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这照片是你吗?
看到这里,可能有些人会觉得奇怪。
夜兰明明刚给白洛进行过伪装,为什么会看错呢?
实际上对于自己给白洛做出的伪装,夜兰心里也是有点底的。
可能会很像,但绝对不会像到这种程度。
所以看到里面几乎和教官一模一样的人之后,她还以为自己和拔刀斋密谋的事情被对方发现了呢。
“像,太像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收起了白洛身上的丝线,夜兰围绕着他转了几圈,嘴里仍旧忍不住感叹着。
之前白洛说过,他在海祇岛曾经假扮过教官。
夜兰只是以为他是凭借着那边的愚人众不了解新任的第十二执行官的优势,才蒙混过关的。
现在看来事情的经过可能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在下获取教官的信任之后,就一直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并且将其记在心里,刚才那个动作就是他最常用的动作之一,我只是复刻了一下而已,没想到”
白洛脸上虽是苦笑的表情,实际上心底却笑开了花。
因为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你还会别的吗?”
“借你短刀一用。”
从夜兰手里接过短刀之后,白洛将其代替了自己常用的匕首,一连摆出了好几个曾经在夜兰面前用过,或者没有用过的姿势。
甚至还耍酷一样秀起了刀技,锋利的短刀灵活的在他指尖翻飞着,犹如一只蝴蝶般灵活。
这让夜兰看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有搞头,绝对有搞头!
和教官近距离接触那么多天,对于教官的脾气和性格,她自认比璃月的一些愚人众都清楚。
连她都能搞错,相信那些愚人众也会被糊弄过去。
这样的话,就简单多了。
到时只要运送东西的车队进入璃月,她再想办法引走教官。
之后就可以让拔刀斋假扮成教官的模样,以检查货物为借口,去把商队里的东西给拿走。
甚至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那批货物。
简单来说,这一把赌约,她已经拿下了。
“明天要不要去愚人众的地盘试一下?”
又是满意的观察了一下白洛身上的装扮之后,夜兰提出了这个建议。
夜兰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在确定能彻底瞒过愚人众之前,她是不会被所谓的【可能】、【也许】、【说不定】、【大概】给糊弄过去的。
她必须要亲眼看到,白洛的这身装扮能够糊弄过愚人众。
“当然可以,在下可是乐意至极。”
白洛笑呵呵的答应道。
其实不管夜兰给他装扮的到底有没有瑕疵,他都会让自己成功蒙混过关的。
他刚才也有想过,要不要找一下刺激,直接转换成黑的职业给夜兰一个惊喜。
但他终归没敢在夜兰面前恢复自己黑的职业。
怎么说呢
他之所以能瞒过夜兰,最重要的就是职业切换之后的气质。
黑的冷酷、拔刀斋的随和,这是有明显区别的。
提前暴露的话,就没意思了。
“在那之前,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解决一个小老鼠。”
敲定完第二天的细节之后,夜兰忽然话锋一转,手也摸到了桌子上的短刀。
白洛能察觉到来了别人,作为璃月的情报头子,夜兰的警惕心也不低。
她同样也察觉到了异常。
不过由于刚才那个偷窥的人躲得远,她没有办法一击拿下对方。
所以这才以和白洛商议第二天假冒执行官为诱饵,用比较小的声音,把暗中隐藏的【老鼠】引了过来。
现在
“铿——”
刚刚握紧手中的短刀,一道寒光骤然闪过。
白洛一直放在手边的逆刃刀,出鞘了。
仅仅是一击,就打出了雷霆般的气势。
冰冷的剑身擦过夜兰的身侧,击中了她身后的空气。
猩红的血液,将灰白色的墙壁染红了大半,一名债务处理人正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将自己钉在墙上的白洛。
但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教官大人会这么做?
直到他注意到,白洛握着逆刃刀的手,再次发出了暗号。
死?
这种敲击的节奏,转换成至冬的文字,便是死字。
但稍显不同的是,教官大人敲击的节奏和死字是相反的。
倒不是说他敲的是活,活有着另外一种释义。
难不成是假死?
没有给他过多的反应时间,白洛拔出插在他身上的逆刃刀之后,反手用逆刃刀抽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虽说没有开刃,但逆刃刀的刀尖还是轻松的撕开了他的咽喉。
鲜血像不要钱一样,洒了一地。
脖颈上被钝剑撕开的伤口之上,满是不规则裂开的肉芽,而这肉芽很快就被鲜血所覆盖,看起来极其可怕。
一切发生的太快,夜兰都显得有些懵逼。
她只是想抓住那个愚人众,然后从他嘴里套出一些消息罢了。
没曾想白洛竟是直接把他给杀了。
看着地上“挣扎”几下之后,就没有了任何动静的债务处理人,夜兰对于白洛的战力值,姑且也算是有了些了解。
看来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家伙,要比她想象中强的多。
“原本是想等夜兰小姐走之后,再出手解决掉这只老鼠的,毕竟让女士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实属不该。”
挽了个刀花,将剑身上的鲜血随意一甩,白洛解释道。
不过对于夜兰的称呼,也从阁下变成了夜兰小姐。
看似不经意间的称呼变化,却是让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不愧是能斩伤教官的剑术,不过我听闻拔刀斋的剑只斩神明,不戮凡人,你这样做是不是”
夜兰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愚人众的伤势之后,给出了自己的疑问。
拔刀斋从不杀人,这是和他相关的传闻之中,流传最广的说法。
可眼前这两刀,一刀穿透了债务处理人的心脏,一刀撕开了他的咽喉,可以说是刀刀致命,不留活口的。
咔哒一声,逆刃刀收入鞘中。
白洛使用袖子擦去面具上的鲜血之后,低声说出了一句话。
“愚人众,算人吗?”
这带有一丝愤恨、一丝无奈、几分落寞的语气。
将一个国破人亡、流离在异国他乡的浪人,诠释的淋漓尽致。
就连原本不满于他杀了债务处理人,导致自己失去了从对方口中撬出有用消息的夜兰,也沉默了下来。
也对,愚人众对于自己而言,或许只是赌约的对手、外交的强敌。
可是对眼前这个异国他乡的浪客而言。
那是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