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四人吃完饭出来已经接近晚上八点，鹿晚带着何婷婷回家。
江越和许明启不放心，骑着机车跟着她俩等她们进了水木鑫城才走。
临走前还嘱咐到家了在群里发个信息。
四人算是建立了革命友谊，吃完火锅就拉了一个微信群。
鹿晚回到家，把今天的奶茶钱和饭钱转给江越，又给何婷婷发去安慰的话后打开和章楚希的聊天框，商量买衣服的事。
好在今天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两人很快敲定下来。
鹿晚家离中心大厦近，明天就去那家店定下来，周一商家送到学校。
刚好何婷婷打来视频，鹿晚又和何婷婷聊了会儿。
何婷婷情绪已经好过来了，视频电话里一直骂杨帆和那女生。
鹿晚就着她的话聊了会儿后挂断了电话。
看到微信聊天框的消息。
j：【转账已退还】
鹿晚一头雾水，回：【？】
以为他会待会儿回，但没想到江越马上就回了。
j：【上次不是请我喝奶茶么，这次当我请你】
鹿晚点开键盘：【可还有饭钱】
欠着人家的总是不好。
干脆道：【我把饭钱再转你一份】
说完又发去一笔转账。
这次那边接收了。
接着江越又发来两条消息。
j：【心情好点没】
j：【今天早点睡，睡一觉就好了】
鹿晚：【好多啦】
【你也早点睡】
j：【好】
鹿晚今天没什么心情，考虑到歌唱比赛自己在一旁跳舞不用唱歌，就去练了会儿舞。
毕竟薛莹就是舞蹈老师，鹿晚从小就学古典舞，身子软得很，跳起舞来如鱼得水，十分流畅。
她让薛莹帮忙给她编舞，自己又练了几个之前就想好的动作。
练完后就洗漱准备睡觉了，睡前拿起手机准备给江越发晚安时，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今天事情太多，应该是回来忘了充电。
鹿晚插上充电器，想着等开机了就给江越发，结果自己太累，倒床上就睡着了。
晚安到底是没发出去。
江越收到鹿晚的消息时正打着游戏，消息进来他把消息框下拉，弹出鹿晚的消息。
队里的麦还传来许明启的哀吼：“江越你咋站那不动了快过来啊！我他妈这边一队人在这包我，我三级甲都被打爆了！”
江越：“你先躲着，我回消息。”
“打游戏你竟然分心去回消息！江越！”
江越没理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和鹿晚聊完后才继续游戏。
“许明启你人哪呢？”
麦里许明启的声音像是想要顺着电流爬过来和江越干架：“我他妈倒了！西100这边一队人倒了两个扶起来两个，江越你抛弃我去回消息，你对得起我吗你！”
“啧，”江越在游戏里找辆车，直接提速往西100，平静道，“不还没成盒，你还有的救。”
“你快点过来啊我血条快空了。”
“看到车没，往车后边爬。”
说完江越下车，开车过来时听枪声就已经差不多摸清人在哪儿了，一顿操作后给许明启报了仇。
”nice江越！快扶我快扶我！”
“刚不还骂我？”虽是说着，但还是过去扶许明启。
“不不不不不，江越你是我的神！”
打了两把时间也不早了，江越收拾收拾睡觉。
睡前也没等来小前桌的晚安。
心情不好？还是没睡？
江越给鹿晚发了晚安也没等来回信。
第二天鹿晚起来，吃过早饭后跟薛莹打了声招呼后去中心大厦买服装。
刚走出水木鑫城，就看到江越在路边倚着机车。因为是周末，两人都没穿校服。江越穿一身黑色运动服，一手抱着头盔一手低头看着手机。日光从后边照过来，刚好一半打在他身上，一明一暗，更显得少年侧影轮廓分明。
鹿晚下意识多看了几眼，又看看自己。因是周末，自己穿了条白色长裙，脸上也化了淡妆。
鹿晚从小就跳舞，演出时需要化妆，自然而然就学会了，而且化完妆确实好看，鹿晚周末出去玩都会化。
不过江越家不是住城郊吗，怎么跑中心区来了？
她提步向江越走去：“你怎么在这？”
江越闻声，眼睛从手机上移开，抬眼看她，怔了两秒，又勾出笑容：“这不来找你么。”
鹿晚疑问：“你找我干什么？”
江越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昨晚睡得早？”
鹿晚心里一跳，想起来昨晚上自己倒床上就睡着了，她开口：“还好，但手机没电关机了。我想着充上电等开机呢，结果上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也忘了。
当然她没说出口。鹿晚复又接道：“你几点来的？”
从城郊到市中心，公交都得一两个小时吧？
江越把头盔放在车子上，朝她走过来：“不知道。”
“醒了就过来了。”
鹿晚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九点多钟，她抬头问江越：“你吃早饭了么？”
江越点点头：“干嘛去？”
“昨天没买成服装，我今天去买。”
“定好了？”
“嗯。”
“走吧，我陪你去。”
“啊？”鹿晚有点受宠若惊，这少爷专门等着她呢？
下一秒，江越吊儿郎当的：“不然你说我在这杵着干什么？”
“呃……”鹿晚看看自己的长裙，又指指江越的机车，“可你车……”
“停着呗，反正不远，我和你走过去。”说完江越转了转手里的钥匙，朝鹿晚抬抬下巴：”站这等我，我去停车。”
鹿晚点点头：“好。”
江越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停车，停下来后坐在车上没立马下来，觉得自己周末早起来等她还挺值。
小前桌今天化了妆，跟他说话也乖乖的。江越兀自笑了笑，摘下头盔停好车去找鹿晚。
两人往中心大厦走去，一边走一边聊天。
九月下旬，阳光还好，日光洒下来，地上倒映着两人并肩而行的影子。
这样真好。鹿晚心想。
后边一群小孩奔跑玩闹着，鹿晚正走着神没留意，小孩快撞上她时，江越拉过她的手腕往自己那边带。
“诶？”
“走什么神。”江越低眼看她，“差点就被撞到了。”
两人距离忽然拉近，江越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鹿晚“唔”了声，感受到头顶江越的眼神，她没敢抬眼，脸颊泛出一股红晕，赶紧拉开距离。
“谢谢你啊。”鹿晚小声说，又嘟哝：“这不是没撞到嘛。”
江越看她：“顶嘴？”
“没有，”拉开距离后，鹿晚抬眼看江越，“谁敢和你顶嘴。”
江越手指指她的脸：“脸红了？”
又轻笑：“不就抱了下？”
鹿晚盯着他：“是抱了下。”
顿了顿，又接道：“那你耳朵红什么。”
“……”江越一噎，转头没再看她，随口道，“热。”
“噢，”鹿晚拉长声音，又说：“那我也热。”
江越气笑了，偏头看她，鹿晚也看他，两个人对视两秒，江越转移话题：“你不是要跳舞？不得单独买衣服？”
鹿晚点点头，诚实道：“是要单独买，我等买完班服再去看。”
“行。”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中心大厦，鹿晚带江越去了已经定好的店家。
昨天已经加了店家微信，晚上定好后鹿晚就和店家说好了价格，今天来签下订单并让店家周一送到学校。
两人从店里走出来，鹿晚问江越：“你要先回去吗？”
江越看她：“回去干什么？你不是要买你衣服？”
“你要跟着啊。”
“这不是专门来找你呢吗，要赶我啊？”
鹿晚摇摇头：“你想跟就跟着吧。”
中心大厦四楼是女装，两人上了四楼，店家很多，眼花缭乱的。
鹿晚要跳舞，她早早就根据歌曲风格和薛莹的编舞想好了要买什么类型的衣服。
江越和鹿晚走进一家店，两人俊男靓女，实在养眼，店员迎过来，朝他们俩露出职业的笑容：“男朋友陪女朋友买衣服吗？需要点什么？”
鹿晚下意识否认，只开口说了一个“不”字就被江越打断：“我去那边坐着，你挑好了叫我。”
“好。”
江越也不知道鹿晚要买什么样的，一直跟着鹿晚选也有点别扭，干脆就去店里的沙发坐下。
鹿晚逛了一圈，挑中一套衣服，但她拉了拉裙子的裙摆，裙摆不够大，转起圈来应该不够好看，于是就放弃了。
她过去喊江越：“走吗江越？”
江越放下手机：“没有想要的？”
“嗯。”
“那换一家。”
……
挑了几家店后，鹿晚找到了心仪的衣服，服务员走过来：“妹妹你要试一下吗？”
鹿晚点点头，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衣服道了声谢。
临近试衣间时鹿晚看了眼沙发上的江越，看他的动作应该是在打字。
也不知道在回谁的消息。
鹿晚换好衣服出来，服务员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艳：“妹妹你穿这裙子真是太好看了！我可以拍几张报上去当我们的模特图吗？”
鹿晚犹豫了下：“可以拍，但模特图就算了吧。”这个品牌名气还挺大的，模特图势必会引起反响，她不太想出名。
闻声，江越抬头看鹿晚——她上身穿着白色雪纺长袖，衣摆只到腰际，露出雪白又不堪一握的细腰，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布料很垂，但料子上像是洒了什么东西一样，在光的照射下隐隐发亮。细腰长腿，即使是长裙也不难看出鹿晚的好身材。
江越没忍住滚了滚喉咙。
鹿晚转过身来问江越：“好看吗？”
好看的很，想把她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江越站起来，朝她走过去，走近后点头，低声道：“像仙女。”
以为江越只会说句“好看”的，没料到江越会这么说，鹿晚一愣：“啊？”
江越嘴角挂着笑：“怎么？还美而不自知啊？”
“……”
鹿晚听到江越运动衣口袋里手机的响声，说道：“江越你手机在响呢。”
江越手插进兜里：“不用管，许明启来我家找我，没找到才给我发的信息。”
“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江越看她：“要紧的没有，只不过是许明启出门找我，自己忘带钥匙了，现在他自己家都回不了。”
鹿晚“啊”了声：“那你还不赶快回去？”
“不回去，他能去的地儿多着呢。”江越又接道：“就这身衣服了？”
“嗯，我去换衣服付钱。”
……
鹿晚换完衣服出来去结账时，服务员笑盈盈的看着她：“妹妹不用付啦，你男朋友已经给你付过了。”
“诶？”鹿晚听了，赶紧拿上衣服去找江越。
江越已经走到了店门口，鹿晚跟上他，对他小声说：“你怎么帮我付了啊？多少钱快点我转给你。”
江越偏头看她：“这在店里，我能让你付？”
“可……”鹿晚拿出手机给他转账。
江越按住她手：“真想还我的话，请我吃饭行不？”
鹿晚觉得他在胡说：“那得还多少顿……”
江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还不清的话。”
“那就一直还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