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意撞见
“楚泽，你今天的收获怎么样？”邓山在一旁两眼发光似地看着楚泽。
楚泽也不顾忌，一把掏出自己那破旧的大包，“什么也没有，今天真背！”
邓山看到楚泽啥也没讨到，顿时心情大好，“嘿嘿，就说你讨不到吧。早就告诉你了，做我们乞丐这一行啊，不缺胳膊瘸腿的，谁会搭理你啊！”
楚泽站起身，准备离开。“我才不跟你们这样，到时候万一我有个什么好东西，我也抢不过你们。哼，不就是想来哄骗我嘛！”
楚泽十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家中无一人，亲戚也没有。在一次昏倒过后，是一位老乞丐收留了他。此后，楚泽就一直跟着老乞丐讨饭过日子，老乞丐之前和他说过很多关于乞丐的事。当然，也教过他不要轻易相信那些人的话，净是害人精。
回到自己的小地盘上，楚泽才敢稍稍松口气，因为今天他遇到了一件以前从来没有遇到的事情。
这天，楚泽跟往常一样在远处摆着烂碗在乞讨，一身破旧的衣服和裤子，身上也脏乱不堪，头发更是和鸡窝一样乱糟糟，身上没一处是干净的。不过，也正因他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那些人才没有注意到他，不然，楚泽今天就没办法回来了。
楚泽闲的无聊，准备起身去别处看看。恰好，自己乞讨的这条街上来了几位穿着人模狗样，气势高大霸气的男子和一位身材婀娜多姿，长相妩媚诱人的年轻女子。
要知道，这条街上的人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之前楚泽也尝试去那些高档一些的街道，可总是会被城管赶走，无奈只能到这。这几人一出现，就瞬间吸引这一整条街人的注意力。
楚泽看着他们的装扮，想着应该是有钱人，心里暗暗打起了算盘，打算悄悄从他们身上偷几个钱来耍耍。
这里治安很差，基本可以说是没有治安。这几个有钱男人很慌张的样子一直拉着女子的手，拖着她走。楚泽没那个脑子想那么多，他就只看着那几个子钱。
那一拨人是要往山头里走去，女子每次都想要开口，可每次都被这些男的给制止了。
楚泽对这里可是熟悉至极，从小就在这山头里乱窜，每次还能顺带杀几只兔子和野鸡来吃吃。
跟了一会后，女子被他们一把摔在地上，楚泽离得还挺远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其中一名男子好像是头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还打了个电话。
女子对着手机不断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饶了我，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求你了求你了。”
和刚才的气质完全不同，此时的女子宛如一只丧家犬般卑微，脸上的妆容被泪水打花了，跟个鬼似的。
只听到手机里的人说了一句，“晚了。”
女子绝望地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还停不下来了。“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会遭报应的！”
在一边的男子没有搭理女子的发疯，和手机里的人礼貌道别后，向着身后的人使了下眼色。
其他的男子就从后头的山洞里带出来十几二十个油腻、肥头大耳、邋遢、残疾的老头子。这些老头身上的衣裳都是破旧不堪，身上更是没一块好皮肤，粗糙。
男子站在一旁开口道，“看你们了，要是没逼疯她，你们下次就不用干了！”
听到这句话，那些个老头立马点头哈腰地答应，还时不时露出那一碰就要掉的老黄牙。
女子顿感身上仿佛抽丝剥茧般痛苦，躺在地上绝望地一直往后面退，自己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魔鬼手搓着手，猥琐地朝着自己逼近。
那几个高大的男子站在一旁熟视无睹，其中一个还拿起手机在记录这惨不忍睹的一幕。
这山头原本很安静，而此时一直回荡着女子悲惨的喊叫声，那些老头看似弱不禁风，但干起狠事来却凶猛得很。他们人手一个大铁钉、大铁锤。一个个有序地将女子的手脚一下又一下地深扎在地里。不止是手脚，身上的每一处都没有受到忽视。
楚泽虽然身处这个社会最底层最黑暗的地方，但是从心底里打抱不平。楚泽看着女子的眼神慢慢涣散，那双眼睛里含了恨，沉了怨，染了血。
楚泽没有挺身而出，他要自保，不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来牺牲自己。许久过后，女子犹如一具冰冷的人偶般没有了动弹。
那位大哥冰冷地发声，“结束了？”
那些老头气喘吁吁地面面相觑，最后都点了点头。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击声接连响起，那些老头都倒地了。
男子蹲下身子，看了下女子。女子一副死样，完全没了声息，只是那眼睛瞪得极大。
“晦气！赶紧处理了。”
几个大男人都从衣服里拿出刀来，还装模作样地戴上手套。他们胡乱地用刀，一刀又一刀地分解了女子。
那血淋淋的身体部分被他们用几个大黑袋子装起来带走了。楚泽一直强忍着恶心和恐惧，慌忙地离开。可是，在离开的途中不慎惊扰了一些野鸡，引来了那几位男人的注意力。好在自己熟悉这片山头，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逃脱了。
“那些尸体都会被他们带走吗？他们不会看到我了吧？”楚泽心里很慌，自己没钱没势，被人悄悄弄死简直易如反掌。
晚上躺着压根睡不着，楚泽越想越觉得不得劲，就悄咪咪地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这件衣服上只有三个补丁和一处破洞，还不脏，在这绝对能算得上优质衣服了。
楚泽故意穿着这衣服在邓山面前晃荡，邓山是个贪小便宜的人，一眼就看到这件衣服。“哎，楚泽！你这衣服哪来的？”
楚泽故作护宝一样，不情不愿地给邓山说着，“我今天在垃圾桶那里捡到的，觉得挺好就穿上了。可没想到，我穿着不舒服。”
这话邓山一听，眼睛都亮了，估计在想怎么把这件衣服忽悠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