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结案手段
向琛也注意到了这一画面，“秦哥，有人追王贺。”
从监控室出来后，秦凌逸就沉默不语，眉头还是一如既往地高高耸起。
“向琛，你赶紧去查王贺这一路来时的监控录像，然后马上发给我。”秦凌逸一直坚定自己的直觉，这次绝不是那么简单。
还不到两个小时，王贺就醒了。这次他的眼睛变得比之前更加清澈，应当是缓过神了。
“王贺，知道这是哪吗？”秦凌逸坐在床边，认真地询问。
王贺抬眼，四处看了看，又垂下了头。“知道，是我来自首，来了警局。”
“很好，既然你还记得，那就说说你是怎么杀的人？”秦凌逸目不转睛地盯着王贺，不放过他脸上的蛛丝马迹。
寂静，一片寂静。王贺一直耷拉着头，让人琢磨不透他的行为。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六月三日中午，我和往常一样在家喝了酒，想让妻子给我煮碗面，可是她却说自己还有事要忙。我当时气不过就开始打她，她越难受越痛苦，我就打得越兴奋。最后，她居然反抗我了，她推开了我，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我当时脑子一热，就冲进后房里拿起电锯砍她。”
说到这，王贺痛苦不堪地抱头痛哭，声音也开始哽咽，“我我没想过要杀她，可是，等我回过神来，她死了，全是血，全是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看到王贺又要开始失控了，秦凌逸连忙起身压制住王贺的动作，“你冷静点，你确定是你杀的吗？”
王贺的眼神涣散，身体一直颤抖，“就是我杀的，她反抗我！我要杀了她！”
“医生！”
“医生，他怎么样了？”
“秦警官，病人受到过度惊吓，现在神智有些不清楚。不过在此之前，意识是清楚的。”
秦凌逸无力地滑落在椅子上，头仰起靠在墙壁上，“可以定案了。”
“秦哥，监控发到你手机上了，你先回办公室。”向琛好像很着急。
回到办公室后，就看见向琛在忙前忙后的。“向琛，你在忙什么？”
向琛立马抬起头，胡茬都长出来了，“秦哥，我在仔细看这些监控。可是，没有那个人出现。”
“嗯，知道了。”秦凌逸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
“向琛，你说我们是不是想太多了。现在王贺来自首，他确实是有足够的嫌疑，而我之前还怀疑楚泽，但是他却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
向琛停下手头的事，正经地问起秦凌逸，“秦哥，你为什么会怀疑楚医生？”
秦凌逸抬眸，眼中倒映出向琛那秀气的脸庞，“第一、李兰死前唯一接触说过话的外人就是楚泽，楚泽身为心理医生怎么会没察觉到李兰的异常？第二、楚泽的档案上显示他未婚，但是无名指上却有痕迹。第三、他对我们说谎了，他知道李兰当时做过关于她弟弟的事情。虽然，这些不足以说明什么，但我想他是参与其中的。”
“秦哥”
“不好了，不好了！秦警官，王贺自杀了！”警员慌里慌张地跑来报告。
“什么！”向琛猛地站起身，目瞪口呆。
秦凌逸和向琛飞速来到医院，看到的却是王贺的尸体。
秦凌逸紧绷下颚，额头的青筋暴起，拳头死死地紧握。在旁的医护人员小声警惕地说道，“秦警官，是我们的疏忽。病人说想吃水果，要削皮。我们的护士在一旁削皮被他抢了刀去，就”
空气一片安静，秦凌逸站在病床前一动不动，“他死前有说过什么吗？”
“没有，醒来的第一句就是想吃水果。”
向琛尴尬地道谢医生，好声劝导秦凌逸，“秦哥，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坐在办公室里沉默不语，气氛压抑逼人，一种窒息感窜上脊背。
“秦哥，这案子可以结了。上头来催了。”向琛小声地说道。
“上头怎么说？”
“上头说，既然证据已经齐全就应该结案了，不然，难以给民众一个交代。”
“向琛，你呢？你怎么看？”
“秦哥，我们确实还有很多疑点没有查清楚，但是能怀疑的嫌疑人真真切切只有王贺。而现在他自己来自首，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秦凌逸当然也知道，纠结后，“结案吧，明天就发布出去。”
向琛看到秦凌逸终于放下了，心里喜悦不已，连连说要请客。
第二天的头条就是，杀害李某的罪犯竟是她丈夫王某，后王某畏罪自杀！
楚泽在医院也看到了这则新闻，嘴角终于按捺不住地上扬，心里也想起之前对李兰所说的一句话：既然天下众生都无法渡你，那你何不自渡？
“李兰真是一个聪明人，我都有点后悔了。”楚泽悠闲地喝着咖啡，坐在天窗前。
然而，楚泽没注意到在医院门口前站着一位熟人正时刻盯着他的举动。
“秦哥，你又去哪了？虽然现在警局不是很忙，但你也不能随意外出啊。”向琛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着。
“最近有什么案子吗”秦凌逸一直盯着手机。
“没有，最近总是一些百姓的日常纠纷。不过，这样也好，太平我们也能歇歇。”
“既然你没事，那你就帮着我吧，我这手头上还有一件事情。”
“还有？什么事？”
“我最近在盯着楚泽，你帮我去一直跟进他的行踪就行，告诉我他接触了什么人，之后的我来办。”
向琛一脸震惊地绕着秦凌逸看了看，“秦哥，不是吧，你还没放过他！”
“楚泽是有嫌疑的，就问你干不干？”
“干！肯定得干，秦哥都发话了，我必定跟随啊。”
向琛的手机收到一张照片，这是楚泽去花店买了一束菊花。“你去查查这家花店关于楚泽来购买的情况，不要打草惊蛇，最近小心点。”
秦凌逸一直都是悄悄地跟着楚泽，自李兰案件破案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楚泽也明显更加松懈，之前去查询楚泽的行踪，每次都是几个点：不是家就是医院。
“楚泽，你是要纪念什么人吗？”秦凌逸犀利地盯着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