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躁狂的雨夜
“怎么突然问起他?”秦慕风将手中剥好的虾,放入韩星佑的碗中,淡淡开口。
韩星佑放下碗筷,眸底亮晶晶的,“我跟你说个小八卦,就我那个闺蜜贺双双你知道吧就那天晚上,她在酒吧喝醉了,我让刘赟去接她,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秦慕风又从盘子里拾起一只大虾,继续剥壳,眼皮都没抬一下。
男人漠然的神情,令韩星佑兴奋的劲头霎时冷却了不少,语气也平淡了下来,“他俩好上了,所以贺双双让我帮忙问一下刘赟人品什么的知根知底也放心一些。”
“别人家的事,你少掺和。”秦慕风将剥好的虾喂到韩星佑嘴边,冷肃道。
“哦。”韩星佑很勉强地应了一声,乖顺地吃下嘴边的虾,垂落黯淡的眸光。
她知道男人的骤然翻脸,是始于陆良哲,但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他为何要突然提起。
而且分明是他先提起的,她并没有任何不妥的言辞,他生的这是哪门子的气?
韩星佑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人陷入了沉默。
男人不停为她剥虾、剥蟹,看似体贴,但他周身气场阴冷,令韩星佑倍感压抑。
不知何时,天空已漆黑如浓墨,从远处飘来大片大片浓淡不一的乌云,交错、摩擦,发出微弱的电光。
吃完饭,秦慕风去到书房办公。
韩星佑洗了澡,便躺卧室床上刷手机。
同一段视频,也不知播放了多少遍,而她的目光一直呆呆地落在无名指间那枚耀眼的钻戒上。
从刚才到现在,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她知道这个男人喜怒无常,原本以为二人确定关系后,他的情绪会稳定一些,谁曾想还是这般。
不过凡事她总会往好的方向期许。
韩星佑对自己说:没关系,现在只是刚开始,待彼此再磨合一段时间,我就能更了解他,摸透他的脾气,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她的心情在自己的调节下,慢慢放松,整个人也渐渐困顿下来。
屋外雷声轰鸣,闪电仿佛要撕破夜空。
书房内漆黑一片。
挺拔孤冷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暴雨在窗外肆意宣泄,豆大的雨滴犹如铁锤一般砸向玻璃,“霹雳啪啦”响个不停。
他的指尖托着红酒杯,轻轻晃动,偶有闪电的光亮印在那犹如鲜血的暗红色液体上,诡异无比。
同样是漆黑的夜,同样的电闪雷鸣、滂沱大雨。
二十三年了,每当这样的夜晚,他的胸口都躁郁难当。
他试过雨中奔跑,让自己精疲力尽;
也试过街头买醉,喝得不省人事;
更试过在黑市打拳,不是将对手打个半死,就是被对手打个半死。
可那硬生生被压抑下来的狂躁,随着年岁的增加,逐渐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
不过秦慕风知道,今晚会与以往大不相同,因为那个小东西,又回到了他身边。
二十三年前的雨夜,她用自己小而柔软的身体,温暖抚慰了他,那今天晚上呢?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邪佞的弧度,颀长的身影穿过死一般寂静的黑暗,走向卧室。
一道震天响雷轰然落下。
韩星佑在黑暗中惊醒,一颗心突突狂跳。
空气中弥漫的浓重酒气,令她下意识地警觉起来。
光线太暗,她隐约见到床前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恰值此时,一道闪电划过。
借着那一瞬的光亮,韩星佑看见男人面色阴郁狰狞,死死盯着自己的漆黑眸底有隐隐的猩红。
心脏骤然紧缩,她惊声尖叫,翻身便想下床逃离此地。
“小东西,你跑什么!?”
随着男人阴狠的话音,韩星佑直觉肩头一重,整个人被一只大手死死摁倒在床上。
“你是不是忘记我跟你说过什么?你是我的,永远不许离开我!”
男人朝她闷吼着,坚硬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我不跑,我不跑我哪儿也不去”韩星佑惊恐地拼命摇头,不敢反抗。
男人身上浓重的酒气告诉她,对方喝了很多酒,他的疯病又犯了,反抗只会换来愈加疯狂的对待。
男人粗暴的吮一吻落了下来。
韩星佑感觉自己的舌头被狠狠地绞缠吮一啃,又痛又麻,唇一舌间布满了混合浓烈酒精的男性气息。
韩星佑感觉自己分分钟要被他剥皮拆骨,吞入腹中。
“唔”她愈加惊恐,下意识地闷哼起来。
不多时,男人炽热的薄唇又转战到她小巧的耳垂,肆意啃一咬。
“小佑,叫我,快叫我小风哥哥,快”
他急促的喘息冲进她的耳蜗,嗓音是欲望濒临爆发的嘶哑。
韩星佑不知道男人这是什么奇葩癖好,但这个节骨眼她不敢不从。
用发紧的喉咙颤颤巍巍挤字:“小小风哥哥”
“再叫不停地叫”话语间,他野蛮地撕扯掉了她的睡衣和他自己身上的衣服。
二人坦诚相见,肌肤相贴,韩星佑感觉身体被一团滚烫的火焰包裹。
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她仓皇的呼吸,神经质地摇头,喃喃怯语:“不要小风哥哥不要”
干一涩的身体被霸道地撑一开,撕裂般的疼痛来得又猛又烈。
她痛呼出声:“小风哥哥,你慢一些,我好疼。”
男人要她要得又急又狠,沉哑的嗓音透着戾气,“疼也得给我受着,谁让你想跑。”
韩星佑无助极了,也委屈极了,泪水汩汩地从眼眶里滑落,但她只能默默忍受。
户外雷声大作。
漆黑的卧室之中,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与女人被撞得支离破碎的低泣声,久久不散。
积压在秦慕风心底许久的欲一火、妒火以及躁郁终于得以宣泄,他整个人也逐渐清醒。
身下的小女人瑟瑟发抖,呜嘤凝噎,他立马打开床头灯。
视线中的她紧闭着双眼,长且浓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微颤不止,她憔悴的小脸上到处是糊花的泪痕。
秦慕风撑起手臂,微微起身,看见她雪白的肌肤上布满淤青、齿痕,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