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8章 都是戏
“世界树的真相?”
这个问题,其实有些笼统。
什么叫世界树的真相?
她可以用很多话来回答这个问题,比如她本身便是世界树的化身。
这算不算是世界树的真相?
“我知道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你多多少少跟我说些什么吧,什么都可以。”
就算是问出了这个问题的白洛,实际上也不知道怎么样的答案才会让他满意。
毕竟这是系统的要求,而不是他想知道。
不过系统提出这个要求以后,他心里也的确有些痒痒。
难不成这世界树之中,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你真的可以解决禁忌知识的污染?”
大慈树王并没有直接按照白洛的要求,跟他随便说点什么,而是出声反问了这么一句话。
也对,作为尘世七执政,就连她都拿禁忌知识的污染没有办法。
白洛怎么会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有办法?
“你觉得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还能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奖励啊。
不过他也已经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极限踩点修好的虚空暴君、禁忌知识、被污染的大慈树王
统子姐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被白洛给猜透了。
不就是想让他救大慈树王吗?
不然怎么会搞这一系列的事情?
“呵就和她说的一样,你很聪明。”
盯着白洛的脸看了一会儿后,大慈树王忽然笑了。
至于她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已经不言而喻,毕竟整个须弥最有可能在白洛和小吉祥草王之前接触到大慈树王的存在,也就那一个了。
狗系统。
“所以,这是你们两个联手搞出的好戏?”
看了一下树根下方成了养料的怪物,白洛出声询问道。
他甚至怀疑自己大招的威力忽然暴涨,就是因为狗系统在暗中作祟,想借自己的手杀死那个怪物。
瞒着他搞出那么多事情,他骂起对方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戏?嗯,倒也可以说是戏。”
听到白洛口中的【戏】,大慈树王先是微微一愣,旋即表示了认可。
这一切的确是她们策划出来的。
“为什么要这样搞,直接告诉我不行吗?”
如果真想让他知道什么真相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不是更快捷吗?
为什么要不惜搞出个副本,还要用蹩脚的演技在他面前出戏?
大慈树王微微摇了摇头,出声询问道:“我问你,何为戏?”
“何为戏?”
若是别人说出这句话,倒是可以很简单的去进行字面意义上的解释,但它是从大慈树王嘴里说出的那就不一样了。
思索片刻后,白洛试探性的给出了答案:“给人看的?”
“很漂亮的回答,的确是给【人】看的。”
点了点头,大慈树王赞赏道。
不过她在人这个字眼上,加重了语气。
“如果不演戏呢?会怎么样?”
根据大慈树王给出的回答,白洛又联想到了一个重点。
其实他心里也有一个大概的猜想。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视线重新回到了白洛的身上,大慈树王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自己?”
微微一愣,白洛伸手指了指自己,不是很明白对方的意思。
什么叫做问我自己?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
“因为【戏】,不一直都是你最拿手的吗?”
如果说白洛最擅长的事情是什么,那肯定是演戏。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大慈树王看出现在他就是在演戏。
不过仔细品了品,他觉得对方应该不是看出了他现在演的这出戏,而是别的。
否则她也不会给自己说那么多的东西。
没错,白洛就是在演戏。
从把狗系统从大慈树王口中诈出来开始,他就一直在演戏。
他很聪明,结合自己对剧情的理解,大慈树王说的很多东西他都搞明白了。
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于聪明。
因为他表现的越聪明,大慈树王会告诉他更多东西的可能性就越低。
恰恰相反,如果他让自己看起来有些似懂非懂的模样,对方就会向他爆料更多有用的东西。
比如现在这个【戏】。
他觉得大慈树王话中有话。
这个戏,不仅仅是指他会演戏,应该还有别的含义。
“还记的那个七天神像吗?”
就在白洛思索【戏】所蕴含的情报时,大慈树王看着低头不语的白洛,再次开了口。
“七天神像?你是指那个逆位神像?”
最开始白洛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看不到七天神像的,那时他一直以为,七天神像只是游戏里为了方便玩家开地图所设置的东西。
直到那天。
也许是某个黄毛丫头触碰了七天神像的缘故,原本在白洛眼中不存在的七天神像,骤然降临世间。
当时白洛还尝试用手去触碰它,但却被女皇给阻止了。
女皇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不能触碰神像,只是用冰雪为他凝聚出了一个逆位的神像,并且给出了自己的警告。
他也曾经试图向巴尔托布问询其中的含义,但对方却给他说了一堆模棱两可的句子。
什么水中月、镜中花、荒谬、可笑之类的。
四拾伍入等于完全没说。
“与其说是逆位,倒不如说是倒置。”
摇了摇头,大慈树王解释道。
“倒置”
大慈树王口中的话,再次让白洛陷入了沉思。
倒置和逆位,听起来好像差不多,但在很多时候代表的意思却不一样。
“某些事情,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的话,就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虽然那位女皇向你展示的倒置的神像,但被倒置的也不一定是神像,比如说”
“比如说人。”
抬眸看向了大慈树王,白洛抢先一步说出了对方没有说出口的话。
而那个被倒置的人,就是他。
白洛。
他整个人,几乎都和倒置这个词脱不开干系。
原本应该甘甜可口的果子在他手里酸涩无比;动人的音乐在他这里沉鱼落雁;作为恶人却经常以恶为名行着善事
他的一切,仿佛都是倒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