的人，加快步子抢先将肘部撞击到另一个人的头部。按着头部放低他的身子，左腿几次顶向腹部后，垫着用肘部砸击着背脊部。

    在第一个人冲过来的同时，再把手上的人推出去，下意识去挡着冲过来的拳头。虽然想着用手侧开，但还是击中了，可他反手回应了一个直拳。手指上没有沾上鼻血但是有些过力，震得他的中指有点麻。

    他的脸火辣辣的疼，可依旧望着那个人，啐了一口唾沫。

    就像是发泄之后的平稳，有时候他都在想，他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刺激安稳还是说那种变换莫测的人生与机遇。

    当然，没有人知道答案，他自己也不例外。

    再等他回过神时，两个人已经骂骂咧咧的跑开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他，和坐在地上的女孩子。

    “奇怪”

    莫痕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跑了，实在是想不通，但这对他来说也并不重要。甩甩手，走到她身边，右手伸手揽住她的腰部，左手穿过两条精细的小腿将女孩抱了起来。

    借着月色，他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的眼睛，不是他想的那样空洞无神，晶莹的瞳孔映刻着心中的梦和不甘心，眼角的泪，反射着月光让莫痕他渐渐看到入迷。

    可突然女孩子一个起身，抓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他脖颈的右半部分。

    “嘶~”

    他没有叫，自然也没有因为疼痛把她从怀里扔下来。

    鲜血浸透着女孩子的俏齿沿着那娇艳欲滴的嘴唇流向他的右侧半身。

    但是这种失血程度，怎么想都不能使一个男人昏迷。

    而她似乎也发现了这个事情，她开始拼命的挣扎着，一会用拳头打着他，一会又抓着他的头发。

    妈妈曾说，女人的眼泪不会那么轻易流下，因为流眼泪要耗费力气。就像是回应着这句话，她像是把力气用在了流眼泪上，所以挣扎仅仅持续了一段时间，就结束了。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便也没法开口说话。

    浸染黑夜的安静，五分钟，甚至可能是十分钟。

    或许她没有反抗的气力，而他没有开口的契机。

    “嗯，其实很疼。”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

    这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话，声音那样的具有渗透力。慢慢的渗入心脾，含着的温柔感像极了融入水中的蜜糖，从平淡到沁心的感觉，让任何人听了都会不自觉的安心。

    接着他把她放下来。

    “你能找到回去的路么”

    “如果你看到钟楼的话，能帮我指下那个方向。”

    闻言，莫痕抓起她的手，沿着一个方向指了指。而她颤抖了一下，嘴唇缓缓张开，准备说些什么。但只是顿了顿，转过身去，在莫痕惊讶的眼神中伸手摸着路旁灌木枝叶，沿着路向上走去。

    他跟着她，一路上她走的缓慢又小心。他甚至有种错觉，她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但没有做出警告。这让他能一路远远的随着她回到了校门口。

    而在校门口前，另一个女孩子正在背着手，望向路口等着什么，一眼望去，即使不想关注女孩子的他，也注意到了那个夹在额头短发上的猫咪发卡。

    这让他突然发现他也算是在某种意义上很仔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