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5章 艾尔海森
视线回到奥摩斯港这边。
“这个月没有寄过来信件?”
听到商栈的人这么说,柯莱看起来很是失望。
自从她和银成为笔友之后,他们之间的通信基本上一次都没有断过。
就算她没有抽出时间来取信,她的那些同僚也会过来帮她拿回去。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是的,你的信件很好辨识,这个月的确没有信件寄过来。”
点了点头,高哈尔说道。
虽然这里是商栈,但一些信件也会通过一些商船送过来,因此这里偶尔也会客串一下邮局。
银寄来的信,大部分都是送到这个地方的。
“您能再帮忙看看吗高哈尔女士,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双手合十,做出了恳求状,柯莱可怜巴巴的说道。
她只会在那些对她图谋不轨的人面前表现出可怕的一面。
面对普通人的时候,她很少发脾气的。
“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唉好吧,下班之后我抽空再帮你看看,如果有的话,我到时再通知你。”
叹了一口气,高哈尔说道。
其实银寄来的信,最好辨认了。
主要是她的字体,放在一堆各式各样的信件里,非常的醒目,很难让人忽视掉。
不过柯莱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很难让她说出拒绝的话。
“好的,非常感谢您,我下午再来叨扰您。”
听了高哈尔的话,柯莱的面色这才有所缓和。
和高哈尔约好时间,她便离开了商栈,打算先找个地方吃些东西。
虽然身上带的有口袋饼,但她更想看看附近的店里有没有炸萝卜丸子。
嗯?你说为什么喜欢这种纯素食的东西?
之前流浪的时候,如果肚子饿了,就连钩钩果都能掰碎了吃下去,所以她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食物。
但如果硬要说不喜欢吃什么的话,那就是肉类和奶类,而且是兽肉。
当年在蒙德的时候罢了,不提了,都是泪。
总之,也许是那时候吃多了肉的缘故,她反而比较喜欢这种油炸的丸子。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商栈的院子里,一个学者打扮的人默默合上了书本,也跟着她一起走出了院子。
艾尔海森盯着阿赫玛尔之眼的人有一段时间了。
根据他得到的一些情报,神王之遗的人最近似乎在酝酿着某种阴谋。
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交由教令院或者风纪官去解决,根本轮不到他一个书记官过来。
但作为书记官的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教令院的不对劲。
书记官一职看似来头不小,事实上既不跟随所有重大会议,也不参与核心事务决策,只负责归档备份重要资料,没事根本不需要出面。
但正因如此,在纸质书及书面文件一度受到管理的须弥,书记官反而是整个教令院知道最多事情的职能之一。
实际上这一职位与大掌书定位较为相近,人们从来不会否认大掌书身为管理图书之人最有机会接触记录了顶级智慧的书籍。
按理说,身为书记官的他,有很多机会和教令院高层接触,应该也会被大贤者他们拉入自己的计划之中。
奈何他平时行事比较低调,如果是非必要的会议,很少去参与。
就算是参与了,除了那些必要的事项,其他都是看心情进行记录。
因此那些大人物很少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更没有注意到,这个书记官已经通过他们会议时的只言片语,推断出了某些可怕的事情。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失踪的大风纪官赛诺。
在赛诺向他讨要会议的相关记录时,艾尔海森就已经意识到,这位大风纪官应该也察觉到了什么。
但他并没有完全信任对方,他只是将自己整理的一部分资料交给了对方,想看看对方后续的反应,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对方。
可对方突然之间就没有了任何的音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也让艾尔海森心中警铃大作。
总之,为了远离这场可能会撕碎一切的风暴,也为了尽自己的一些绵薄之力,艾尔海森找理由离开了须弥城,来到了奥摩斯港。
至于他为何会注意到柯莱,其实还和阿赫玛尔之眼的那两个家伙有关。
总之,腰子和后心各中了一箭的塔里克并没有丧命。
虽然被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但还是被医生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命是保住了,但他的腰子却回不来了。
和仓促间射中他后心的箭矢不一样,射中他后腰的箭支蕴含着浓郁的草元素。
如此一来,他算是彻底废了。
骂骂咧咧间,艾尔海森听到他提起了那个小姑娘的事。
本来他还没有怎么在意,只以为是这两个蠢货想捏软柿子,结果捏到了一只刺猬。
但医生的话,却让他提起了兴趣。
“你们两个,找谁的麻烦不好,居然敢找她的?你们怎么不去打听打听,从须弥城到奥摩斯港,哪个镀金旅团敢招惹她?”
这么一个小姑娘,居然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了奥摩斯港,怎么看都是冲着神王之遗的人来的,难不成她也知道了些什么情报?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这才悄悄跟上了对方。
不过从目前他调查到的情况来看,这个小姑娘好像单纯就是来取信的。
嗯实在不行,就去问问那个商栈的负责人吧,看看她索要的信件是什么,再打听一下她的来历。
看着柯莱进入了路边的饭馆里,艾尔海森收回了视线,打算回商栈里继续调查。
哪怕是在奥摩斯港,他书记官的身份,也能让他在比较官方的地方,做到畅通无阻。
相信那名贸易监察应该不会
刚刚退后一步,艾尔海森便忽然睁大了眼睛。
因为背后传来的触感告诉他,他撞到了人。
虽然是一个整天泡在图书馆的知识分子,但艾尔海森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挺有自信的。
明明刚才他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这个人又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背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