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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9章 高开弈,这是你一辈子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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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老徐娘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样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了。

    纵然是彪悍如田莺,这会儿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拿着碗筷下地:“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

    却被高镇长拉住:“就是想说。”

    田莺觉得他神色不对劲,干脆问出口:“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上面的调查有了结果?结果对你很不利?”

    高镇长摇头:“没有,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田莺不好意思的抽回手:“有什么好说的,等过几天,水落石出,云开雾散,你想说什么不行?”

    她扒拉着鞋下地,将碗筷桌子都收拾了下去。

    回屋,对上高镇长空旷而迷茫的眸子,心里不由得一惊。

    忍不住再次问道:“老高,你是真的没事吗?”

    “没事,你说得对,水落石出,云开雾散,就一切都明了了。”

    高镇长笑了笑,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笸箩里:“入冬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做一双棉鞋?”

    田莺将笸箩拿过来,笑道:“一天到晚忙得脚打后脑勺,谁有时间给你做鞋。”

    高镇长也不以为意,反而很宽容的笑了笑:“没关系。”

    田莺白他一眼,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新棉鞋来:“试试吧。”

    “做好的?”

    高镇长掩藏不住满脸的惊喜,将鞋穿在了脚上。

    大小正合适。

    田莺还在嘴硬:“本来是给大船做的,结果那小子穿说小,你要是穿着还可以,你就穿着吧!”

    高镇长穿着鞋在地上走了好几圈:“可以的,正好,你看。”

    田莺也忍不住笑了:“一双鞋,也值得你这样。”

    高镇长将新棉鞋脱下来,拿布包包好。

    “值得啊,怎么不值得。”

    他要走了。

    拉着田莺的手,道:“我不想拖累你们,但是我好像拖累了很多人。”

    田莺这一次没有将手抽回来,反而是交叉握住:“那是因为大家都相信你是无辜的,我们对你的人品有信心啊!”

    高镇长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过头的时候,眼角有泪光。

    他来的时候,静悄悄,走的时候侯爷静悄悄的。

    田莺把人送走了吗,坐在炕头上发呆。

    脑子里一团混乱,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高镇长回到了家。

    在门口被人截住。

    穿着貂皮大衣的谈美静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他:“去了哪里?”

    “跟你没关系吧!”

    高镇长想要躲开她进院,谈美静却很坚定的把人拦住:“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败名裂,拖累了你父母姐妹,还有你儿子。从前,你父母受人尊敬,现在,你爸妈走出去,都有人直接朝着他们吐唾沫。还有淑静,平时那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现在为了帮你,结果把自己的职业生涯都搭进去了,你妹夫,水院长,这一次也会受到牵连吧?我打听过了,能保住一个副院长的位置就不错了。

    可这些都不重要,最要紧的是高隼,高隼你知道吗?那小子都已经多长时间不跟人打架了,结果今天跟人打架不说,把自己闹得鼻青脸肿的,还喝的烂醉如泥!他这个年纪,正是自尊心最强盛的时候,你知道他究竟承受了多少压力?你难道真的要让一家子都跟着你声名狼藉吗?”

    高镇长冷笑:“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事情吗?”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谈美静很无奈的说道:“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真的相信,我跟这件事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不投机半句多,高镇长显然不想跟自己的前妻多谈。

    把人拨开,就要进院。

    谈美静却直接握住了他的自行车把手:“开弈,我想好了,我要带高隼,带你一起跟我去国外。到了那里,没人认识你,也没有人知道这些破事,过去的所有都会成为过往云烟,只要你想,我就可以让你成为最成功的的绅士,享受着最优渥的生活。”

    高镇长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谢谢了,不需要!”

    “不,你需要!”

    谈美静看着高镇长说道:“我就不信,今天的调查结果,还让你看不明白吗?这件事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你这个镇长,是真的干到头了!”

    她随即用心疼的语气说道:“外人都觉得你这个镇长当的多风光,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谁知道,你为了甜水镇,为了今天,究竟付出了多少?而你的种种付出,还抵不过别人似是而非的污蔑,你的心里好受吗?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对你的尊重转为唾弃!”

    高镇长闭了闭眼睛。

    将谈美静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谈美静也生气了:“行啊,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个你,油盐不进,高开弈,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洗不干净,一辈子也洗不干净,除非你像是小钱那样闹自杀,大概会有人真的相信你是无辜的!”

    高镇长推着自行车进了院,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一双眼睛沉郁的吓人。

    谈美静气急败坏:“我告诉你,不管怎么说,我儿子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我绝对不允许他跟一个声名狼藉的父亲住在一起!”

    高跟鞋的“哒哒哒”声越来越远。

    高镇长将自行车停在窗户跟前。

    拿着布包进了屋。

    屋子里没有亮灯。

    却有一股糟心的酒味。

    高镇长打开灯,将坐在地上的儿子扶到炕上,帮他擦了脸,脱了鞋,换了外套,将地上散落的酒瓶子收拾了起来。

    高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是父亲回来了,连忙一个激灵,从炕上“咕噜”一下就坐了起来:“爸!”

    高镇长朝他笑笑。

    高隼连忙解释:“我——嗝——”

    一个酒嗝顶住了高隼要说的话。

    他憋得满脸通红,想要解释,可被酒精刺激过度的脑子乱的像是一团浆糊,根本捋不出来想要说什么。

    高镇长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在里面放了白糖。

    “酒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误事!”

    父亲都已经多长时间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了。

    高隼端着杯子的手都在颤抖着:“您不怪我?”

    “怪你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小隼,这么些年,你是不是一直怪爸爸没有好好的照顾过你,对你忽略,当初也没能把你妈留下来。”

    高隼喝了一口水,被烫到。

    高镇长将水杯拿了过来,让他凉一凉。

    高隼受宠若惊似的,靠着墙,缓了好半天,才找出一点思路:“以前是有过的,现在长大了,知道你也是逼不得已的,就不怪了。”

    高镇长摸了摸儿子的头:“是啊,真的是长大了。”

    高隼有点别扭,却没舍得将脑袋挪开。

    酒精麻痹着他的神经,也麻痹了他身上的那些刺,他忍不住靠近了父亲一点点,灯光下,两父子的身影重叠到一起。

    “几年前我跟你妈离婚,也是闹得满城风雨,那个时候,你在学校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高隼点头:“是啊,不好过,那些人最喜欢胡说八道,偏偏说了也就说了,还让我抓了个现行,还有老师也是,我去送作业本,就听见办公室里,她们议论着咱们家的事情,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生气。”

    高镇长后悔自己那个时候的粗心大意。

    当时谈美静不顾一切闹离婚,让他第一次尝到了挫败和打击。

    再加上那个时候,工作忙,他还真就没怎么顾得上孩子。

    把高隼往他爷爷奶奶那里一推,自己就不管了。

    却完全没有想过,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因为那件事,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现在,想要弥补,也已经晚了。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现在呢?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也让你很为难?”

    高隼点头,又摇头。

    “其实我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信我妈的话,可我也拿不到证据来帮你,他们说你说的那么难听,我却无能为力……”

    高隼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可是比离婚的那一次还要大。

    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背着自己在说这个事,今天早晨班主任还将他叫去了办公室,话里话外的敲打他,让他不要受父亲的影响!

    不是受这件事的影响,而是不要受父亲的影响!

    高隼当时就摔门出去了。

    老师凭什么就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就给他爸定了罪?

    接下来,跟同学打架似乎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没处撒。

    遇到同学挑衅,忍不住跟同学动起手来。

    几个人被老师逮到,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严厉批评。

    “我当时只觉得可笑,这些人,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他当然是不服气这样的批评管教的。

    老师让他找家长,他直接拎着书包就从学校里出来了。

    至于喝酒,就是一场发泄吧。

    高隼迷茫的看着父亲:“我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去找这个证据,找到了证据,证明您是被我妈陷害的,您没事了,可我妈,没有事吧?”

    他夹在中间很为难,靠在父亲的肩头上哽咽着:“可是,不去找证据,您这么多年清清白白的名声就这么毁了,总不能让您后半辈子都陷入这样的声名狼藉之中,那样别说是我,爷爷奶奶也是受不了的……”

    灯光下,父子俩是长久的沉默。

    直到儿子睡着,高镇长扶着他躺回床上。

    想着儿子的那个做医生的梦想,想着父母的期望,渐渐地,眼中浮现的是父亲的失望,母亲的白发,以及妹妹被带走的时候的无能为力。

    他看着儿子嘴角上的伤,脑海里浮现的是儿子跟人打架的场景。

    也想到了儿子的那句“清清白白”。

    谈美静的嚣张。

    以及周围人的嘲笑和唾弃。

    他坐到了书桌前,拿出了儿子的纸笔……

    ……

    镇医院的住院部里,钱老头准备回去了,只留下老伴儿守在这里,临走的时候,老头还再三交代过老伴:“这次把人看住了,别再让她闹自杀了。”

    老太太还没开口,旁边的调查员脸色已经红一阵白一阵了。

    小钱两次闹自杀,都是他在这里看着的,说起责任来,真的是不可推卸。

    陈璲笑呵呵的打圆场:“事不过三,我想,你们家闺女也应该明白了,她这么做,最伤心的只会是疼她爱她的家人。”

    他脸上一直挂着笑,话也总能说到点上,老夫妻俩对他的观感都不错。

    “但愿吧,希望这孩子这一次是真的能想开。”

    老头临走,老太太想起来了,自己借给陈璲的水果刀。

    “我没给您送回去吗?”

    老太太摇头。

    陈璲在自己的位置上找了好半天:“瞧我这记性,我这会儿把刀弄到哪去了呢?对不起啊,大娘,看样子刀是让我弄丢了,这样,回头我买一把新的赔给您。您看行吗?”

    老太太看向老头。

    老头微微一点头:“赔什么赔,一把刀而已,用不着。”

    陈璲又表达了一番歉意。

    目送老头离开,老太太进去,对着同伴笑了笑:“这脑子,是真的不好使,你说,这刀我到底给弄哪去了呢?”

    调查员也没多想,反而帮他仔细分析:“大概是你刚才去溜达的时候,随手放哪就给忘记了。”

    陈璲演戏,又在医院里溜达了一圈,说是要找刀,最后也是空着手回来的。

    跟调查员相视一笑:“没找到。”

    “不一定是被谁捡去了。”

    调查员嘲笑他大意。

    陈璲笑而不语。

    ……

    月黑风高夜,溜门撬锁时。

    住院部在二楼。

    田媚儿当初夜访孙大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次经验。

    这一次,进来医院之前,也曾经特地查看过地形。

    心里有十足的把握,壁虎一样,顺着自己的病房窗户,爬到了隔壁的窗台上,撬开窗户,溜了进去。

    老太太躺在旁边的床上,合着衣服睡着了。

    小钱面朝里,呼吸平缓,睡得也挺实诚。

    田媚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先是闻了一下,旁边的点滴管,里面有安定的成分。

    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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