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悔不当初
龙哥回到店里就让我把那三万块钱拿给他，虽然心中不舍，谁让寄人篱下呢。
龙哥接过钱，估计是被我难过的表情刺中心中柔软，从其中一叠抽出一半递给我。
“龙哥我对不起你！”我接过钱，深沉说道。
龙哥淡淡的眉毛一挑，问道：“说说哪里对不起我。”
我说道：“昨晚太害怕了，怎么能让龙哥去掏棺材板，我的觉悟还是不够高啊！”
龙哥淡笑道：“以后机会多的是，这次你跟我一道去雾山！”
我说道：“那店里怎么办？”
龙哥没说话，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数着那叠只剩一半的钱。
我摇摇头，这店其实开着和关门没什么区别，一个月能有一单就算不错了。土货不收，那些通货大多选择去一些大店典当，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
“怎么就剩四十六张了，木子你还我四张，大丈夫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五千就是五千！”龙哥数完那叠钱，抬头看着我说道。
我抽出四张递给龙哥，这么厚一叠钱，其实五千还是五千四对我来说没有太大差别。
龙哥将钱重新整理好，靠在沙发背上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以后安心跟着我，不能保证你大富大贵，但娶个婆娘啥的没问题。”
我也坐了下来问道：“龙哥，你是道士么？”
龙哥哈哈一笑：“不是，想不想跟我后面学学这些门道？”
我说道：“当然想跟着龙哥后面学。”
这句话说出口，我有些羞愧，以前刚到神庙的时候，老头天天逼着我学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什么向阳木，檐下土，破障符，鉴灵香等等一些东西，我不乐意，渐渐老头也就随我去了，不在强求。
估计那时候，老头就不想他身上担子，再压到下一辈的身上。
小时候学的东西也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有一些记忆深刻的，还留在脑中。现在想想真的有些后悔，如果当时稍微上点心，搞不好现在就可以另起炉灶，抢龙哥生意了！
龙哥收起笑脸说道：“你说你有一个师父？”
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全盘脱出，看过外面的世界，我才发现神庙很不简单：“去年刚走，老头天天神神道道，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龙哥没有细思，毕竟从我在瞎子山的表现，不像是接触过这些东西。
“你把那几只鸡送去祥子饭馆，让祥子先养着！”
龙哥提醒我才知道仓库里还有几只鸡，刚才进去拿钱的时候没听见动静，不会死了吧？
我急忙冲进仓库，发现它们只是放弃了抵抗。
……
夜里，龙哥回家睡觉，我抽空去市场上买来一些材料，准备按照记忆把鉴灵香做出来，龙哥说要带我一起去雾山，谁知道那有什么邪祟，备上一手，以防意外。
这鉴灵香也叫护身香和供香，以前在神庙供奉磨大人的就是这种香。模糊记得老头说，遇到邪祟，拿出鉴灵香若能自燃，说明邪祟接受你的供奉，你就可以脱身离开。
若香不能自燃，那就只能看谁的拳头大！
还好的是制作这种香的材料比较寻常：桂香-槐树花粉-真钱的碎末---------最重要的是挑灯符，在一张黄纸上画一个挑灯符，燃烧成灰烬，放在一起用香油搅拌均匀即可。
这香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么清楚，因为之前都是师姐再做，一日三餐也是师姐再做，一切杂事都是师姐再做，师姐对我很好，我又不能报答，只能学会制香，分担师姐的压力。
为了方便携带，我将鉴灵香制成十公分长，只是不知道那些邪祟会不会嫌短？
……
第二天一早，洛桁便赶到龙哥当铺，手里提着不少东西。
龙哥见其中还有人参鹿茸，气道：“这该不会别人送给洛爷，你又提给我了吧？”
洛桁淡笑道：“听说龙哥喜欢跳舞，我寻思带一些补品给你补补。”
龙哥皮笑肉不笑说道：“你看看你脸色苍白，显然阴气过剩，这个走的时候提回去，给自己补补！”
洛桁摇了摇头，无言以对。
我心想人参和鹿茸可不便宜，便说道：“既然你都不要，我就留着补补！”
也不等龙哥和洛桁出声，我就将人参和鹿茸提进仓库，这东西转手一卖，又是一笔不错的入账。
谭局说中午才给答复，这洛桁一早赶来，肯定是有事情和龙哥商量。我索性搬来一条凳子坐在一旁，涨涨见识。
谁料洛桁见我大大咧咧坐在一边，朝龙哥投去询问的眼神。
龙哥说道：“木子为人忠厚老实，不用避讳他！”
我老脸一红，这个夸赞在遇到龙哥之前，我自认当之无愧，现在，就有点勉强了！
洛桁问道：“雾山下面有没有我们找的东西？”
龙哥说道：“洛爷有没有说什么？”
洛桁摇了摇头。
龙哥接着说道：“难说，但最起码有些苗头。”
洛桁说道：“雾山也就这么点大，我个人觉得可行性不大！”
龙哥笑道：“那你这么上劲干什么？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洛桁说道：“凡事怕个万一！”
我在一旁很想开口问他们要找什么，但很明显，洛桁和龙哥都不愿说，我也就没问出口。
快到中午，谭局赶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太好，我们以为是上面不愿意民间插手雾山的事情。
从谭局口中我们得知，雾山现在邪性的很，又死了几个人，具体如何他也不清楚。
他希望我们尽快上路，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等洛桁回去准备的时候，谭局掏出剩下的三万块尾款，龙哥接过来之后，连声保证，不管雾山闹什么，他一定给妥善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