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真心
一道亮亮的光影射在夏晚棠的眼睛上,夏晚棠察觉到身后男人手里的刀,挣扎地从沈砚呈怀里下来。
沈砚呈这才察觉到身后人手里的刀向自己刺过来一手推开了夏晚棠。
刹那间沈砚呈避无可避被身后的男人捅了一刀,夏晚棠大叫:“沈砚呈!”
眼泪满脸没有半分梨花带雨的美感却生出了许多心碎的感觉。
鲜血从肚子上刀口往外溢出很快身上都是血迹,那抹鲜红染红了夏晚棠的眼。
那个高大的身躯倒在了脏乱不堪的地上夏晚棠冲过去抱住他血染红了他给她披上的外套,上面还带着他身上栀子花的清香在鼻尖萦绕。
“沈砚呈”她泣不成声的坐在地上,门外圆圆带着警察赶来压制住了那个不断反抗的男人。
在急救车上夏晚棠紧紧扣住沈砚呈的手,似乎哭出了今生最多的眼泪。
“别哭。”沈砚呈抬手想抚平她眉间的褶皱擦干她眼底的泪,手慢慢抬起又重重掉落在身上陷入了一片漆黑的世界,耳边是她哭泣着的呼唤。
沈砚呈醒来,夏晚棠就倒在他的身边,她身上裹着的是他的长长外套,长长大大的衣服拖在地上显得她格外娇小可爱。
睡眠中的她眼角还残留着泪珠,梦中并不安稳的一双惊慌恐惧的瞳孔微微放大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温和仿佛柔光抚照她暖暖的令人心安。
“噩梦?”
沈砚呈的声音像流水一般好听即使有些沙哑也不失性感。
夏晚棠慌慌张张还没有从梦中回过神来,听从护士的话给他倒了杯温水,扶起他说:“喝点水。”
微微的抬起杯子看着沈砚呈细心的给他喂水,然后又仔细的扶他躺好盖好被子。
夏晚棠说不清现在自己的复杂心情,看着沈砚呈就想起他推开自己鲜血流出倒在地上的样子,这一切都像一场噩梦在脑子里不断起伏重现。
“我没事的,我是医生最清楚自己的情况,你不要担心。”沈砚呈看的出夏晚棠的担心他表现的云淡风轻仿佛不是什么大病一般。
夏晚棠才不信看着他说:“你流了好多血。”
沈砚呈捏着她柔如无骨的手安慰的说:“你没事就好,我血多流点才能促进造血组织产生新鲜血液。”
这一套胡编乱造的说法估计只能哄骗小孩子,夏晚棠当然不会相信他善意的谎言。
她散乱的头发被他修长的手指理好,他目光灼灼柔情似溺地说:
“晚晚,你不知道听到电话里你的哭声我感觉我的世界的崩塌了,我不能想象没有你我会是什么样子,也许我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夏晚棠看他说出这句话时眼里星光里只有她,他的怀抱很暖让她心安,夏晚棠的心注入了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夏晚棠就像重新活过来一般。
过了一会沈砚呈郑重地看着她说:“那个男人的话提醒了我,依风的事情我忽视了你的感受,
但是晚晚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只当她是妹妹现在她的病情很危急,她一无所有我不能做到视若无睹。”
的确人若是没有情那和一个木偶也没什么区别,夏晚棠当然知道他当李依风是妹妹看待,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你当她是妹妹,她也当你是哥哥吗?”
沈砚呈看着她理所当然地说:“她当然把我当哥哥了。”
夏晚棠见他毫无停顿脱口而出,于是看着他冷冷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看未必。”
沈砚呈不明白为什么夏晚棠似乎对李依风有敌意,她说到李依风时声音都冷了三分,让他不得不反思自己和李依风的关系。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沈母匆匆忙忙的冲进来,沈父也跟在后面进了门也顾不上喘气就冲到沈砚呈的病床前。
“哎呀!你没事怎么就被人拿刀捅了呢?真是吓死我和你爸了!”沈母看着沈砚呈说。
沈父也跟在后面说:“是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也不好好照顾自己。”
沈母白了一眼沈父一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样子说:“儿子还躺在这呢,不许说我儿子。”
夏晚棠都忍不住嘴角微起,眼角带笑。沈母看向夏晚棠微笑的说:“棠棠真是辛苦了,你也累了一个晚上了,快回去休息休息再过来。”
夏晚棠低着头抱歉地对沈母说:“他都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的,您这样说我真是抱歉。”
沈母倒是不想乐呵呵地说:“男孩子天生就是用来保护女孩子的嘛,你是他女朋友他保护你更是应该的,沈砚呈你说对吧?”
她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砚呈。
沈砚呈看了眼夏晚棠眼睛里都像藏了蜂蜜甜甜腻腻的眼神让她招架不住,只听他嘴角一笑:“保护晚晚是我的使命。”
夏晚棠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的躲避他的眼神。
沈母见他这么说给了他一个赞扬的眼神然后看着夏晚棠说:“你放心吧,赶快回去洗个澡睡一觉。”
夏晚棠在沈母的关心下走出病房门,坐在椅子上的圆圆立马站起来:“棠棠姐。”
夏晚棠看着她问:“查清楚了?”
圆圆摇摇头说:“警察说人估计有精神问题,你说的那个粉色熊他曾经在机场送给你你没收,据调查他已经跟踪了我们很久。”
夏晚棠闭上了眼,然后过了一会她睁开眼圆圆总觉得现在的棠棠姐变得不一样了。
圆圆把她送回来公寓,看到面色和以前没什么太大变化的情况下圆圆放心的离开。
夏晚棠进了浴室脱掉了外面沈砚呈的外套露出来那被撕扯的破烂不堪的布料,已经看不出来它原本是件怎样好看的衣服了。
脱掉了沾满了泥土灰尘染上了沈砚呈鲜血的衣服,凌乱的发丝像枯死的干草一样耷拉着。
赤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并没有半分凉意,水冲刷在每一寸肌肤上。
水冲刷的刺激也忘不掉那双粗糙油腻的手触碰肌肤的恶心。
夏晚棠就那样在冰冷的水下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