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6章 各自算盘
腾语儿越说越肯定谈美静就是个变态:“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站在身边,再服用了烈性药,那除非是断了命根子,不然的话,谁也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样的事情,一年总要闹上那么几次,甚至有两次,踢到铁板,惹了不该惹的人,托了人说和,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却乐此不疲,天天骂着男人没有好东西。甚至不相信我跟高隼之间是清白的。非说我跟她隔心,有所隐瞒,我冤枉不冤枉?”
冤枉,当然冤枉。
高隼不肯碰她,腾语儿的心里,对高隼也是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先不说,论血缘关系,那还是她表弟,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就说她自己,成为交际花,已经很难为情了,要是再用尽手段,去爬高隼的床,不用高隼说什么,自己就要先找个耗子洞钻进去了。
对此,田媚儿不止可否,腾语儿听不到自己想要听的,也只能唉声叹气。
晚上田媚儿秦立东要回家,高隼也要跟过去。
腾语儿二话不说,黏了上来。
气得高隼脸都黑了。
他完全不给她一点好脸色看:“不要跟着我们!”
腾语儿偏着头,微微垂眸:“不跟着你们,我又能去哪里呢?这里我是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了,我还是你的通房丫头呢!”
高隼可听不得这个词,顿时暴跳如雷:“你能不能不提什么通房丫头?我又不是什么封建社会的地主老财,我要什么通房丫头?”
“可你是资本家啊,大资本家!”
高隼:“……资本家怎么了?我就算是资本家,也不会看上你这样满腹心计,全是算计的艳俗女人。”
秦立东在旁边见缝插扎上眼药:“小隼,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对女孩子,要温柔一些,就算是你对滕小姐不满意,也不应该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啊。”
腾语儿:“……”这人好讨厌。
高隼:“……”这人一如既往的招人烦。
两个人在对秦立东的看法上达成一致,可是,对腾语儿究竟要住在哪里,却完全不能沟通。
不过高隼不同意,田媚儿跟秦立东也不欢迎这个人住到自己家里去,腾语儿没办法,只能在镇上找了一个旅店住下。
小镇上的旅店,自然没有什么高中低档之分,腾语儿纵然是出了两倍的价钱,也只能换来一间朝阳,又略微大一些的房间而已。
她给了老板小费,老板才答应去给她买新的铺盖,伙食上,也会用心一点。
老板很快去而复返,带回来的铺盖的确是新的,不过却跟现在床上铺的都是一个款式,腾语儿顿时明白了,这所谓的新铺盖,也不过是老板家的存货而已。
她摸了一把,好么,布料粗糙也就算了,这被褥都发潮,还隐隐有股味道,不知道老板是存了多长时间的。
她跟老板讲道理,想让老板去给她买新的被褥。
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看着一脸忠厚老实相,道歉道的麻溜:“姑娘你看,这实在是对不住,可是,这镇上现在商店供销社都关门了,我实在是没处去给你弄新铺盖去,不然您就将就一宿算了。我保证,明天一早,明天一早,我一定立刻帮你去买新的,还不成吗?”
这种东西也不能无中生有,腾语儿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下来。
老板娘却没着急走,反而是看着腾语儿说道:“可是,姑娘,你看我这毕竟也是新铺盖,如果你铺了,我就不能再卖给别人。不然这样,反正只有一宿的时间,我现在将这个新铺盖抱走,你还是铺着这个旧的,怎么样?也省得你浪费钱。”
腾语儿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什么意思,我是那种缺钱的人吗?这套铺盖我今天用了,明天我给你拿钱,你再给我买新的!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要最好的。不要这种抹布一样打发叫花子的东西!”
老板娘的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笑容。
连声应是。
腾语儿嫌弃她的笑容太媚俗,挥挥手把人赶出去了。
她还没吃东西,担心老板娘做的食物不干净,告诉她自己只是吃点简单的就好了。
老板娘关上门,瞬间换了一副面孔。
看着到手的钱冷笑。
真是没想到,自己这个旅店,半个月也不开张一次,上门就是这样的客人。
当初她男人因为这个女人坐了牢,人家拍拍屁股走了,自己家里的日子一落千丈,现在这个女人自投罗网,就要为当初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房门关上,腾语儿一屁股坐在床上。
只觉得十分厌烦。
这镇子上旅店只有两家,另外一家看起来人不少,她找上这家,就只图一个清净。现在看起来,清净倒是挺清净的,环境还是差了一些。
怪不得这旅店生意不好了。
这样的旅店,生意能好才怪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现在落到这步田地,都怪谈美静那个佛口蛇心的毒妇。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到这步境地。
腾语儿也是真的委屈,一直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当初她爸妈是怎么引狼入室的。
谈美静为人自大又自负,偏偏又狼子野心,真的是从头没想过要给她们一家人留什么活路。
曾经以为是救命稻草,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自决生路。
腾语儿一家现在都已经十分后悔。
可是,后悔又能怎么样呢?
一切都已经晚了,就凭他们家,根本斗不过谈美静。
她现在缠着高隼,也是希望能从他的身上找到出路。
毕竟这对母子之间的互相根本不信任。
只是腾语儿一直想不明白,高隼明明是谈美静的独生子,谈美静所拥有的一切,将来都只会是高隼的。
她看着田媚儿,这个农村妇女虽然精明难惹,可却是最好的突破点。
毕竟,她再怎么精明,也不过是个农村妇女,连高中文凭都没有,文化有限,看起来又极其容易心软,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好下手的。
更不要说,她跟高隼之间莫名亲近的关系,还有她认识迟清河。
如果迟清河知道自己对他旧情难忘,而且,现在也已经改过自新,后悔当初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就会回心转意呢?
腾语儿想来想去,在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只有迟清河才能与谈美静抗衡。
她心里不断地打着小算盘,究竟要怎么才能让田媚儿放弃过去的恩怨,帮她说话呢?
那个女人,看起来大大咧咧,之前自己可怜巴巴的说着那些愧疚的话,明明她都已经不生气了,没想到,她就是不肯带着自己去她们家住。
看起来,想要真正得到田媚儿跟高隼的信任,还需要好好努力才行。
不提旅店里的腾语儿如何盘算。
高隼担心田媚儿真的被腾语儿楚楚可怜和甜言蜜语给哄骗了,回去的一路都在给田媚儿跟秦立东反向洗脑。
“我告诉你们吧,别看她哭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实际上那只是她的伪装,她可不是什么纯良小白兔,小算盘打得贼精,当着我妈的面,就唯她马首是瞻,对她百依百顺,甚至甘愿当我妈的棋子,去帮她做一切事情,可是,一旦背着我妈,就会到处跟人诉说,她究竟有多么的可怜,多么的迫不得已。”
秦立东笑道:“做你的通房丫头,不是迫不得已才怪!”
高隼呵斥:“你闭嘴,少说一句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
我前脚刚回来,她后脚就颠颠的跟了过来。
秦立东做了个请的姿势,让高隼继续。
可高隼被秦立东这么一打岔,说什么都感觉不对味了。
一直到家,他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姐,她知道你跟迟清河认识,她也一直想要拿回自己家的企业,只是凭着她现在的力量,根本做不到,所以,她现在跟你示好,一定是想要让你做她跟迟清河之间的桥梁。靠着你,接近迟清河,跟他破镜重圆。”
田媚儿笑道:“怕是不止,她心里对你妈妈跟你都十分不满,应该还在伺机报复。”
高隼:“昂?你看出来了?”
田媚儿轻笑:“我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她背着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不是对你们不满意才怪,只怕她还想挑拨你跟你妈妈的关系,好做得力的渔翁。”
高隼嘟囔:“我跟我妈的关系,还需要挑拨吗?”
田媚儿冲着他一挑眉。
高隼扯了扯嘴角,实在是懒得在田媚儿跟秦立东面前,掩饰什么,干脆也就由着她们打量。
田媚儿整理自己今天在腾语儿那听到的东西。
更加肯定,当初高镇长的事情,谈美静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只是不知道高隼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打算的,那毕竟是他妈妈。
而且,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当初谈美静做的不留痕迹,现在想要抓她的破绽就更难了,关键是那个姓钱的女人压根不肯开口。
几个人下了车,小碗儿从屋里跑出来,直接飞奔向妈妈的怀抱。
田媚儿没有伸手将人接住,反而看向高隼:“她想借刀杀人,借力打力,你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